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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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平日里排長隊都買不到的那一家,她只說了一次,他卻回回來都買,風(fēng)雨無阻。
就連今日也沒有落下,即使被淋的渾身濕透了,也帶著桂花酥如天神一般來拯救她。
眼眶有些發(fā)熱,眼前也一陣模糊,有什么東西就要沖破出來。
她看見他心疼的伸手接住,原來是她的淚水。
月嬋什么也顧不得了,直接撲進(jìn)了這個滿眼是她的少年懷里,雖錯過了少年紅透的臉和亮晶晶的眼神,也錯過了少年面上的歡喜,卻沒錯過他的顫抖,連身子帶著聲線。
秦霄賢別,別,月娘,我身上濕透了,小心浸潤了你。
月嬋我人都是你的了還怕這個?進(jìn)屋,我讓阿蕓燒水給你沐浴。
月嬋冷靜下來才從他懷里出來,抬起帕子拭了淚,主動牽著他的手往月閣里走。
雖然說出的話甜蜜,但秦霄賢還是聽出了她話里的清冷,只怕這傻丫頭又怪他為她亂花錢了,她總覺著是不值的。
可在他眼里,只要能護(hù)著她,怎樣都是值的。
月嬋旋兒哥,我往后慢慢還你。
果然,才踏進(jìn)屋里關(guān)起門來,月嬋便轉(zhuǎn)身認(rèn)真的瞧著他的眼睛。
每回她用這樣的眼神看他,她都沒有開玩笑。
秦霄賢別瞎說,我心甘情愿的,我家里也不缺那些錢,你甭聽他們的,他們那是嫉妒我。
秦霄賢將糕點放下,虛虛地攬著她的肩膀,一臉驕傲的開口,對于自家的財力,他還是很有自信心的。
月嬋太多了,我不值的…
果然跟他預(yù)想的差不多,秦霄賢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竟低下頭去,輕輕在那紅唇上啄了一下,安撫著她的心。
秦霄賢你值得,這世間最珍貴的東西,不足你萬分之一。
這話聽著舒服,可說出來卻莫名透著傻氣,尤其是秦霄賢這傲嬌的不可方物的模樣。
月嬋傻子。
月嬋笑了笑,再次靠進(jìn)他懷里,摟著他精瘦的腰,靠在他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
秦霄賢的臉又紅了一個度,有不少人都叫他傻子,可從沒有自她嘴里出來的這么千轉(zhuǎn)百回,透著無奈的愛意,竟如此讓人心動。
任何人姑娘,熱水準(zhǔn)…我什么都沒看見…
秦霄賢正要抬手摟上月嬋的細(xì)腰,卻被推門進(jìn)來的小丫頭撞了個正著,小丫頭紅著臉捂著眼睛就要退出去,弄得兩人也有些害羞。
月嬋你看見什么了?快叫人抬進(jìn)來,凍著了秦少爺,你擔(dān)得起嗎?
月嬋不顧那通紅的臉頰,故作嚴(yán)肅地將小丫頭訓(xùn)斥了一通。
小丫頭也不揭穿她,憋著笑意低頭稱是,連忙招呼人一桶將熱水往月嬋浴桶里倒,倒完了一福身就往外跑,還不忘把門給鎖嚴(yán)實了。
月嬋這小丫頭被我慣壞了,你別介意,我來伺候你更衣。
月嬋轉(zhuǎn)身無奈地開口,抬手就要往紐扣上招呼,被秦霄賢紅著臉攔住,將她拉到一邊躺椅上坐下。
秦霄賢你歇著就行,我自個兒來。
說著便直起身子自己解著身上的扣子往屏風(fēng)后走,小聲嘟囔著。
秦霄賢白瞎了我這大紅色的衣衫,什么都不是呢就給脫了…
隔著這一扇屏風(fēng),月嬋自然聽了個清楚,這才明白過來他今夜為何穿了這正紅衣衫過來。
他是真正將這一夜當(dāng)做新婚之夜的,她不愿被他贖身,他竟能為她做到如此地步,她不過是一個妓女而已啊。
愣坐了一會兒,便也拉開了衣柜,翻出了自己最紅的那一套衣裙,還是選花魁那日穿的,從里到外都是紅的,露是露了點,但作為婚服倒也勉強算是。
于是秦霄賢清清爽爽沐浴出來之后,看到的便是一身大紅衣裳端坐在床榻上等著他的月嬋。
秦霄賢月娘,你這…
月嬋可好看?
月嬋眼波流轉(zhuǎn),站起來朝他靠近的幾步,竟有儀態(tài)萬千,風(fēng)情萬種之感,原是這一身大紅竟將平時里清冷的她眉眼之間都有了幾分媚惑。
秦霄賢只覺得喉嚨發(fā)緊,氣血上涌,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只得愣愣點頭。
如此這般還慫,秦霄賢都要懷疑自己不行了,便上前一步攔住她的細(xì)腰,將她往墻邊帶,等她身子靠實在合上的窗戶上,便試探著低頭。
那絕無僅有的美人兒躺在大紅的床鋪之上,襯得她愈發(fā)唇紅齒白,長發(fā)如墨,面頰透著誘人的粉色,眼皮微闔,眉眼依舊精致動人。
上方那人雙手撐著鋪面,側(cè)顏帶著不同于往常的英氣,耳朵通紅,一分一秒都舍不得閉上眼睛,卻親的小心而深情。
吻,像是在呵護(hù)著最珍貴的寶物。
月光朦朧,鮮紅灑落在月白絲帕上,像是雪間的點點紅梅,卻又似烙印在心上的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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