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王上,西京大將軍連夜來報(bào),滄流近日來范,曄城苦難守住,需調(diào)遣兵馬支援?!?/p>
“那就調(diào)遣啊,”承光王疑問道:“那他為何不上奏?”
真嵐無奈道:“這離曄城最近的,就是青王所直管的常陽山?!?/p>
承光王瞬間明悟,對著真嵐勸慰道:“本王明白,如果此刻強(qiáng)調(diào)青王兵馬,恐怕并非易事?!?/p>
“還得從長計(jì)議?。 ?/p>
“我知道,”真嵐得意一笑,隨即起身行至承光王面前,從衣袖掏出一本奏折,“你看?!?/p>
“你說給我聽。”承光王沒有理會奏折,看著真嵐道。
真嵐道:“我連夜派人抓了星瀚云庭的金老板?!?/p>
承光王聽聞,抬眼看向真嵐,調(diào)笑道:“太子今夜陪太子妃游湖,又在此期間收到西京急報(bào),還派人抓了星瀚云庭的金老板?!?/p>
“太子今夜這么忙,還有閑暇陪太子妃游湖至天明,看來太子對這太子妃,甚是滿意啊!”
真嵐瞬間不好意思起來,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這星瀚云庭乃是青王勾結(jié)權(quán)貴、富商斂財(cái)、買賣鮫人之地,所以,如果我們關(guān)了這星瀚云庭就是斷了青王的財(cái)路?!?/p>
承光王擔(dān)憂道:“但是,如果你這么做,正面和青王他們對著干了,只怕……”
他也早就聽聞過星瀚云庭之事,一直無所作為,不僅是因他長年纏綿于病榻,有心無力,更是因青王辰手握重權(quán),朝中官員大多與其有染,兩相勾結(jié),沆瀣一氣。
“怕什么呀?”真嵐急迫道:“滄流大軍壓境,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抵抗外敵?!?/p>
而且,真嵐早就看那個星瀚云庭不順眼了,好不容易遇到這種機(jī)會,能將之關(guān)停,他才不會輕易放過。
即便,青王能將自己摘干凈,但星瀚云庭定會被永久查封,以后就再也干不成殘害鮫人的事。
承光王聽到真嵐如此說,心中倍感驕傲,雖然禮儀規(guī)矩仍差了些,不過擁有一顆保衛(wèi)空桑的心,真嵐已經(jīng)足以成為一位優(yōu)秀的空桑君王了。
“不愧是朕的兒子?!?/p>
真嵐聽聞頓時別扭的的別過身子,不作言語。
“來來,過來,”承光王笑容慈祥的對著真嵐招了招手。
待他湊近后,承光王握住真嵐的手,感慨道:“空桑交給你,本王放心?!?/p>
“王上……”真嵐有些不適應(yīng)的握上承光王握著他手臂的手,神情尷尬的喚道。
“只怕本王的身子撐不了太久,”承光王抬手握住真嵐的另一只手,殷切道:“能叫本王一聲,父王么?”
許是親情血緣之間的聯(lián)系,真嵐看著眼前老人殷切期許的眼神,終歸是不忍拒絕,偏頭含糊不清道了一句“父王”。
“臭小子,真有這么難啊!”
聽著真嵐口中,含糊不清的稱呼,承光王半是好笑,半是生氣,輕輕打了真嵐一下,斥罵道。
“父王。”或許是已經(jīng)喚過一次,第二次開口時,真嵐說的順暢了許多,也清晰了許多。
聽著耳畔的稱呼,承光王終是欣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