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什么東西?
我稍稍一愣然后大腦飛速運轉,是什么東西被他發(fā)現了。
我來到這里并沒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如果有,那就只能是我偷偷藏起來的那一堆竊取他們罪證的設備了。
我下意識的朝床上看去,哪里是我放東西的地方,就在床底下。只是發(fā)現了又怎樣,我內心想著。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人都被發(fā)現了,還擔心東......
一抹高大的身影倏地沖到面前,我的手下意識的握緊,然后用力下劃。
血肉被瞬間割破的感覺竟是如此的陌生,有東西爭先恐后的從刀刃下流淌而出,只是刀尖還未再深入血肉一分,我的手腕就被大力的擊中。
疼痛感瞬間襲來,連同著脖子上的傷口一起,刀已經脫了手,我的兩只手被死死擒住。
“阿婉,你可真是想把我逼瘋,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你怎么這么聰明呢?”他咬牙切齒的在我耳邊恨恨地說。
我抬頭,竟然看到了他有些發(fā)紅的眼睛和驚魂未定的臉色。
他居然拿出了一副手銬,然后一下子拷住了我的左手。
我嗤了一聲:“把我當成犯人?”
“不,阿婉,只是想讓你離不開我罷了。”說著,他將手銬的另一段拷在了他的右手上。
他開始給我包扎傷口,脖子上的血還在不停的流,他手忙腳亂的找到醫(yī)藥箱給我止血,消毒,包扎。
他的動作很快,雖然很粗略可是還是包扎的很好。
就在他纏繃帶的時候,忽然有人從外面闖進來,聲音急促還帶著恐懼地大聲喊:“老大,他們已經快上來了?!?/p>
“走,去天臺。”齊千逸聲音還算沉穩(wěn)的吩咐,手上的動作也已經收尾。
他拉著我的手,然后帶著為數不多的一行人快步來到了天臺。
這里已經有了兩架直升機準備就緒,我才知道原來他們還留有后路。
他們將來時的門封死,然后一步一步走向直升機。
我忽然開始貼近齊千逸,然后腳步一下子橫在了他的面前。
對于我的突然動作,齊千逸也停下了腳步,目光帶著審視和疑問,盯著我的眼睛,仿佛在探究,我又要耍什么把戲。
我沒有猶豫,伸出受限制的左手和右手忽地抱住了他的腰。我們的身子貼的很近,我能難受到他的身體忽然一僵。
后面跟著齊千逸的人也已經在他停下了腳步的時候不再往前走。這個時候,每一個人也是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沒有去管他們,甚至沒有去管齊千逸,只是自顧自的將自己的右手,微不可察地慢慢移動。
“怎么了?”帶著一絲關心的詢問在頭頂響起。
“沒事?!闭f完,我就立即松開了然后后退兩步,拉開了我們兩個人的最大距離。同時我將自己的右手舉了起來。
兩個人的手就這么直直的在空中懸空著,而齊千逸的臉色早就在我松開他的那一瞬間變了。
他不是傻子,他也感受到了我把他帶在后腰的槍拿了過來。
我又一次將自己的命拿了出來,就是為了威脅別人。
其實我自己也覺得沒意思,來來回回,不是子彈就是刀,不是對著脖子就是腦袋。
可是齊千逸卻是鐵了心的要把我?guī)ё撸夷苋绾畏纯?,打是一定打不過的,只有豁命了。
其實我覺得,如果不是我,他們應該已經逃出去了的,如果他們逃出去了,這輩子還可能會被繩之以法嗎?
我想大概率是不可能的......
拖延時間,也是為了不讓自己功虧一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