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酥軟的嗓子發(fā)聲,
我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我從前,有一個小女孩,她活得一塌糊涂,跟著妓女身份的母親,畏逃在城市的角落里,見不得光,因為她的母親,原本是一個大人物家的傭人,在平凡的某一天,發(fā)情的男人情迷地睡了這個女人。
我又想點支煙,這樣有說故事的氛圍,可惜我摸遍了全身,煙盒里空蕩剩白。
我沒煙了——
我暗示地瞥了眼吳世勛,他稍微回神,下意識搖搖頭。
我哦,我忘了,我們吳少爺從沒有癮君子的惡習(xí)。
我煞有其事地自我點頭,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荒繆。
我那就繼續(xù)好了——你知道,女人總是善妒的,無論這個女人是否愛著男人,這是女人慣有的占有欲。
我輕笑了一聲,接著說,
我女主人很不滿自己家的仆人攀了鳳尾,于是安排著家族的人追殺這個仆人。
我說不出現(xiàn)在什么滋味,興許地,有點趣味,講述狗血情節(jié)的故事。
不是每個人都值得我在深夜里贊詠我的黑色悲劇,他們也不夠格。
但吳世勛可以,此時的他,我放縱自己。
尼古丁的味道在還味蕾沒有過度消弭,挺上頭的。
我然后,人也是長腳的生物,自然而然地這個仆人也感受到來勢洶洶的殺意,于是她在第二夜逃竄,帶著一夜懷胎的孩子流浪在城市里,最后,她不甘地來到紅燈區(qū),帝京有名的灰色地帶,這些縱橫著情與色,是欲望在黑夜里充斥的黑界。
我說的口干舌燥,看著吳世勛嘗了口桌上空放的酒,一干二凈。
路易十三,想不到吳世勛小資情調(diào)的酒吧還能有這么好的酒。
開口未醉,我噴張出淡淡的酒香,貼近吳世勛,他的頸結(jié)微動,酒氣連帶著溢出灑在他的肌膚上,我想要玩火。
吳世勛并沒有抗拒,他是個合格的傾聽者,只是看向我的眼里多了情緒,我不想一一仔細。
我知道的,玩火自焚。
所以我沒有進行下一步,在一下的挑逗之后,我迅速折回身,坐回自己的位置,繼續(xù)安分。
吳世勛如果你想,那就繼續(xù)。
平淡的,他微微動聲,禁欲的聲線,我猜料要是現(xiàn)在有清純女學(xué)生在側(cè),一定會愛上這個男人。
見色起意,連聲音有致地,都是心動怦然。
身后的樂隊早早地結(jié)束了今晚的表演,發(fā)酵曖昧的氣氛里,是吧臺點放的慢歌,配合上亂照的燈光,五光十色,異常適合這種氛圍,要被他,或者被我雙向放倒的氛圍里。
我優(yōu)先選擇了點到為止,剩下的曖昧不明,留給吳世勛收拾殘局。
我我們繼續(xù),然后那個女人不甘又無奈成為了底層的妓女,在幾年里拖著小女孩,這個拖油瓶在紅燈區(qū)謀一口飯。但這樣聲色犬馬的世界里,女人漸漸不正常,她開始暴虐,狂躁,這是小女孩的童年,而離慘無人道的結(jié)束日,鮮血的沖擊迎來最后的陰影,妓女被上一刻還云端作樂的男人反殺,十三刀,藏起來的小女孩數(shù)的一點都沒漏...
后勁有些上來了,我的眼簾里整個酒吧都迷離了,帶上病態(tài)的扭曲心理,整個世界顛倒,連面前的吳世勛也是。
我盡力鎮(zhèn)定,想起從前的某一夜。
我在刺骨的后院里吹風(fēng),邊伯賢出來找我,他像個捉迷藏開心的小孩,佻眉對我說。
邊伯賢輕輕,外面冷,跟哥哥回屋,這里不暖和,哥哥懷里暖和,哥哥的床上更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