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晏被盯著小臉發(fā)燙,小手悄悄從他肩上滑下來,轉(zhuǎn)過身去不給他看。
一雙堅實的手臂攬過她的腰肢,身后少年粗喘著氣,小心翼翼的緊貼了上來,指尖碰到她的衣帶,顫動了一下,默默的握成了拳。
蔡徐坤晏晏。
他啞聲喊,
蔡徐坤再親一下,行嗎?
虞晏乖乖轉(zhuǎn)了身,他的手還圈著她的腰,一雙眼睛望著她,薄唇一點點的向她靠近。
那是一個清淺的吻。
不帶任何的情.欲,只是一個少年小心翼翼的輕柔的觸碰。
—
他們之間的親昵變得越來越頻繁,越來越自然而然,他們每日都有他們的秘密時間,他輕輕蹭她的臉,她勾他的脖頸,那便是要接吻的預兆。
有時夜里,少年繞過門前的丫鬟,從后門窗口鉆進她的房間。
她若已經(jīng)睡下了,他就輕輕環(huán)抱著她,她若還在梳妝臺前,亦或者窩在被子里沖他笑,那定是要被他壓進被褥里親一遭的。
她勾著他的脖頸,總是愛在喘息間問,
虞晏你喜不喜歡晏晏?
少年紅著眼睛答,溫溫柔柔的舔她的唇角,
蔡徐坤喜歡。
虞晏那你要每日都說一回。
蔡徐坤好。
有時少年動情的吻她的脖頸,發(fā)現(xiàn)自己起了反應,便會紅著耳根落荒而逃。
她偏要扯著他的衣角挽留他,他便沉沉的嘆息,扣著她的后腦兇巴巴的給她一個吻,
蔡徐坤晏晏別鬧。
她笑顰如花,
虞晏哦。
—
皇帝欽定駙馬的時日來臨,一切還是像前世那般發(fā)展著,她接到了圣旨,進宮與皇帝一同選駙馬。
圣旨剛剛宣讀完畢,一抹白衣穿梭般闖進公主府廳堂,在公公詫異的目光下,捏著拳頭一動不動的站在虞晏身邊。
虞晏握緊手里的圣旨,慢條斯理的站起身來,輕聲說,
虞晏你隨我來。
他們將一眾人拋在腦后,兀自回了房間,房門一關,少年便抬手將女孩一把攬進了懷里。
他紅著眼睛,艱難的吐出字來,
蔡徐坤晏晏。
他的晏晏。
這世間有一個詞叫圣命難違,她若是進了宮,面見了圣上,便會有欽定的駙馬。
她又怎么繼續(xù)做他的晏晏。
虞晏抱住他微顫的肩膀,
虞晏我去去就回。
虞晏這輩子,定是非你不嫁的。
—
在侍從前來接應之前,他將她壓在梳妝臺前急促的親吻,埋在她頸窩里胡亂的呼吸,最后的最后像往常任何一次一樣,低聲答,
蔡徐坤好。
他永遠對她說好。
—
這一世與前世一樣,皇帝并未同虞晏一一挑選駙馬,而是直接將心中的唯一人選帶到了她面前。
徐林是徐老將軍的獨子,自幼便和徐老將軍征戰(zhàn)南北,儀表堂堂,談吐不凡,還有一身絕佳武功,近幾年帶兵討伐外敵,屢戰(zhàn)佳績。
皇帝欣賞他的才能是其一,其二便是想將他納入皇室親屬之列。
虞晏性情溫順,絕頂貌美,如若能博得徐林歡心,便能保證他永遠忠心不二的效忠于他。
前世虞晏只知父皇為她牽了一樁好姻緣,對方相貌出挑且能文能武。
如今再踏進這富麗宮殿,她才后知后覺的覺出了這深層的意味。
她是他千嬌萬寵的女兒,亦是他謀劃時最順手好用的工具。
皇室無情,向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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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晏坐在馬車中,纖細的指尖輕輕捻起窗布,無聲的望著眼前仿佛永無盡頭的長道。
片刻,安安靜靜的收回了視線。
她和前世一樣,順從的接受了父皇的安排,沒有半點忤逆,安靜的望著龍椅之下跪拜的男人。
徐林相貌的確出挑,可這眉宇間仿佛總蘊著些化不開的戾氣,虞晏看了片刻便收回目光,乖巧的立在父皇身邊。
許是他自小征戰(zhàn)沙場,看過太多血腥殘暴,才有了揮之不去的殺氣吧。
她心不在焉的想著,想完這個又忍不住想那個在府里等著她的少年,他的氣息干凈,看她的眼眸坦蕩又溫柔,才是她最喜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