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找找看,千萬不能讓姜小姐出事?!?/p>
“在那,姜小姐在那?!?/p>
姜漫看著身后急追而來的十幾號保鏢,臉色大變,腳步加快了幾分。
可是,剛跑了幾步,就感覺肚子隱隱的有些痛。
姜漫嚇得忙捂住小腹,停在了那。
很快,就被保鏢團團包圍。
姜漫的額頭冷汗直冒,看著越來越逼近的保鏢,突然哭了起來,“我不就是肚子痛,想去趟衛(wèi)生間嗎,你們至于這么多人圍著我嗎?不知道這樣容易導致胎兒缺氧么?”
那些家伙被她的話弄得莫名其妙。
衛(wèi)生間會所里大把,這外面,可不是去衛(wèi)生間的方向。
姜漫當然知道,可,她還是繼續(xù)睜著眼睛說瞎話,“我不管,你們嚇到我的寶寶了,我肚子更痛了,我要告訴你們家白醫(yī)生,哼!”
姜漫話音剛落,十幾號保鏢立刻變了臉色,默默的往后退了幾步。
眼看著他們退到了一起,姜漫立刻拿起事先藏好的那一大瓶紅色試劑朝他們潑去。
因為太緊張,加上量太大,有一小部分濺到了她自己身上。
姜漫拿出那瓶綠色試劑瓶快速從頭淋到腳。
被濺到的地方,迅速從發(fā)麻的狀態(tài)緩解過來。
姜漫心中嘖嘖稱奇,白醫(yī)生的制藥技術,真的是太令人嘆為觀止了。
只不過一個感嘆的時間罷了,面前那十幾號保鏢,立刻黑壓壓的倒了一片。
姜漫將手中的空試劑瓶丟掉,而后,拍了拍手,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會所。
出了會所之后,姜漫徑直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壹狀元。
濱海市,地下城市入口處。
幾十輛裝甲車圍在那,連轟帶炸,周遭硝煙四起,場面格外的震撼。
四周的樹木被震得嘩嘩落葉,鳥兒們嚇得四處飛竄。
陸北霈坐在一輛裝甲車上,親自操作。
眼看著四周的地面都被轟得一片狼藉了,偏偏那入口處的大鐵板只是凹陷下去一大塊,并沒有被攻破。
沈南坐在陸北霈身旁,皺眉,“不愧是傳說中的地下城市,果然堅不可摧?!?/p>
“堅不可摧?”陸北霈冷笑一聲,沖著中央對講機下達命令,“加大火力?!?/p>
眼看著新一輪的火力就要聚集。
前方突然駛過來一輛黑色跑車,直接停在了陸北霈的炮口前。
“停!”陸北霈火速停止開火,跳下裝甲車。
剛一下車,就看到一身白大褂的男人,從黑色跑車里笑意吟吟的走了出來,“陸爺這找人的架勢,未免也太駭人聽聞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刨我家祖墳呢?!?/p>
“姜漫在哪?”陸北霈連一個字廢話都懶得跟對方說,迎風而立,白色襯衣上,沾染著硝煙的味道,不羈的發(fā)迎風豎起,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主宰世界的魔鬼一般。
白醫(yī)生還是第一次面對面的站在這個傳說中的后輩翹楚面前,他頗有興致的打量著眼前這個,讓他的寶貝女兒懷孕的男人。
這一刻的陸北霈,看起來男友力MAX,絕對是個有擔當有顏值的好男人。
白醫(yī)生心底對他,儼然有了幾分欣賞,“我聽說,你想要的,只是姜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如今她既沒了孩子,連生育能力都沒了,于你還有何價值可言?”
陸北霈抬眸,冷睨了他一眼,突然朝著他的人揚起手,“開火!”
轟隆隆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爆炸聲就在兩人身旁響起,火光映照著兩張臉,陸北霈冷漠,白醫(yī)生淡定。
一輪轟炸過后,白醫(yī)生唇角緩緩勾起,笑容逐漸擴大,身后的戰(zhàn)夜摯都看得不禁縮了縮脖子。
完蛋了,頭兒生氣了。
兩個傳說級的人物交戰(zhàn)起來,后果不堪設想。
“陸北霈,你好像忘了,我們的賭約是,若你不能在二十四小時內(nèi)找到姜漫,她便只能被沉尸海底了。你再繼續(xù)在這里耗下去,只怕,永遠都找不到她了?!?/p>
“是嗎?那我就拉著你整個‘杰克’傭兵團的人一起陪葬!”陸北霈說著,又要下令新一輪開火。
白醫(yī)生的聲音微微的有些發(fā)急,這還是戰(zhàn)夜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把頭兒逼急了的。
“你就不怕我現(xiàn)在就下令殺了她?”白醫(yī)生的聲線很冷,臉上的笑容卻愈發(fā)的大起來。
這是人稱笑面虎的他,第一次把笑容放得如此大,可見,他是真的相當生氣了。
陸北霈這個人,比他預想中還要瘋狂上許多。
但,也從側面驗證了一件事,姜漫對陸北霈來說,很重要!
“你若殺她,我便拉你一起下地獄!”陸北霈一字一字的咬出這句話。
“哈哈,哈哈哈,果然夠瘋狂!好,很好,我喜歡,走,帶你去見她!”良久,白醫(yī)生突然大笑出聲。
只是,這次的笑容卻肆意爽朗。
戰(zhàn)夜摯再次被震驚到,從他跟著白醫(yī)生開始,記憶里,白醫(yī)生這樣笑得如此坦蕩的時候,只有過一次,那就是,他們成功挖走了白氏集團白仲離手里最大的客戶的那一次。
那次,白醫(yī)生是真的打心里開心。
那這次呢?若也是真的高興,那又是為何高興呢?
難道因為人家陸北霈把他們的根據(jù)地都快轟炸了這件瘋狂的事情高興?
戰(zhàn)夜摯有些不明白。
陸北霈做了個收的手勢,連綿的炮火聲立刻停了下來。
他彈了彈肩頭的灰,眸睨向白醫(yī)生,眼神示意他帶路。
白醫(yī)生有些不悅,這個陸北霈,知不知道,自己可是他未來的岳父大人,竟敢這般對他沒禮貌,日后,等他的女兒跟陸北霈成親了,非得好好教教陸北霈家規(guī)不可!
姜漫從出租車上下來的時候,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腳步都有些虛浮,軟綿綿的,像是踩在一團棉花上一般。
胸口也悶悶的,有些透不過氣來。
是剛剛那些藥劑的副作用么?
姜漫心里有些發(fā)慌,畢竟現(xiàn)在肚子里還懷著寶寶,她怕傷到寶寶。
可,她記得,白醫(yī)生說過,這麻醉藥,對胎兒沒有影響的。
姜漫的腦子有些脹痛,她揉著太陽穴往里走。
可,走著走著,肚子突然就開始痛起來。
姜漫低呼了一聲,直接倒在了地上。
一個在小區(qū)散步的婦女看到這一幕,嚇得尖叫出聲,忙撥了急救電話。
姜漫迷迷糊糊間,看到那婦女著急的叫她的名字,不一會兒,她被抬上了救護車。
急救車刺耳的聲音縈繞在耳畔,她的眼皮很重,有些撐不開。
可她不敢閉眼,她怕自己一閉上眼睛,就再也睜不開了。
白醫(yī)生那個家伙研制的藥劑,到底是什么藥。
她能這么順利的逃出來,不會也在白醫(yī)生的策劃之中吧?
她開始有些后悔自己的魯莽。
頭很痛,眼皮實在是重得撐不開了,姜漫還是沒辦法閉上了眼睛。
可,她卻依然能夠很清晰的感覺得到自己被抬下了車。
好像,有誰在叫她的名字。
是誰?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