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敬也不反駁,直接大方承認,“對,我是下三濫,下九流,那又如何?”
“如今還不是我為砧板,君為魚肉,把鑰匙和陣法給我,我即刻轉(zhuǎn)身走,咱們此生不復相見,否則……”
谷妙妙直面趙敬的威脅,反問道:“否則怎么樣?”
怎么樣?趙敬抬手就想去摸谷妙妙的臉,他都暗示的這么明顯了,想來甄如玉和谷妙妙應該不會不知道了吧?
“趙敬!”
甄如玉哪里會讓趙敬碰到自己的妻子一下,即便自己腿腳不便,也立即護在了自家妻子的面前,將谷妙妙護得嚴嚴實實的。
“趙敬,你要干什么?!”
趙敬也不藏著掖著,直接以陰陽冊誘惑甄如玉和谷妙妙道:“如玉啊,你可要想清楚,這武庫中可還是有陰陽冊的……”
“把鑰匙給我,趙二哥答應你,打開武庫之后,我便將這陰陽冊贈與你,治你手足之傷?!?/p>
“屆時,你還是那個人人敬重的神醫(yī),再也不用帶著嬌妻愛子和侄子躲在這破地方隱姓埋名……”
“如何?。磕悴粸樽约褐?,也該替孩子們想想吧。”
聽了趙敬的話后,谷妙妙絲毫不慌張,反而冷笑了一聲,回擊道:“趙二哥,你且先替自己想想吧?你剛才運了真氣,就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嗎?”
什么?!
趙敬立即依言運起了真氣,果然感覺到了真氣運行阻塞,“毒婦,你在茶里下毒!”
聞言,谷妙妙不屑一笑,道:“自古醫(yī)毒不分家,你太小瞧我們神醫(yī)谷了!如玉武功已廢,我一個弱女子,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趙敬捂著胸口,向谷妙妙索要解藥,“把解藥給我,咱們一切都好說。”
“好啊,趙二哥……”
谷妙妙倒是很配合的,從懷中摸出了一個藥瓶,然后一把丟給了趙敬。
“趙二哥,你快吃吧,此毒一旦發(fā)作,乃是萬蟲噬身之苦,令人肝膽盡碎而死,但你我畢竟舊識一場,小妹也不愿讓你受這個苦。”
趙敬打開藥瓶,里面卻只裝著三顆白色的小藥丸,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了,而拿到解藥的那一刻,他并沒有著急吃掉,而是等著谷妙妙的下文。
因為他總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谷妙妙怎么可能再給他下了毒之后就這么輕易的把解藥交了出來,說不定這又是一個陷阱。
看趙敬拿著解藥卻不為所動,谷妙妙微微一笑,這一次輪到她反擊了,只聽她緩緩說道:“瓶中是三個月的解藥,此毒一旦發(fā)作不可根除,倘若我一家三口尚在,趙二哥可以每隔一段時間來探望我們一次,否則……”
“你!”
趙敬承認這一次是他失算了,他今天怕是逃不了好了,所以即使他現(xiàn)在再不甘心也只能認栽了。
谷妙妙當即下了逐客令,“二哥慢走,弟妹不送!”
等趙敬走后,房間里就只剩下癱坐在地的甄如玉和劫后余生的谷妙妙,幸好她還留了一手,在茶壺里下了毒,否則今天這事兒估計沒法善了,趙敬也沒那么輕易就會善罷甘休。
“爹爹!”
“甄叔叔!”
“衍兒?”
谷妙妙倒是沒想到兩個小崽子會趴在門口偷聽,不過偷聽就偷聽吧,她現(xiàn)在也不想管這個事兒了,反正也不重要。
“娘,怎么了,趙伯伯他是壞人嗎?我不該帶他回家,對不起,娘,你打我吧……”
甄衍淚眼婆娑的不斷的向谷妙妙道歉,畢竟趙敬是他自作主張領(lǐng)回家的,魏嬰明明提醒過他,不要領(lǐng)陌生人回家的,可是他還是帶著趙敬回家了。
如果不帶回家的話,也許谷妙妙和甄如玉就不會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