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舅一下子朝前趴過去,可就當四舅趴到地上時那個巨大身影壓到四舅身上,就這樣黃泥覆蓋了四舅的全身,嘴里眼睛上都是泥土還和著血水。
四舅嫂在家里等著四舅回來,四舅去裁縫家喝酒可是卻遲遲不見人影,眼見這已經(jīng)天快要亮了,還不見自家那漢子回來,心里也是忐忑,在自家門口踱步。來回走了一會四舅嫂等不了,心一橫壯著膽子就要去裁縫家看看,從家里翻出手電筒就往裁縫家走去。
寢室里面我們聽得是津津有味,就在這時蠟燭一下子滅了,整個寢室一下子變得漆黑一片,就有人大叫起來有人慌了,而我和勇卻聞絲不動,畢竟我和勇也算是過來人了,知道這是人為的,就在旁邊聽著他們叫喚。
“我擦,有鬼??!”
砰的一聲!
“??!”
老向點了根煙給蠟燭又點了起來,只見老戴癱坐在地上捂著腳,原來是室友搞惡作劇把蠟燭吹熄滅了,這可把老戴嚇到了,一緊張大腿直接磕在桌角上,都磕禿嚕皮了,我們給老戴拿了點紙巾把出的血擦了擦又坐在一起,對于那時的我們來這樣的玩笑是經(jīng)常的事,更何況都是農村來的也沒有那么矯情。
將老戴扶回床上后老向抽完一根煙之后又點了一根,在這煙霧里面我們又聽他說完這個故事。
四舅嫂在去裁縫家的路上遇見了四舅,只見四舅滿身的泥濘和血漬,這可把四舅嫂嚇了一跳,趕忙跑到四舅身邊看看四舅怎么樣了,可是四舅嫂將四舅扶起來卻怎么也叫不醒,最后沒有辦法只好叫來村里的幾個壯漢將自家丈夫扶回家里,可是扶回家里后卻依然叫不醒,四舅家里全是看熱鬧的村民,村民在低下小聲的嘀咕著:
“看來向老四這回是撞見邪了!”
“不會吧,向老四平時也挺好一個人啊,怎么一下子撞邪叫不醒了?!?/p>
“這誰想得到啊?!?/p>
“也算這向老四運氣不好了?!?/p>
……
議論聲不絕于耳,可是四舅嫂還是叫不醒四舅,這可把四舅嫂急壞了,不時便哭了起來。村長叫一時場面變成這副模樣便站了出來,一聲大喝;
“都給老子安靜點,不知道不管別家閑事嘛?”
“等哪天這事落在你家頭上,看你還有心情在這逼逼懶懶嘛!”
隨著村長的一聲的暴喝聲,所以人都安靜下來了,村長走到四舅嫂旁邊說道:
“老四媳婦你不要急啊,老四他福大的很,會沒事的,我已經(jīng)叫人去村西頭的衛(wèi)生所請醫(yī)生了,要不了一會就到了?!?/p>
可是四舅嫂怎么可能不急啊,還是止不住的哭,村里的人和村長看著昏迷不醒的四舅等著村里醫(yī)生的到來。大概過了半個鐘頭只見一身白衣的醫(yī)生跑了過來,醫(yī)生滿頭的大汗,那時村里交通不方便一般都是步行,那時候村子也不算小,四舅家在南頭,醫(yī)生在西頭,走過來自然要花費點時間。醫(yī)生走到四舅身邊把了把脈,又翻了翻四舅的眼皮掐了掐人中依舊沒有反應,醫(yī)生又拿出銀針扎了下去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醫(yī)生忙了好久可依然沒起作用反而頭上的汗,醫(yī)生擦了擦汗對著村子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四舅嫂哭的更甚了,村民也開始躁動起來,村長皺著眉頭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在所以人都沒辦法的時候四舅的外婆走過來了,只見他一襲黑衣緊緊裹住,臉上滿是皺紋的干癟皮膚,拿著一根拐杖。村民看見看見四舅祖奶走來都退卻一旁都害怕她,因為四舅奶是早些年間村里有名的神婆,聽村里的老人說她會邪術,后來因為一些原因被關進去幾年后來又放了出來。
四舅祖奶走到四舅旁邊看了一眼,嘴里聽不清的在念些什么,村長也有點害怕四舅祖奶,畢竟老人說的話并不是沒有出處。
“四祖媽也來呀!”
四舅祖母用的嘶啞的喉嚨聲音說道:
“聽說我的親外孫出了事我特地來看看?!?/p>
“如此最好,那四祖媽有什么法子嘛!”
“法子自然是有的?!?/p>
只見四祖母走到四舅家門前那棵老桃樹下,嘴里默念了一段沒人聽得懂的咒語,然后折下桃樹的枝條,拿著這段枝條又回到村長旁邊,把枝條交給村長。
“來,拿著這個抽老四。”
“這……不太好吧。”
“沒事,你抽就行了,老四是撞了不干凈的東西,桃樹屬陽剛好克這玩意?!?/p>
村長聽了四祖母的話,拿起桃樹枝條就抽向四舅,就在枝條落在四舅身上,一陣陣黑煙從四舅身上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