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魏無羨沒有問出想要的答案,但是,他這會兒總算感覺有些趣味了,藍景儀的到來讓他有些亢奮,所以魏無羨此時各種找事兒,就是想和藍景儀多聊幾句。
“喂,小子,你多大了?怎么感覺你不像是藍家的小輩啊?”
“你胡說什么呢!我怎么就不像是藍家的小輩了?不會說話就閉嘴!”
“別生氣啊!我不過就是好奇而已嘛!你看,這思追那么穩(wěn)重,其他的藍氏眾人都一板一眼的,包括你家含光君也是,小古板一個,怎么到了你這里就不行了呢?”
魏無羨嘴損的毛病又犯了,這倒是讓說遍天下無敵手的藍景儀感覺棋逢對手的感覺,不行,作為第一嘴炮,怎么可以在專業(yè)方面輸給他人?
“我可是有記憶起,就都在云深不知處待著的,你呢?憑什么覺得我不是藍家人?我看你才不是真正的藍家人吧!哼!”
“慎言啊,景儀!”
就在藍景儀回懟魏無羨的時候,藍思追不知道從何處走了出來,立馬制止藍景儀的話道。
“咦?思追你不是剛才有事兒嗎?怎么突然就又過來了?事情辦完了?”
藍景儀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藍思追道,一邊不由自主的摸著后腦勺,這是他的小習慣了,一旦有什么想不通的問題或者擺不平的事情,他都會摸一摸后腦勺兒。
“???哦,我就是突然間想到了一些事情,返回來處理一下,哎?對了,景儀,你怎么在靜室???含光君呢?”藍思追有些試探的問候道。
因為來人是藍景儀最在乎的人,所以他對此沒有任何的防備心,直接就說道:“哦,我這不是按照含光君吩咐的,要照顧這個破瓶子嘛!這才待在靜室的,含光君有事兒出去了,一會兒應該就會回來了呢!”
“破瓶子有什么好照顧的嗎?”
“我也覺得啊,但是含光君走后,我才發(fā)現(xiàn),這瓶子里有個魂魄,也不知道是誰,那嘴反正可厲害了呢!和我有的一拼!”
要說嘴厲害,魏無羨十六年前就很少有人可以與之匹敵了,舌戰(zhàn)群雄那是綽綽有余的。此時十六年后的后生,藍景儀對此也是有些服氣的!遺憾的是藍景儀此時并不知道,魏無羨,曾經(jīng)的夷陵老祖就在此瓶里,要是他知道話,估計早就興奮的蹦跶起來了呢!誰讓魏無羨就是他的偶像呢!
從來人一進門開始,魏無羨就再也沒有說過話了,因為他感覺到了一絲的戾氣,這絕對不是藍家人的氣息!來者到底是誰?
來人本來打算速戰(zhàn)速決的,結(jié)果,一進門,藍景儀的嘴便叭叭叭個不停,終于,他忍不了了,突然上前,一個手刀就將藍景儀給劈暈了,為了不鬧出太大動靜,他直接將藍景儀給放到了屏風后,擺弄成打坐的樣兒,才放心的走向了玉瓶,直接就拿走了。
來人用藍思追的樣貌,成功的走出了云深不知處!
藍忘機剛回靜室就感覺不太對,剛才他在議事時,就感覺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有些很難受,想到魏嬰,他便借口身體不適,返回了,結(jié)果,站到靜室門口,那種無力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
“噗!”靜室里此刻安靜的可怕,藍忘機有些克制不住的噴了一口血,身體也有些再也支撐不住的倒下了。
“魏嬰!”
“我,我又沒有留住你,我有讓別人將你從我身邊帶走了,嗚嗚!嬰,我愧,愧對你??!”藍忘機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完憋在心里十六年的話后,就暈了過去。
過去的十六年,藍忘機經(jīng)常各地到處跑,主要是為了問靈,尋找他丟失的人兒,倒是落得個逢亂必出的美名,而那些年,所受的傷,也數(shù)不勝數(shù),他皆沒有太過在意,導致現(xiàn)在身體虧損嚴重,今日又因為自己的疏忽,造成魏嬰魂魄的丟失,如此刺激下,藍忘機終于不堪重負倒下了!
等到澤蕪君發(fā)現(xiàn)異樣時,藍忘機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看著弟弟嘴角的血液,藍渙有些痛苦的將弟弟抱了起來,安置好后,立馬便吩咐人去追蹤剛才闖入之人,他怕,他怕藍忘機醒來,看不到某個人后,會想不開,當年,他可是目睹了魏嬰逝去后,藍忘機的狀態(tài),不能再重復過去的錯誤了,忘機再也承受不了了!
“給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生擒今日闖入之人,快?!?/p>
澤蕪君一聲令下,藍氏的所有子弟,立馬開始撒網(wǎng)式搜索,可惜,來人實在是太過狡猾了,終究還是沒有抓到他。
“喂!你究竟是何人?你說你進入藍氏也不偷藍氏的經(jīng)書,也不為錢財,難道就為了偷一個我?”
“閣下,貌似對自己有些不自信?”
“不不不,我最不缺的就是自信,就是好奇而已!”
“其實,告訴你也無妨,我偷你只是為了幫你!”
“目的!”
“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你不真誠,這就讓我有些猶豫,要不要和你做個交易呢!”
“我尚未提要求,你就清楚了我是想要和你做交易?果然,夷陵老祖魏無羨就是厲害!佩服!佩服!”
“少拍馬屁,沒用的,只要我不想,誰也甭想和我交易?!?/p>
“哦?公子可莫要太早下結(jié)論啊!萬一我給出的要求正和公子的心意呢?那時候公子又該如何?”
此人好似很了解魏無羨,這讓魏無羨有些感到熟悉呢,可是,他是誰呢?關(guān)于過去的記憶,現(xiàn)在只剩下寥寥無幾,偷他的人,又戴的面具且和上次與藍湛談判交易的又不是同一個人,這就有些迷,他這么吃香的嗎?如此這般的總有人想擁有他?咦——真晦氣!
“哦?看來你很自信??!那要不先說出來聽聽,我酌情考慮考慮!”
魏無羨這會兒有些累了,在瓶子里有些懶散的用胳膊肘撐著身體躺著,那樣子悠閑自在的不行!
面具男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魏無羨在瓶子里是什么樣兒的姿勢,有些好笑的勾著唇,調(diào)侃道:“公子依然和往昔一樣,不曾改變呢!真好!”
“神神秘秘的,你們都在跟我談什么往昔,我又記不得,這不玩兒我呢嗎?真無趣!哼!不說就算了,我先睡一覺,到地方了記得叫醒我?!蔽簾o羨心大的轉(zhuǎn)身就睡著了,一點兒也不擔心來人會傷害他似的。
“魏兄,別來無恙?。 ?/p>
等到魏無羨沒有動靜后許久,面具男突然輕飄飄的說道,不過,他倒也并未停留,反而快速的消失在了云深不知處的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