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柯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晉舒接著道:“除了天樞,我手里確實(shí)還有兩條線可以幫忙。但也不用查了,就現(xiàn)在的境況看,也不難推測他不是和九重樓合作了,就是本就是九重樓一員?!鄙踔链竽懸稽c(diǎn)想,蘭沉淵就是血煞。
“殺手?倒是符合他那樣子。”胡柯深以為然,“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就兩個人,雖然也不懼九重樓,但和他們杠上也不太好受?!?/p>
“沉淵暫時還不會對我們做什么。多事之秋我們突然來錦州,做了他棋盤上攪局的變數(shù),又身份不明。他背靠九重樓,第一件事該是查我們,搞清我們的來意,再做打算。”晉舒并不擔(dān)心,但是蘭沉淵搞事是一定的。不過江韓在這里,官場上的事情倒不必晉舒擔(dān)心。江湖事晉舒自己還是可以解決的。
“你怎么肯定他不是先把我們一鍋端了再辦事兒?”胡柯撇嘴,表示絕不信任的蘭沉淵的人品。
晉舒說出這番話自然是有根據(jù)的:“師父與蘭家有舊,他知道的。而我初入江湖后查探蘭家消息與他有過不少交集,雖然不曾見面。他這次在我面前透出自己蘭氏子的身份,便是存心告訴我他暫時不會動我,他知道我肯定會追上,就給了我這個和他正面交手的機(jī)會,用他這個簡單的局?!?/p>
頓了頓,晉舒接著道:“綿陽雖是錦州首府,但論起江湖門派,進(jìn)水幫是絕比不上竹內(nèi)的萬角幫的,他要辦事主場該是竹內(nèi)。聽說竹內(nèi)有長恨坊的人出沒?!?/p>
“誰不知道長恨坊和九重樓同氣連枝?這錦州真是熱鬧,一個殺神血煞,一個煞神蘭沉淵,要是那女羅剎葬花也來了,真是……”胡柯咋舌,那什么陰謀陽謀他也聽不懂,但這場面確實(shí)大了些,“我要是現(xiàn)在告訴他我和你就是來游玩的他們會信嗎?我來之前也沒想到錦州有這么大排場嘛,大佬云集。雖說你我也不是什么無名小卒?!?/p>
“倒是我連累你了,是我攛掇你和我一起來錦州的。”晉舒坦言,“我確實(shí)是帶著目的來的。你也知道我和江盞關(guān)系好,他遠(yuǎn)在京城來不及趕過來,就讓我先過來看看這邊天樞的情況?!?/p>
“好吧?!焙掠趿艘豢跉猓挠牡?,“展陽,我覺得就我這腦子不配和你們這些搞計(jì)謀的混在一起,被賣了還幫著數(shù)錢?!?/p>
“抱歉,一夢?!睍x舒拿從茶樓順來的茶葉泡了一杯茶遞給胡柯全當(dāng)做賠禮。
胡柯也沒有生氣,接過茶權(quán)當(dāng)做酒一飲而盡:“小爺我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湊熱鬧還是會的。你們這些大佬中門對狙,我當(dāng)個聽指揮的打手還是可以的。蘭沉淵要查我的身份就查唄,小爺也不怕他查!”
說到這兒,胡柯突然卡了一下:“展陽你不會已經(jīng)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晉舒輕笑:“我可沒有查你,但也猜到了,畢竟你藏的可不太好?!边@兩三年胡柯的身份能在江湖里瞞的死死的,既有他家里的功勞,也有晉舒動用天樞幫忙掩蓋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