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饒命??!”
青王府內(nèi),一人跪在青王的面前,不斷的磕頭求饒著。
青王端坐桌案后,看著下首不斷求饒之人,語氣冰冷道:“本王讓你們看守鏡塔,可你們竟對太子妃下塔一事一概不知,本王要你們何用!”
眼看著大婚在即,引太子妃下塔一事卻遲遲沒有進展,好不容易太子妃下塔了,他竟然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尤其是……
青王垂首,看向微微蜷縮的手掌掌心,仿若仍能看到掌心處的鮮紅色泉先血契。
——一旦成契,自損壽命,以命殺敵。
——我要你放了如姨和其他人,還有,日后不許再傷害白凜。
區(qū)區(qū)一個鮫人,自來就是空桑的奴隸,竟敢噬主。
青王惡狠狠的攥緊了拳頭,眼神中滿是陰霾。
蘇摹,這筆賬,他是一定會同他算的。
“大人!”門外傳來侍衛(wèi)的聲音。
青王看著下首不斷求饒之人,似乎是聽得煩了,揮揮手道:“拖下去。”
瞬間,門外走進來兩個侍衛(wèi),將那不斷掙扎的侍衛(wèi)架起,拖了下去,只留下一路的拖痕與侍從聲嘶力竭的求饒聲。
“大人,”門外侍從走進房間,對著青王拱手稟報道:“西京已經(jīng)調(diào)動了常陽山的軍隊?!?/p>
聽到此處,青王滿腔怒氣再也抑制不住,手掌狠狠的拍在了桌案上,兇怒無比的豁然起身。
“沒想到承光王還有這一手,”青王咬著牙,神情狠厲道:“我以為這個老東西病的快死了,耍不出什么花樣來?!?/p>
“竟然拿星瀚云庭來威脅我?!?/p>
侍從又問,“那我們現(xiàn)在按兵不動么?”
“這口惡氣,我當(dāng)然要出?!?/p>
最近發(fā)生之事,樁樁件件,都是讓他不順心之事,既然他不順心,別人也別想好過。
“西京,既然你敢調(diào)我的兵……”
抓不到蘇摹,在西京身上好好的出一口惡氣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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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
沈南歌睡眼惺忪的揉了揉雙眼坐起身子,早已守在一旁的杳兒連忙迎了上來。
“郡主,你這次可真是嚇死我了,”杳兒端著茶杯遞到沈南歌面前,一邊后怕道。
自從被侍從發(fā)現(xiàn)太子妃不在寢殿后,近乎整個鏡塔的侍從都被安排去尋找太子妃的蹤跡了,后來,更是不知何故驚動了王上。
杳兒這一夜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侍從會在那個蘇摹的身邊發(fā)現(xiàn)郡主的蹤跡。
先有蘇摹突然消失,不知所蹤,隨后郡主便在昨夜心生煩悶,欲外出游玩,若說郡主此行與那蘇摹無關(guān),杳兒是不信的。
“好了,這不是沒事了嗎?”沈南歌笑了笑,安撫道。
“對了,現(xiàn)在該是早課的時辰了吧?”沈南歌看了看窗外日頭,“我是不是起晚了?”
“郡主大可安心,”杳兒回道:“大司命剛派人來通知,大婚之前,郡主除了不能下塔,行程皆可隨意安排,不需再聽學(xué)了?!?/p>
杳兒想了想,補充道:“聽聞,是太子殿下建議的大司命,暫??ぶ魇谡n?!?/p>
“說是近日婚期將近,不愿郡主太過辛勞。”
“真的!”沈南歌瞬間眼眸一亮。
不用上課,也就是說,她這幾日都不用再早起了!
杳兒點點頭,隨后道:“郡主現(xiàn)在可要用膳?”
“不,”沈南歌搖搖頭,蒙上被子翻了個身,“我要再睡個回籠覺?!?/p>
“?。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