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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鴉肆?!痹茷樯赖氖治罩簷冢瑳_著寒鴉肆的方向,“你告訴我,云雀是怎么死的?”
寒鴉肆顯示沉默,最后才開口,他告訴了云為衫真正的真相。
云為衫再度驗證了那個無名氏的話,云雀,是真的死在首領的手里的。
她要是真的完成了任務,那她所渴望的自由,大概也是這個自由吧——死亡。
死去了,可不就是自由了嗎?
“我說,我什么都說,我要見你們宮門的主事人?!彼诔聊筮x擇了妥協(xié)。
云為衫也確實是個硬骨頭,看似什么都說了,但是也都藏一點,藏一點,最后這些一點累計起來,還真就有些多。
宮遠徵一邊黑著臉一邊笑得燦爛,那些個東西都用上了,還藏了這么多。
“你這就什么都說了嗎?沒有再藏著掖著了?”他怎么看怎么都不信啊。
云為衫還是那張冷臉,“還有一些,但是我有一個要求?!?/p>
“呲,你和我們提要求,你要弄明白你現在所處的地位?!?/p>
你都是階下囚了,還和我們談要求呢?
實在不行,多捉一些無鋒的家伙,總有知道的,會招的。
到底還是下手輕了,才會讓你覺得他們是可以談條件的。
上官淺可以活下來,是因為她是孤山派遺孤,哪怕她是在無鋒長大,坐到了魅的位置,但是說到底也是宮門欠她的。
你云為衫,憑什么?
再多來點毒藥,等受不了,求生不行求死不能的時候就老實了是吧?
總不能這個時候你云為衫在說什么你是哪門哪派的遺孤?
哦,云為衫說她會清風派的云錦心經清風九式劍,而這套劍法的真正來歷,是曾經后山當中的那個風之家族所使的刀法——風送三式。
宮遠徵最后黑著臉放過了云為衫,當然她的這套劍法被認出來前,也是挨了宮遠徵的刑訊的。
反正主打一個,都不白來,雖然你死罪可免,但是總要受些罪。
云為衫最后蒼白著臉,被丟了幾瓶一般的藥,開始默刀法,然后在演示一遍,確認沒有什么不完整亦或者不對勁的地方后,才能夠安生的休息。
雖然上官淺現在自由度高了,但是宮遠徵還是不放心裊裊和她相處,總是能夠從各處冒出來,最后在一個離裊裊最近的地方或站或坐著。
這看人的狀態(tài),讓上官淺看了都無語。
淺言淺語再度重出江湖,“妹妹,你平時不會覺得不自在嗎?”有這么盯人的嗎?不會覺得徵公子太過霸道不給你自由嗎?
“什么?”裊裊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就是偶爾會覺得自己像只籠中鳥,不會想家嗎?”宮門這破地方,不適合妹妹你,你不想家嗎?想家就回去吧。
“雖然偶爾會想家,想念家中的親人,但是在宮門我生活的也不錯?!毖U裊樂呵呵的吃了一口糕點,覺得不錯,然后舉起沖著宮遠徵招手。
他樂顛顛的就俯身,笑得別提有多不值錢,他都和裊裊這么熟悉了,怎么可能不知道裊裊這個動作是想做什么。
果然,他俯身,裊裊指尖捻著的糕點就被塞到了他的嘴里。
他先感覺到的是她的指腹,軟綿綿的,和糕點好像也沒什么區(qū)別。
裊裊抽回手指,繼續(xù)捻著糕點往嘴里塞,她都吃了兩三塊了,他嘴里那一塊還不舍得咽下去。
兩人旁若無人的很,上官淺最后沖著宮遠徵翻了個白眼,沒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