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小李，我有個問題！”看到小李的滿面?zhèn)郏彝蝗幌氲搅耸裁础?/p>

“隊長，你問?！?/p>

“當時，你和小黃為什么會守在樓梯口？”

“我知道你當時正在發(fā)病，所以和小黃在暗中監(jiān)視你，以防不測！”

“你怎么知道我當時正在發(fā)??？”

小李托著下巴，小心翼翼地說：“我上午發(fā)現(xiàn)你時，你正躲在旁邊，好像在偷聽我們說話。我叫你名字時，你嚇了一大跳。朝我們走來時，你的眼睛里充滿了憤怒和驚恐，還緊握著拳頭，似乎想防衛(wèi)或進攻。我們叫你做準備時，你突然拒絕了試驗，還對我和小黃發(fā)飆。我們都覺得你的表現(xiàn)有問題。我想，你可能是因為病毒發(fā)作，導致多疑和失控，所以才會偷聽我們說話，并誤以為我們要害你，由此產生了后來一系列的異常表現(xiàn)。不過，我沒有具體證據，所以……”

“所以，你遞給我一瓶果汁？”我微笑道，“呵呵，連我都算計，你很有前途！”

“你一向是來者不拒，除非擔心果汁有毒！”小李笑了起來，“結果，你果然不喝，還想趕我走。確定你病毒發(fā)作后，我叫趙博士過去陪你，又怕你狂性大發(fā)，便和小黃在暗中監(jiān)視?！?/p>

“后來，你真的狂性大發(fā)，還好被大家制服！”趙博士插道，“院長說要經得你再次同意才能繼續(xù)試驗，但據我了解，你的發(fā)病周期越來越短，而且在這次發(fā)病時，你的神智、表現(xiàn)、動作都接近正常，很難說你下次發(fā)病時，會不會被及時發(fā)現(xiàn)，會做出什么舉動，會造成多少傷亡，因此我們決定立刻做試驗！”

“非常明智的決定！”我心有余悸道，“我當時神智清醒、思維敏捷，根據一些模棱兩可的線索，竟然推斷出你們在合伙害我！我之所以狂性大發(fā)，并不是要自殺，而是要出院收集你們的罪證，把你們一窩端！我徹底精神錯亂了！”

“原來是這樣！我們還以為……你當時是想跳樓自盡或者出門撞車呢！”小黃恍然大悟。

小李疑惑地說：“搜集罪證？這么說來，中毒后期的癥狀不再是自殺，而是謀殺——你想通過法律手段殺死大家！也就是說，病毒的終極目的是令人類相互猜疑，自相殘殺？！”

我大吃一驚，立刻說道：“我第一次自殺，是在幻覺的驅使下，被迫撞向卡車；第二次自殺，是在思維的轉變下，主動割脈自盡；第三次，我根本沒想自殺，而是在猜疑心的作用下，想著報復他人。由此可見，病毒對我的控制能力越來越強，而發(fā)作時可能導致的后果也越來越嚴重，搞不好……它真像小李說的那么可怕！”

趙博士倒吸一口冷氣：“嘖，關于這點，不光是我，恐怕連蘇博士本人都沒想到！”

“大家稍安勿躁！”小黃突然朝我投來崇拜的目光，“我們應該沒有機會證實這一點——要歷經多次自殺未遂才能活到中毒后期，那得需要多大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