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最快樂的年紀,活的精彩且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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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著那扇隔在床與臥榻之間的屏風,江澈幽幽地嘆了口氣。
這么多年來,她明明有很多話想對他說,可是好不容易來到他身邊了,為什么她連自己的真實身份都說不出口?
一夜無眠的江澈從祠堂里走出來,聽說藥王谷的人來了,她二話不說找了去??头坷镏挥幸幻凶?,看樣子只稍長賀峻霖幾歲。
她驚訝道:“你是谷主?”
“家?guī)熞呀?jīng)啟程,沈某奉師命留下來照看賀公子?!鄙虬讚u了搖扇子,笑起來溫文爾雅,沒有絲毫江湖氣,“莫非姑娘就是少夫人?”
江澈猶豫著點點頭,沈白一合折扇,贊道:“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少夫人的名字取得真好?!?/p>
她沒接話,只是忐忑地他:“峻霖他……他的病很嚴重了嗎?”
“這個……”沈白搖著折扇,欲言又止。
她深深地鞠了一躬:“可不可以麻煩沈公子,教我怎么照顧峻霖?”
江澈很頭疼,這個沈白雖說可以教她,卻不是叫
她上樹捉蟬,就是讓她挖土捉蚯蚓,折騰得整個人灰頭土臉。她又怕這是藥王谷什么新奇的辦法,便不敢違背。
秋日難得的好天氣,她卻蹲在花叢里捉蜜蜂,等著等著,目光不自覺飄向一旁。
陽光晴好,賀峻霖還穿著厚實的大整,獨自在落燕亭里打譜。他半重眼簾,仿佛發(fā)現(xiàn)了她的目光,放下了棋子。
江澈立刻拋了捕網(wǎng),正大光明地走上前,滿臉堆笑:“喲,賀大公子,真是巧??!“
賀峻霖倒了杯茶,她也不客氣一口牛飲,對著他訴起苦來:“我說賀公子,阿娘說的那些家規(guī)可不是唬我的吧?誰能一條不漏地背下來啊?”
早晨天還沒亮,她就被賀家母親叫去了祠堂,當她哈欠連連趕去時,沒想到等著她的是一堆密密麻麻的字。背書,她可最不擅長了。
賀峻霖眉梢微挑,帶著點漫不經(jīng)心:“我能一字不漏地背下來?!?/p>
江澈驚訝地看向他,還沒開口,就有下人慌張跑來:“公子,大事不好了!”
意識到事態(tài)嚴重,賀峻霖立即隨著下人離開,江澈無奈地瞪著棋盤,過了一會,便沿著他離開的方向走去。
賀峻霖正在廳中和父親交談,她在窗邊悄悄聽著,似乎是江湖上死了好幾個有名望的前輩,身上還都被刻著“血債血償”。
屋里突然沒了聲音,她好奇地探頭看去,正對上賀峻霖的眼睛。她心虛想轉身逃跑,就聽見他道“知意,去湖壺熱茶來?!?/p>
如獲大赦,她立刻沏了茶送入廳中,賀峻霖剛好在推測這一連串的命案,目光似不經(jīng)意落在她身上“我懷疑這幾位前輩的死和之前知意遇襲,都是圣血教的余
孽所為?!?/p>
“砰”的一聲,茶壺轟然碎裂在地。
江澈拼命抓住顫抖的手,尷尬地笑了笑:“我、我再去沏壺新的1”便選也似的跑了出去。
看著她倉皇而去的背影,賀峻霖不知沉思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