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一到身影走出了破廟,向后山走去。
一連兩天,劉大山都感覺有道目光在盯著他們,這種感覺實在難受,后山到底有什么?
深夜的山林已經(jīng)變得很安靜,只是時不時傳出昆蟲的叫聲,劉大山壯著膽子向深山走去。
走了大約三四公里,視野變的模糊起來,淡淡的霧氣遍布山林。
感覺靈戒有些異動,低頭看了一眼,靈戒好像在自動吸取這些霧氣。
劉大山伸手在霧氣里晃了晃
“這莫非是靈氣?”
劉大山深吸一口氣,空氣很渾濁,不像是靈氣,當然劉大山是分不清靈氣的,在靈山的時候他就無法吸收靈氣。
又走了約摸一里,忽聽身后傳來輕微的響動,猛然回頭,三只體型碩大狼。
三只青色的狼,體型如同小牛犢一般,三只狼盯著劉大山,但并沒有發(fā)動攻擊。
劉大山其實對這些動物之類的挺有好感的,畢竟在靈獸峰全是動物。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狼也沒有動,劉大山也沒有動,劉大山清楚,這些狼和靈獸不同,靈獸通靈可幻化人形,這些狼只是野獸罷了。
有感覺身后傳來響動,緊接著左右也傳來的響動,劉大山恍然大悟,狼是群居的動物,它們也確保絕對的安全下,才會發(fā)動攻擊。
這時,狼在看他的眼神已經(jīng)變成了熾熱,仿佛在看一道美食。
怕嗎?真怕,劉大山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穿的這件衣服上,雖然遭受了雷劫,但這件衣服還是完好無損。
合圍之勢已完成,后面的一頭狼猛的撲向了劉大山,這些狼個頭和劉大山的腰一樣高,這一撲直接將劉大山撲倒在地。
緊接著張開大口漏出一嘴凌厲的獠牙,一口咬向劉大山的后頸。
“咔!”的一聲脆響,劉大山的脖子沒有事,這只狼的兩顆大牙卻是生生斷裂。
“嗷嗚”
這只狼叫了一聲,跑到了一旁,用爪子在嘴邊扒拉了幾下,在看劉大山的眼神,眼中充滿了疑惑。
其余的狼以為劉大山有武器,一哄而上,可憐的劉大山捂著頭趴在了地上,緊閉雙眼。
四五只狼對著劉大山一頓撕咬,但是這些狼漸漸的不自信了,劉大山完好無損,它們的牙咬到劉大山的時候,仿佛咬到了石頭一般。
劉大山只是感覺渾身奇癢,仿佛有小蟲子在身上爬,他坐了起來,看了看自己。
他“噗嗤”笑了起來,看樣子自己這個身體和在靈山一樣,只是沒有了那種掌控靈山的能力。
站起身拍了拍身上
“你們還咬不咬?”
劉大山伸出一只手看向了其中一只狼。
狼很人性化的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緊接著轉(zhuǎn)頭離開了,其余的狼也都跟著離開了。
劉大山吐出一口氣,剛才也被嚇得不輕,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晶瑩剔透的皮膚和在靈山無二。
他走到一顆大樹旁,用力的一拳打出。
“噗!”的一聲,拳頭穿過大樹的身體,打出一個洞。
還是一如既往的強悍,當初在靈山的時候,他一拳打飛了四大神獸之一的青龍。
“這些狼就是他們口中的野獸嗎?‘’
劉大山也沒了在探下去的興趣,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劉大山走后沒多久,一道巨大的黑影出現(xiàn)在剛才的地方,它看著劉大山打穿的樹陷入了沉思。
拎著幾只野雞回到了破廟,這時天已經(jīng)快亮了。
一進門,就看見月兒正在院子里抱著嬰兒,而且漏出緊張的表情。
“怎么了月兒?”
月兒看向劉大山,小跑過去將嬰兒遞給了劉大山。
嬰兒臉色發(fā)紅,劉大山伸手摸了摸額頭,發(fā)燒了。
一旁的月兒焦急的看著劉大山。
“月兒別急,我?guī)コ侵姓掖蠓?!?/p>
說完劉大山抱著嬰兒走出了大門,一路小跑著直奔正都府,月兒也緊跟在身后。
到了正都府,劉大山讓月兒帶路,畢竟劉大山只來過一次正都,那都不熟悉。
此時的藥鋪還沒開門,劉大山抬手就一頓敲,不一會里面?zhèn)鱽砹瞬荒蜔┑穆曇簟?/p>
“敲什么敲?家里要死人嗎?”
隨著聲音落下,門也被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約摸十七八的伙計,他揉著睡眼惺忪的雙眼,看樣子剛才在睡覺。
“你快點給拿點退燒藥!”
伙計上下打量了一下劉大山,一看穿戴打扮是富貴人家,連忙換上一副笑容。
“您先里邊做,我馬上去喊家?guī)煛?/p>
但又看見了身后的月兒,伙計眉頭一皺說道:“臭要飯的一邊去!‘’
“她和我一起的!”劉大山有些不高興。
伙計愣了兩秒,沒在說什么,只是眼神中有些疑惑,在他眼里劉大山一身打扮非富則貴,搞不明白為什么和乞丐在一起。
不一會一位五十多歲的人走了出來,應(yīng)該是伙計口中的家?guī)熈恕?/p>
“誰看???”
“孩子發(fā)燒了,你看一下!”
劉大山抱著嬰兒上前。
此時的嬰兒不哭不鬧,大夫先用手感應(yīng)了一下嬰兒的體溫,然后又摸了摸嬰兒的脈搏。
“這是燒了多久了?”
劉大山看了看月兒,月兒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清楚。
“這孩子已經(jīng)燒的昏厥過去了,恐怕已經(jīng)燒了至少兩個時辰了,我給你開了藥方她也無法下咽呀!”大夫說道。
“那怎么辦?”劉大山皺眉。
大夫搖了搖頭,這年頭嬰兒發(fā)燒死亡很正常,就算清醒的嬰兒都很難將苦澀的中藥喂進嘴里。
劉大山也清楚,這個時代沒有退燒藥可言,他很難理解這個時代的人發(fā)燒如何醫(yī)治。
腦海中思索了一番。
“你這有沒有針?”
“針?你是指針灸?”大夫一臉疑惑。
“對,針灸!”
“這么小的孩子如何針灸?你可別為難老夫了!”大夫搖了搖頭。
“你有針便可,我自己針灸!”劉大山焦急的說道。
“這……小扣,你去后面把我的醫(yī)箱拿來!”
不一會叫小扣的伙計搬出來一個醫(yī)箱,大夫在里面拿出一個小布包,打開里面有一排大小不同的針。
劉大山將孩子放在了桌子上,解開嬰兒的衣服,此時的嬰兒仍是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
劉大山拿起一根最細的針,腦海中回憶著一本書(醫(yī)圣)。
眾人看不見的是劉大山此時的雙瞳之中布滿了紋路,此時的嬰兒瞬間就如同變成了一個結(jié)構(gòu)圖,劉大山一連七下點出。
“哇!”的一聲嬰兒終于哭了出來。
再看此時的大夫張著大嘴一臉震驚的看著劉大山。
劉大山伸手摸了摸嬰兒,他自己都感覺吃驚,醫(yī)圣這本書里有記載,針灸可治萬病。
“高人在上,請受老夫一拜!”大夫居然對著劉大山作揖施禮。
“大叔言重了,我也是略懂一二!”
“敢問高人尊姓大名!”
“你叫我劉三便可”劉大山一邊說著,一邊給嬰兒穿好衣服。
“噗通!”一聲,大夫居然跪在了地上。
“劉高人,在下有一事相求!”
“大叔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說話!”劉大山連忙拉起他。
“我叫古樹,已經(jīng)行醫(yī)三十余年,幾年前家中的內(nèi)人突然昏迷不醒,我治得了天下人,卻唯獨治不了自己的夫人,傳聞針灸之術(shù)可起死回生,這些年我也一直在研究,可是終究沒有氣色,今日高人你卻讓我看到了希望,小人我懇求高人救救我夫人!”
古樹消瘦的臉上滿是懇求之色。
“貴夫人是什么原因昏迷的?”劉大山其實對于治病并沒有什么研究,只是在靈山的時候偶然看過幾本書籍。
古樹嘆了一口氣:“夫人和我早年結(jié)識,那時候我還是個學(xué)徒,我夫人叫賈玉蓮,是我?guī)煾档呐畠海敃r是一見傾心,而我對于學(xué)醫(yī)也天賦異稟,后來師傅也同意了這門婚事,沒過多久我便繼承了師傅的衣缽,后來自己也算是小有名氣,來到這正都府開了家藥鋪,誰知五年前收到一封書信,說是家?guī)熗蝗徊」?,當時正都府正在鬧瘟疫,我一時也走不開,內(nèi)人只好帶丫鬟匆匆趕回,就這一去夫人便昏迷不醒,丫鬟也是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是怎么回事,我觀內(nèi)人面色如常,氣息平穩(wěn),就連脈搏也無事,但就是一直不曾醒來”
“那么說貴夫人就是沒?。俊眲⒋笊接行┖闷?。
“內(nèi)人一向身體很好,平日的時候她總愛去山上采藥,這多么年就連普通的風寒都沒有得過!”
“我也不能確保能不能治好,只能試試看了!”
古樹深施一禮:“高人有勞了!”
“高人這邊請!”
一邊說著,古樹帶著劉大山進了內(nèi)堂,臨走的時候吩咐伙計給月兒拿點糕點吃,月兒只好抱著嬰兒坐在椅子上等待著劉大山。
穿過藥鋪,后面是一個小院,小院不大,走了沒多遠有一個月亮形的拱門,走過拱門則是一個大院了,看樣子古樹家里蠻富有的。
跟著古樹來到一間臥室,古樹揮手讓兩個丫鬟退下,一張棗紅色的床上躺著一個婦人。
“高人,這就是內(nèi)人”古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劉大山上前,賈玉玲此時緊閉雙眼,氣色還算不錯,一個昏迷五年的人,還能如此,看樣子古樹沒少下功夫。
“只能試試了!”劉大山自己也沒有把握。
“用不用把內(nèi)人的衣衫褪去?”古樹上前問道。
“呃…這個不用,在頭上針灸就可以!”劉大山有些尷尬。
劉大山拿出一根針,先試探性的在賈玉玲的頭上扎了一下,賈玉玲眉頭皺了一下。
“有反應(yīng)?”
劉大山有些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賈玉玲這并不是生病,腦海中思索著古籍中的一本書,醫(yī)圣里面有記載,邪魔入體輕微的會使人胡言亂語,厲害的則是會要了其生命,賈玉玲這種應(yīng)該是一般的狀況。
劉大山?jīng)]有感到有什么詫異,當初在地球的時候,老家的山村里,這種事見怪不怪,通常是小孩和身子虛弱的人才會如此。
針灸,可以驅(qū)邪,也可以將其直接用針灸封印致死。
“高人有何不妥?”
見劉大山一直未動,古樹有些擔憂。
“古叔,要是相信我,你先出去一趟!”
古樹猶豫了一下,還是作揖離開。
劉大山右手捏針快速的扎在賈玉玲頭上的幾個穴位,只見一股黑氣猛的從賈玉玲的頭頂傳出,黑氣瞬間化作一張人臉。
“小子,你多管閑事,我要你的命!”
鬼臉化作一個骷髏,張開大口沖向了劉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