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的陽光,在冬日中火辣辣的,日光照的格外的刺眼,地上凝結的霜也融化成了一灘水。
學生們七五成對的進入校門,視線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高三的教學樓層。
學生“你聽說了嗎?高三班的那個叫喬淮的人,今天好像是早上就要去老師辦公室重測呢?”
#學生“哇,那那么多老師盯著,她怎么作弊?”
學生們討論著,似乎已經(jīng)把喬淮的作弊鑒定成了事實。
謠言傳著傳著,也似乎就變成了事實。
馬嘉祺從飲水機接完水回來,略略低著頭,就聽見一路旁是不斷的議論聲。
幾個學生會的路過,微微傾頭,怯生生的向馬嘉祺打招呼:
學生“主席好?!?/p>
#學生“主席好?!?/p>
馬嘉祺也只是客氣的點點頭回復,可是不見的臉上有著一絲笑意。
突然,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手指也慢慢的蜷縮起來。
握著的水杯仿佛也都要被捏碎一樣。他加快了自己的腳步,用著自己最快的速度走進一個空曠無人的地方。
他捏著自己的衣領,空氣感覺也變得漸漸稀少,腦子有些混沌。
他半蹲著身子,腦子里卻不停的在想一個問題:
為什么最近越來越難控制自己了?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
馬嘉祺一瞬骨節(jié)分明的手捏起來,垂在地上,感覺沒有痛覺一樣的砸向地面。
安靜的角落里,“砰”的一聲顯得格外的明顯。
馬嘉祺“呼….”
他感覺好多了。
巨大的樹下,在冬天綠意蔥蔥,格外顯眼。陰影灑在馬嘉祺的身子上,使得整個人看著很是陰暗。
皮鞋觸碰到地面的聲音,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風聲漸漸變得微弱,馬嘉祺也能聽見旁邊陌生人蹲下來,手里拿著一塊刺繡手帕。
?“哎呀。”
?“沒事吧。”
他應聲抬眸,卻看見那個男人用著一雙含笑的眼神凝望著他,溫和而又親切的目光中,泛著一股子意味深長的神色。
男人的眼眸里暗藏著精明,輕微挑起的嘴角,像是一只狡猾的狐貍一樣。
白色襯衫上面沒有一點污漬,一只黑色的鋼筆別在領子處。
馬嘉祺抬眸看了眼,隨后就撇開視線,自然也是沒有接。
男人笑了笑,指了指他放在身旁的手。
?“流血了。”
他不說,馬嘉祺還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已經(jīng)流血了。何時地上有一塊碎掉的玻璃,也不知道。
他盯著自己的手,感覺像是沒有知覺一樣,臉上沒有任何的神情。不過,他還是把手往回收了收,目光警惕的看向這個人。
男人料到了他會是這幅反映,只還是那副樣子,溫潤如玉地說:
?“還是先用來止血的好?!?/p>
馬嘉祺沒有理他,只是自顧自的起身。他的另一只手撐著墻壁,來緩和一下突然站起的頭暈和腿部的麻。
男人也就眼疾手快的把手帕包在了馬嘉祺的手上,總共不超過三秒鐘。
馬嘉祺明顯的皺了皺眉頭,冷冽的目光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
馬嘉祺“你為什么會進的來學校,去保安那邊登記了嗎?”
男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馬嘉祺,眼里的笑意更加明顯。搖搖頭,表示他拒絕這個問題。同時,他把雙手背在身后,準備離開。
馬嘉祺越發(fā)覺得怪異,尤其是面前這個奇怪的人。而且長得也是一副男高中生的樣子,語氣卻像是個長輩一樣。
他張了張嘴,不過男人突然又想到什么了似的,在他開口前一步,輕輕撇頭:
?“不用謝,不用還我,小朋友?!?/p>
小...朋友?
馬嘉祺一愣,暴躁因子仿佛也在這一刻靜止了。才知道剛剛那個人是什么意思,隨后咬牙切齒的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
媽的,他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