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別亂跑,要是被魔族發(fā)現(xiàn),可就糟糕了!”
“沒事,小淵,我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他們怎么會發(fā)現(xiàn)我呢?!?/p>
“哥哥!”
小淵緊隨著他,怕他如此毫無忌憚,會惹禍。
“之前咱們一起捉迷藏,連含笑都找不到我,更何況他們那些烏合之眾?!?/p>
“哥哥,你慢點,等等我!”
“小淵,你要是找到我,我就讓你的含笑哥哥煮飯給你吃!”
“含笑哥哥才不會聽你的呢,含笑哥哥會煮茶,煮飯我倒不知道?!?/p>
“含笑可是會做飯的哦,我就吃過,哈哈,小淵,你羨慕不?”
“無憂你小子給我站住,你竟然讓含笑哥哥給你做飯,太不要臉了!”
一個遲疑,小淵已經(jīng)找不到找不到無憂的蹤影了。
“哥哥?哥哥?你別躲了,我不說你了,你跟我回去吧!”
小淵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感覺光漸漸地暗下來了,周圍被浸在綠色的光芒里,前面隱隱有絲絲血腥傳來,她心里一驚,趕忙向前跑去。
前面人群紛擾,有一人被高高地掉在半空,腳下便是一個血色的池。
那人被一條金黃色的蛇“捆著”,長發(fā)遮住了臉,小淵躲在樹后再看時,那人的下巴被蛇頭頂起,露出了臉,看不清楚,眼上蒙著黑色的緞帶。
只聽群魔之中有一人喊了一聲:“奎巳,放開!”
那個半空中的人就被那條蛇松開,直直的掉了下來,落入下面的池子。
小淵心急,害怕是無憂,一下子沖進眾魔群中,大喊著”哥哥...哥哥...”有人一聲:“給我拿下?!?/p>
小淵被好幾個人拉住,壓制地不得動彈,只一心想著無憂,眼睛望著池里,什么都沒有,她聲淚俱下“哥哥...”
“把她也一起扔下去?!?/p>
“是?!?/p>
壓制著她的幾個魔眾松開她,有一人將她拉向池邊,將她推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有人疾速地踏過池面,接住了小淵。
“小淵?”
“哥哥,你沒死?”
“怎么可能,讓你找我的,反倒成了我找你,你干嘛跳水?”
“哥哥,你沒有被他們?nèi)舆M去?”
“我是誰,要是被人輕易打敗了,我還怎么有臉與你含笑哥哥稱兄道弟!”
“你們是誰?為何在此擾亂我等儀式?”魔眾有一魔站在池邊詢問他們。
“我還沒問你,將我妹妹推下去要怎么賠罪?”
“狂妄,竟然對司情無禮!”那魔身邊有一魔憤然開口。
那個被稱作“司情”的人輕揮手,那個剛剛說話的魔便悄悄地退下了。
“此乃魔族禁地,爾等闖入并破壞了吾等的招魂儀式,須付出代價!”
“好啊,有本事就來找我討啊。”
無憂帶著小淵回到岸邊,輕輕的安撫了她,走到那個不可一世的家伙身前。
只見那人伸出手臂指尖一轉(zhuǎn),“奎巳,承令!”
那條蛇瞬間變得超級大,盤旋上空,頭頂生出兩角,順勢已沖著無憂而來。
無憂移步秒速升空,與那只蛇在半空中激烈的纏斗。
小淵一直擔憂地望著天空,卻感覺有一道目光緊緊地盯著她,她轉(zhuǎn)頭看去,是那個“司情”,依舊還是盯著她,根本就不關心戰(zhàn)局。
小淵看了一會,發(fā)現(xiàn)那人根本就不是在看她,而是注視著自己手背的約束印記,因為這個,她才有能力與別人定下約束。
雖然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的,反正她知道這個怎么用,聽青木叔叔說過,這個好像只有很少的人知道怎么用,根據(jù)約束本人的能力與希望,它可以做到太多不可能的事,所以,極其可怕。
“你過來,我看看?”那個被稱作“司情”的魔輕輕地對著小淵說。
小淵聽了此話,反倒后退一步,在半空交戰(zhàn)的無憂感覺到小淵的異常,一個分心,便被“奎巳”一尾巴掃落。
就在將要落進池里時,他手腕處的約束根根線條瘋長,于池面攤開支撐住了他,阻止了下落之勢。
“哥哥!”
“無事,小淵又一次保護了哥哥啊,我要再不認真,可就當真無顏了?!?/p>
“好的,哥哥?!?/p>
無憂依勢彈起,那些線條便又回到了他的手腕上,在半空翻轉(zhuǎn)身體,隨即劍已出鞘。
“司情”看著池面上剛剛形成的暗紋,那些線條般的東西底下在池面的另一端生出根芽,開了花。
他猶記得當年上一任魔君被幾個魔眾帶到這里來時,自己也曾親眼目睹過類似的情形。
不過那時已經(jīng)是魔君從血池成功出來之后的景象。
他記得很清楚,魔君當時手背的印記那個女孩手上的一致。
只不過魔君是約束了自己,而這個女孩是約束了她的哥哥。
正自深思著,忽被一聲長嘯震動。
抬頭再望時,奎巳已然氣急敗壞,那個人竟然站立在它的頭上。
那把很不像話的劍不知什么緣故,根本就無法靠近。
“奎巳,將他帶入血池!”
無憂這次反應更快,縱身一躍而上,奎巳腦袋上的重壓一消失,立馬活躍了起來。
它的尾巴卷住無憂,將他向下拉去。
無憂正在尋找機會掙脫束縛,血池漸漸逼近,奎巳將他纏得越緊,直直地落下去,就像是要與他同歸于盡一般。
直到無憂反應過來,他的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了那條蛇,也不見了予淵,以及魔眾。
滿眼盡是枯木,大地開裂。
無憂心想:這里莫不是那血池里面,原以為自己會被淹死,卻不知是如此場面。
頭頂有雪落下來,他抬頭一看,所謂的下雪天的天空竟然是自己的那把劍。
奇怪的是,有無數(shù)個,且劍尖都朝向自己,自己動一下,它們也動一下。
之后他有注意到,那些雪花并不融化,他撿起一片細細察看,轉(zhuǎn)了一圈,摸了摸,不小心劃破了手。
一下子無憂與那條蛇消失在了池子里,予淵沖過去沖著“司情”的臉就是一拳,不過被他擋下來了。
“他不是一般人?!?/p>
“司情”想了想,又開口補充道:“你哥哥,應該能回來?!?/p>
下一瞬,予淵就被池面上的變化吸引了。原本血色的池面變得清澈無比,只是里面什么都沒有。
隨即有雪花飄出來,向上飛去,陸陸續(xù)續(xù)越來越多。
“咦!”
“司情”嘆了一聲。
“怎么呢?”
予淵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么一瞬變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上任魔君入血池,桃夭繽紛,而且據(jù)傳血池之中只開有根之花,可是這,怎么會這樣呢?”
予淵聽他說了,根本就不明白,這有什么可怪異的,世間萬物,哪能都說得清什么為什么,但她心里還是放心不下,揪著“司情”的衣領,
要他說清楚。
“這有什么不同的嗎,我哥哥怎樣了呢,什么時候能回來?”
“司情”斜睨她一眼,“你問題太多了!”
“你說不說,不說我也將你推下去。”
“好好好,我說,又不是人人都能生出命格之花,你以為‘分心合意’是那么簡單的事嗎,要是簡單,這么多年,怎會除了雨凝,再無魔君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