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開了砂隱
其實，砂隱也挺好的
沒有像在木葉那樣的排擠，沒有家族的牽絆……
但我必須回去……如果我知道宇智波被滅族的話，我不會回去的
當然，這是后話了
我們在沙漠中奔跑著
一年多未見的面具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臉上
“嘖嘖，夜這么好看，可惜還要戴面具”
月有些幸災樂禍，我撇了他一眼
“等回到木葉，我就不做暗部了”
“哈？”
月似乎有些急了“哎，別呀，我錯了，夜，我不該和你開玩笑的”
他知道我不喜歡我這張和宇智波辭相似的臉
我也知道不過是玩笑罷了
只是我想離開不是因為這個
“我離開暗部不是因為這個”
“我累了，想去外面看看，宇智波和村子的矛盾我不想管了”
是太累了，也不想再管了，早就決定好了
“好啊”月收起了那副嬉笑的神情“我和你一起啊”
“那念怎么辦？”我歪了歪頭
“你有自己的家人，我有自己的旅程，月，別太天真，你不可能扔下所有牽絆和我離開”
“說得好像你不回來了似的”月白了我一眼
“說不準”
“喂，你認真的？”久未說話的念還是出聲了
“不知道啊”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耳邊只剩風沙呼嘯而過的聲音，無人再敢問下去，因為答案總是令人失望
漸漸遠離了沙漠，進入了火之國境內(nèi)，此時，天已被染為黑色
我們就決定先休息一晚了
主要是我實在不想那么早回去面對那些壓力
一年多未回木葉，宇智波和村子的關系肯定又惡化了……
真麻煩
宇智波狹隘的本族主義決定了他們的必輸命運，這封閉了他們的內(nèi)心，也鑄造著他們的失敗
宇智波啊……不知道現(xiàn)在和木葉的關系惡化到哪一步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出發(fā)了，到木葉也不過短短幾小時的時間
天一直陰沉沉的，我總覺得有一個不好的消息在等著我
我搖了搖頭，想把這些念頭都忘掉
但愿是我的錯覺……
“別擔心”念看著我這樣，有些擔心地開口“放心，我們陪著你”
我朝她笑了笑，知道她是以為我在擔心宇智波那邊對我施壓
此時我已經(jīng)戴上了護額和面具
見到了一年多未見的木葉村口
我們按照規(guī)矩，先去了火影樓
三代似乎比一年前又更老了些，空也在
暗部的規(guī)矩我還沒忘，我單膝跪在地上，向三代匯報著任務情況
匯報完后，我站了起來，摘下暗部面具“暗部「寒夜」申請退出暗部”
三代望著我，似乎有些不忍，過了許久才開口“在此之前……我這里有一個消息……你要不要聽一聽”
“三代大人請講”
“宇智波一族，被滅族了，只剩下一個滅族者，宇智波鼬，還有一個遺孤宇智波佐助，宇智波止水在滅族之前跳河自殺了……”
“咣當”一聲，我手上的面具掉在了地上，我呆愣著，腦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我跑了出去
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想逃離這里
外面開始下起大雨，雨點落在街上，打在我身上……大街上已經(jīng)沒有人了……我獨自一人跑在街上
我無處可去
可是……止水哥他為什么……
那可是從小就帶著我的哥哥啊……
從小我，鼬哥，止水哥還有小佐助就待在一起，小佐助總是纏著鼬哥，每當這時，止水哥就揉著我的頭發(fā)，說“吶，那我們也走吧，小夜，我請你吃三色丸子啊”
族長大人忙著族里的事，從小我和小佐助就是止水哥和鼬哥帶著長大的，小佐助不喜歡有人和他搶鼬哥
于是，我是止水哥一手帶大的
“小夜，疼嗎？”
“小夜，好好待著，這是我的事”
“小夜，你還是個孩子呢”
止水哥……為什么？
我的視線漸漸模糊了，我已分不清是雨還是淚……
我獨自一個人跑到森林里……那是止水哥帶著我修練的地方……
我背靠著一棵樹，慢慢地無力滑落在地……
呵……木葉……
雨勢漸漸小了，我輕輕閉著眼睛
“出來吧”我睜開眼睛
有一個穿著紅云黑袍，戴著橙色漩渦面具的人出現(xiàn)了
帶土表示，他只是來木葉隨便逛逛，突然看到一個和辭前輩長得很像的男孩，就下意識地追了上去，后來才想起這不就是辭前輩的孩子嗎？
都已經(jīng)長這么大了啊……
“吶，你看起來并不怎么開心?。俊泵婢吣凶叩轿颐媲?/p>
“……”我抬起頭看著他
寫輪眼的圖案瘋狂轉(zhuǎn)動，然后我感到了一瞬間的疼痛，之后，就感覺有一股新的力量被注入了我的眼部
“萬花筒寫輪眼嗎……”帶土有些感慨，想起了自己當初開萬花筒的時候
我站了起來，重新看著他，霎那間，我看到了有關他的記憶……是左眼萬花筒的技能啊……
宇智波帶土……
旗木卡卡西……
野原琳……
波風水門……
神無毗橋戰(zhàn)役……
宇智波斑……
月之眼計劃……
深感意外的是，我居然從他的記憶中看到了宇智波辭……
看完了有關他的記憶，我決定再詐他一下
“你是誰？”
“你可以叫我……宇智波斑”
我：……
“確定不說真正的名字嗎？宇智波……帶土”
我看到他愣了一下，隨后似乎有些無奈“萬花筒的技能？真是……令人羨慕的能力，在你面前可能誰都沒有隱私了吧”
我靠回樹上“那么，你來這里有何貴干？”
“跟我來”
“去哪？”
“慰靈碑”
“那算了”
“干嘛？在怕什么？”
“沒興趣”
“……雖然辭前輩的尸體不在那里，但是零前輩的名字在慰靈碑上的……”
“？她的尸體呢？”
“哪有什么尸體啊……辭前輩的尸體已經(jīng)是族長盡最大努力保下的了”
我沒再說話
他抱起我“木葉的人對你不好？怎么那么輕？”
我只感覺只是一瞬間，就從森林里到了慰靈碑前
他放下了我，站在了慰靈碑前
宇智波零……那個被稱為我母親的女人……
“宇智波帶土”
“嗯？”
“謝謝”
“謝什么？”
“我過去的日子里……聽人提起過我的父親，卻不曾記得我的母親是什么樣的……只知道她的名字，其他的，誰都沒提過”
我依舊平靜，像是在說無關緊要的事
帶土摘下面具，然后對著慰靈碑深深鞠了一個躬
他似乎只是來帶我來看看我的母親的
然后，他將我?guī)У缴裢臻g里
至于我為什么會知道，嗯，他自己說的
我們面對面坐著
“說吧，究竟什么事”
“本來是想知道你在木葉過得好不好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不用再問了”帶土嘆了口氣
也是，一個孤兒罷了……還是宇智波……怎么可能過得好？
木葉可不是那種會輕易記住別人恩情的村子
當初的宇智波辭和旗木白牙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嗯，本來，那現(xiàn)在呢？”
“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一起完成月之眼計劃”
“創(chuàng)造一個理想中的世界，你難道就不想見見自己的父母么？”
我饒有興趣地撐著下巴，微勾唇角，但只有我知道，我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不可否認，我對月之眼計劃有興趣，現(xiàn)在的木葉令人失望透頂
根部的團藏步步緊逼，宇智波一族的人又天生高傲，不肯與人社交，所以才會落得這么一個下場
“滅族的那天是你幫忙的？”我沒有先回答他
“你都看到了”
“那就是不否認了”我放下了撐著下巴的手
“還要過幾年，現(xiàn)在不行，你和鼬哥滅族了，弟弟可是傷心了，族長大人照顧了我7年，我可不能對他的兒子不管啊”
“好，在此期間，我也會對你進行訓練的”
“他的寫輪眼，被團藏拿去了吧”我又想起了件事
帶土搖了搖頭“沒有，團藏想拿去的時候三代沒同意”
“現(xiàn)在在哪應該只有三代知道”
“真麻煩”
“……嫌麻煩你干嘛要問?。俊?/p>
“他的東西，總不好一直留在木葉”我斂起笑，眼眸微垂
“你跟辭前輩不像，但卻又很像”帶土突然來了一句
隨后他搖了搖頭“不，算了，我送你出去吧”
“讓我自己試試”
“？這是獨屬于我的空間，你怎么試？”
“只是有那種感覺了，不確定”
“行，你試試”帶土雙手環(huán)胸
我點了點頭
然后開始運用查克拉
查克拉聚集在眼部，形成了肉眼可見的旋渦，我漸漸從神威空間中消失，回到了外面
“你還真的成功了？”帶土也從空間里出來了
“是啊，右眼似乎可以復制別人的萬花筒技能”我感到一股溫熱的液體從眼中溢了出來，眼睛一陣刺痛“看來還需要練習啊”
“我會好好訓練你的”
帶土突然抬起頭“有人來找你了，我先走了”
我回頭，看到了匆匆來找我的月和念
“夜！你沒事吧”
我無言
“夜……”
也許我這樣的平靜讓月有些害怕了，我調(diào)整了一下心態(tài)“抱歉，什么都沒說就跑出來了”
“夜……你不用這樣的，想哭就哭出來吧”
我苦笑了一聲“沒事，真的，我們回去吧，你們還要回暗部呢”
“不需要了”
念輕笑了一聲“空前輩知道你退了暗部后讓月也退了，我跟著他一起的”
“你們兩個太沖動了”我蹙起眉頭
“有什么關系”
“暗部隨時可以進，但是夜，我怕你出事”
我什么都沒說，走了
我去了宇智波辭的家
盡管只來過一次，但是我記住了路
那里仍舊灰塵遍布，一點都沒變
我開始打掃房子，除了他們的房間
我不想破壞他們留下的痕跡
我將客房收拾了出來
我用那雙素來只會殺人的手，拿起了浸過水的毛巾，細心地擦拭著家具
收拾完之后，我去街上買了些日用品和晚飯的食材
好吧，其實我只會煮面
所以我又去買了一份三色丸子
我這兩年做任務攢下了不少錢
我回家后剛煮好面，就聽見有人敲門
是三代，和一個，非常討厭宇智波的人
我只能這么形容，雖然沒見過他幾次，但他的臉我永生難忘
根部的首領，志村團藏
我早已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宇智波的族服，一撮長發(fā)扎成小辮垂落在肩膀前
后面的長發(fā)在發(fā)稍處被我用繃帶綁了起來
“三代大人，團藏大人”我將他們請了進來，端上兩杯茶
“夜啊，在這里還好嗎？”
“還好，三代大人不用擔心”我依舊是那副冷淡的宇智波天才的模樣
團藏輕哼了一聲，撇過頭去，仿佛我是什么不可直視的罪犯
我面色不變“敢問三代大人來找我有什么事”
“沒什么，只是來看看你”
“三代大人，我有個請求”
“你說”
“我想離開村子出去一段時間，三代大人不放心可以派人跟著我，在我出去的這段時間，還請好好照顧佐助”
“不先去看看他嗎？”
“不了吧，我會帶給他許多麻煩的，也請別告訴他我回來過”
“好”三代吸了一口煙斗“讓月跟著你”
“他不準備結(jié)婚了？”
“空說讓他們五天后就舉行婚禮”
“是嘛，我知道了，謝謝告知”
團藏仿佛只是跟過來監(jiān)視的，一句話都沒有說
送走了他們，我盛起溫在鍋中的面，只吃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
“吃這么少？”帶土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到了我對面的椅子上
我撇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拿起了一串三色丸子
“你還沒離開啊？”
“本來要離開了，看見三代和團藏往這邊來了，就過來看看”
“吃不吃？”我咬了一口三色丸子問他
帶土拿起一串“真是，甜點被你當成主食了啊”他摘下面具
“你以前都是這么過的？”
“不然呢？族長夫人倒是阻止過，一直沒成功，族長大人很忙，止水哥也是”
“吶，辭前輩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后悔當初的決定”
“他，大概不會，畢竟他那些年對木葉是真的奔著無私奉獻去的”我有些嘲諷地扯了扯嘴角
“離開木葉要去哪？”他又換了個話題
“不知道啊，只是想出去看看，木葉一直都是那么令人作嘔”
“你干脆直接叛逃來「曉」不就好了？”
“現(xiàn)在不行，「曉」應該也不要一個廢物吧，我得變得更強才行”
“吶，隨你嘍，不過，小孩子晚上不可以吃那么多甜食的”帶土撇了我一眼
我賭氣似的又咬了一口三色丸子
切，我偏要吃，你咬我?。?/p>
帶土差點上來跟我打一架
解決完三色丸子，我又把那碗面倒掉了
“宇智波帶土，宇智波辭他……真的是死于任務嗎？”我重新坐了下來
“你小子對前輩要用敬語啊”
“好，帶土前輩，請回答我的問題”
“在我的記憶里，你沒看到嗎？”
“沒有，我現(xiàn)在掌握地不熟練，只能大致地看一個人過去的人生軌跡，對于這種零碎的小事，我看不了”
我實話實說
“其實，你心里已經(jīng)有答案了吧”
“真的是那樣？”我不自覺地握緊雙拳
“是，木葉容不下前輩了……他們無法控制前輩，就干脆除掉了他”帶土沉著臉
“那……我母親她……”
“也是……說是去為前輩報仇，其實不過是木葉高層找的借口罷了”
我無力地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了……謝謝你……”
我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卻差點摔倒
帶土扶住我“別這樣，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嗎？”
“難道……付出真心就一定會被辜負么……”
“算了……”我苦笑一聲“你差不多也該走了吧”我重新抬起頭，又恢復了那副平淡的模樣
帶土戴上面具，揉了揉我炸毛的長發(fā)“吶，下次見嘍”
我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氣似的，一下跌坐在地上，抬起頭望著被我親手掛在墻上的照片
宇智波辭……你這又是何必……
我就這么一直呆坐在地上，不知道過了多久
直到月翻窗進來訝異地將我扶起來，我才知天已亮
“怎么了？”
“沒事……”
“你一夜沒睡？”
“你有什么事？”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我聽三代說了，來問問你，什么時候走”
“你需要多久？”
“給我一個月”
“好”
“念讓我來找你，你應該還沒吃早飯吧”
“她不應該在準備婚禮？”
“在準備啊，愿不愿意過去幫忙？”
“嗯”
我去了那里，拿起面包隨意咬了幾口
說是讓我?guī)兔?，其實只是在那里坐著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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