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之后,韓若的心就一直都很慌亂。
一次、兩次,劉耀文總是用各種各樣的方法出現(xiàn)在她的周圍,找了各種機會跟她單獨相處。
盡管韓若已經(jīng)非常避嫌,卻避不過他那灼灼的目光。
最要命的是,她發(fā)現(xiàn)劉北宸那小子已經(jīng)完全站在了自己爹地那邊,想方設法地要撮合他們兩個。
韓若小魔王,你叛變了。
她義正言辭地提出了抗議。
劉北宸可是,他是我爹地?。?/p>
他佯裝什么都不知道,一個勁兒地瞪大了眼睛裝無辜,讓韓若就算想責怪他,都舍不得說一句重話。
為了避開劉耀文,小魔王這幾天約她的所有娛樂活動都被她給拒絕了,每天下了班也不想回去,寧可主動留下來加班,
反正劉北宸放學了沒人去接,劉耀文一定會去接他的,到時候他又要賴在家里蹭晚飯不肯走,很是難纏。
方清園韓若,你已經(jīng)連著加了三天班了,新員工沒必要這么拼吧。
方清園走到她的辦公桌前,勸她早點下班。
韓若沒關系清園姐,我回家也沒事情干,把明天的稿子寫了吧。
方清園是她的頂頭上司,也一直都很照顧她,她溫婉笑道:
方清園明天的工作就明天做,你要是有空,不如陪我去看場電影吧。
韓若推脫不過去,只好答應了。
不知道是不是工作日的關系,這場影廳里除了她和方清園之外,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韓若 這部電影不是很熱門嗎?上座率這么低?
韓若檢查了一下自己在網(wǎng)上買的電影票,生怕是進錯了廳。
方清園那不挺好?就當我們包場了吧。
方清園拉著她的手找了座位坐下。
坐在影廳正當中看電影的感覺,還真是挺好的。
影片開映十幾分鐘后,方清園就說自己要上廁所走了出去,幾分鐘后,一個黑色人影坐在了韓若的身邊。
觀影席里一片黑暗,她只當是方清園回來了,順手將爆米花遞給了她。
大桶的爆米花,兩個人的手同時伸了進去,指尖觸到了一起。
她一愣,方清園的手指甲是長長的涂著指甲油鑲著水鉆的,而她碰到的手指甲,卻是短鈍圓潤的。
她下意識地抓了一下那根手指,對方卻反握上來,扣住了她的手掌。
這只手溫熱而寬厚,是個男人的手。
熒幕上微光晃過,她轉過臉去,才終于看清,居然是劉耀文!
韓若 怎么是你?
她不由得有些埋怨,劉耀文利用兒子一次次地跟她單獨約會也就罷了,現(xiàn)在連公司里的人都能被他控制了!
韓若哪里知道,就在她進那家公司上班的第二天起,劉耀文就開始了對那家小公司的收購,公司老板早就變成他了。
韓若清園姐呢?
劉耀文回家了。
韓若立刻就要站起來,無奈手卻被他緊緊按著。
劉耀文看電影。
他沉聲道。
韓若你放開我,我要回家。
劉耀文你要是現(xiàn)在走的話,你那個好上司明天就不用去上班了。
這個資本家!居然威脅她!
韓若沒有辦法,只好哀怨地坐下來繼續(xù)觀影。
偏巧不巧,今天他們看的還是一部愛情電影。
她只覺得如坐針氈,只盼著時間快點過去。
電影放到快結尾的地方,影片的男女主人公開始了一場漫長而激烈的吻戲。
大家都是成年人,這種稍微有點成人向的劇情其實也沒什么,可是韓若卻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要燒得著火了。
劉耀文抓著她的手一刻也沒有松開過,生怕她會臨時逃走,她手心已經(jīng)滿是汗意。
這吻戲,也太長了些……
韓若悄悄偏過頭,想用余光看一眼身邊的人,忽然肩膀一沉,一顆腦袋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肩上。
她低下頭,嘴唇差一點就碰上他的額頭。
這家伙居然在看電影的時候睡著了!而且,還靠著她睡!
韓若心中暗自叫苦,這電影也不無聊啊,要是沒有劉耀文,她一定會看得津津有味的,他居然還能睡著?
韓若喂,你醒醒……
她輕輕晃了他一下。
沒有反應。
影片就在那場漫長得好像有一光年那么久遠的吻戲里落幕結束,觀影席的燈光亮起。
而劉耀文還沒有醒。
韓若低頭看著他的睡顏,想不到這個男人平時總是冷冰冰的一張臉,睡覺的時候看起來還挺乖的,跟劉北宸還真是相似。
睫毛也很長、鼻梁也很挺、嘴唇也很紅潤,頭發(fā)的味道也很好聞。
她突然就不想叫醒他了。
這電影怎么就結束了呢?要是一直不會結束那該多好。
心中倏然一動,也不知道是母愛泛濫還是別的什么情感突然侵入,像是有一把小錘子突然敲開了什么東西一般,一股暖流涌出。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整個臉都通紅發(fā)燙起來。
雙唇離他的臉頰只有幾厘米的距離,她低下頭去,生平第一次產(chǎn)生了想要親親他的沖動。
就在這時,他手里的手機屏幕亮起。
韓若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就看見那是蘇安然發(fā)來的信息,至于信息的內容是什么,不得而知。
她立刻就深吸了一口氣,毫不留情地將他一把推醒。
蘇安然才是他的未婚妻!韓若再一次在心里強調了這一點。
劉耀文結束了?
他單手揉了揉太陽穴,坐直了身子。
自從韓若和劉北宸搬出去以后,他失眠的癥狀越來越嚴重,倒是難得在電影院里睡了個安穩(wěn)覺。
只不過,這么大好的時光竟然被用來浪費睡覺,他不免有些懊惱。
韓若你的手機一直在亮。
韓若提醒他。
可是,劉耀文并沒有看一眼,直接把它放進了口袋。
韓若劉少,現(xiàn)在你能松開手了嗎?
從一開始劉耀文就握著她的手,她渾身都覺得別扭。
他終于肯松手,卻并沒有站起來。
看到韓若的臉色不是太好,他問
劉耀文我這樣做,你很不高興?
韓若是,我不高興。
劉耀文那你告訴我,該怎么做?
劉耀文不是一個愿意在這些事情上走彎路的人,生平第一次肯對一個女人費心思,他總是想要投其所好,盡管好像無論他做什么,這個女人看起來都不是太高興的樣子。
韓若劉少,我們不合適,你是有未婚妻的人。
韓若直截了當?shù)卣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