兩個人會認(rèn)識,還是因為上官楚兒。
慕憐雪在機(jī)構(gòu)做事,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才助手,幫她實現(xiàn)那些天馬行空的東西,上官楚兒不知道從哪里聽說了,直接告訴她:“我給你引薦一個人才,怎么樣?”
慕憐雪還懷疑呢:“能信嗎……”
也不知道上官楚兒忍了多久才沒有告訴慕憐雪,車澈哲是國內(nèi)IT行業(yè)的天花板。
他還真來了瑞士,除了一個行李箱之外,就是一個手提包,里面撞著一臺筆記本電腦。
慕憐雪在機(jī)場接機(jī),看見他的第一眼是驚愕,“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
車澈哲側(cè)眸,“慕小姐,搭訕可不能這樣搭啊。”
于是慕憐雪徹底想起來了,“你!你是那個!飛機(jī)上……我畫畫的那個!”
她曾經(jīng)在飛機(jī)上給人畫過一幅肖像。
那個人就是車澈哲。
慕憐雪沒想到,還能再遇見。
車澈哲也不否認(rèn),想了想說,“可能這就是緣分吧?!?/p>
就這么正式認(rèn)識了。
他受人之托,不要慕憐雪的薪水,做事卻認(rèn)真細(xì)致,除了寫代碼的大多數(shù)時間,都跟在慕憐雪身后,也難怪,有些人會誤會。
把小舒送回去之后,車澈哲送慕憐雪回家。
她住的地方是繁星分配的房子,她的待遇好,分到的自然也是最好的。
慕憐雪想了想,還是告訴他:“今天小舒說的話你別當(dāng)真。”
車澈哲在月光下笑了,“你想占我便宜啊?!?/p>
他可比她小兩歲。
慕憐雪無奈一笑,“我先回去了?!?/p>
瑞士是旅游業(yè)發(fā)達(dá)的國家,恰逢旺季,冬天到了,機(jī)場內(nèi)人滿為患,不少人來瑞士滑雪。
即便是走vip通道,排隊的人也不少。
上官楚兒下了飛機(jī),一邊走一邊打電話:“嗯,我們馬上就出機(jī)場了,你在出口等等,很快?!?/p>
依舊是一身名牌,拎著一個小的行李箱,妝容精致,美艷到惹人側(cè)目,并通透的很。
時景見她掛了電話,隨口問:“他能找到我們嗎?”
時景因為幫助過慕憐雪,和上官楚兒有過交集,后來生意場上,來往多了,性情相投,也就熟稔了。
這次一起前來,是因為上官楚兒突然說,“冬天都到了,瑞士可以滑雪了吧。”
“能?!?/p>
于是就來了。
但誰都沒告訴慕憐雪。
車澈哲得知上官楚兒這尊大佛會來瑞士,從早上安排到現(xiàn)在,最后決定為了表示尊重,親自開車前來。
這位身材勻稱氣場強大的男人,長相出色,溫潤的往那里一站,扎眼的很。
上官楚兒和時景走過去時,正好看見一個小姑娘跟車澈哲搭訕,要聯(lián)系方式。
車澈哲淡笑的拒絕:“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了。”
小姑娘一臉心碎,灰敗離開前說了一句,“你女朋友肯定很幸福?!?/p>
這么自律的男朋友,在現(xiàn)在這個時代,也太少見了吧。
車澈哲甚至帶了淡淡的驕傲,“她很優(yōu)秀,也讓我很幸福。”
難怪。
上官楚兒和時景一字不落的聽進(jìn)去,對視一眼,滿意的走過去,“不錯啊,現(xiàn)在撒謊都不打草稿了?!?/p>
車澈哲嘖了一聲,“讓我好等?!?/p>
楚兒調(diào)侃,“你女朋友是誰啊,讓我見見啊?!?/p>
“你還不知道我,口嗨的?!彼阉七M(jìn)車?yán)铩?/p>
慕憐雪這一整天都特別忙,到終于可以松口氣的時候,她穿高跟鞋的腳已經(jīng)快要沒有知覺了。
“嘶……好想把我的腳剁了。”慕憐雪簡直快哭了。
車澈哲好笑的攙扶她的手,從身后拿出一雙運動鞋讓她換上,“今天路過你家的時候順便拿的,就是怕你腳疼?!?/p>
已經(jīng)有些腫了。
慕憐雪對他的周到已經(jīng)感到習(xí)慣,笑著說:“謝謝?!?/p>
然后坐下來把鞋換掉,鞋帶打一個俏皮的蝴蝶結(jié)。
車澈哲示意她上車:“先去吃飯,今天吃日料怎么樣?”
“行?!蹦綉z雪餓了一天了。
系好安全帶,車澈哲發(fā)動引擎,霓虹透過車窗在他的臉上掃過,側(cè)臉英俊。
他看看身邊的慕憐雪,突然有些欲言又止,“憐雪……”
“嗯?”
“今天和我們吃飯的人還有兩位?!?/p>
“誰???”慕憐雪沒多想,她抱著手機(jī),在看群聊消息。
“你認(rèn)識。楚兒和時景。”
慕憐雪的手指一頓,慢慢抬頭,很不理解,“她們怎么突然過來了?!?/p>
車澈哲輕咳一聲,“你別誤會,他們是來旅行的?!?/p>
上官集團(tuán)根基也不在墨城,來瑞士更是常事。
只是慕憐雪以為,她們有默契,即使在一個國家,也不會去找對方。
慕憐雪當(dāng)然可以理解,“我們現(xiàn)在過去,兩手空空不太好吧。”
奈何不去也不行了,已經(jīng)在車上,卻之不恭。
該講禮數(shù)。
她心情突然緊繃,觸碰到故人和往事,讓她呼吸困難。
車澈哲平穩(wěn)開車,窺探她的反應(yīng),“你別緊張,只是吃頓飯。”
吃頓飯而已,慕憐雪安撫自己。
“嗯,又不是沒見過?!?/p>
中途在路上,臨時喊車澈哲停車,她去買了一些瑞士這里特有的小吃,兩只手提滿了,笑著道:“很久沒見了,總要有點禮數(shù)?!?/p>
而且,時景還好,面對上官楚兒,她還是有點緊張的。
可是很意外,等到了吃飯的地方,他們卻發(fā)現(xiàn),楚兒和時景都不見了。
桌上留了張紙條,龍飛鳳舞:下次再見。
車澈哲無語,合著她們就沒打算見慕憐雪。
慕憐雪也不知道自己是開心還是生氣,只知道壓力減少了很多。
她暫時,不想見到墨城的人。
夜深,車澈哲在自己家中接到一通電話,來自楚兒。
她的語氣愜意:“阿哲,你身邊的女人是那個男人的,你別碰?!?/p>
一句話把重點說明白了。
車澈哲好笑,“你不會覺得……”
“是不是你自己知道。不是最好?!?/p>
電話掛了,車澈哲一頭無名火,當(dāng)初讓他來幫忙的人事她,現(xiàn)在過河拆橋的也是……
等等,過河拆橋?
他為什么會用這個詞?
男人握緊了手機(jī),青筋慢慢分明。
似乎……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