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慢慢轉(zhuǎn)暗,虞晏才坐著轎子慢吞吞的往公主府靠近。
夜風(fēng)微涼,她一向畏寒,是最不愿在冷風(fēng)里待久的。
不曾想剛剛走下馬車,便看見蔡徐坤坐在門外的石階上,見她下來,才蹭的一下從階梯上站了起來。
他看了看她身邊三三兩兩侍奉著的丫鬟,有些拘謹(jǐn)無措的站在原地,目光如炬,似是有些可憐的盯著她。
虞晏裹緊披在肩上的衣袍,打發(fā)了身邊的下人,直到他們驅(qū)著馬車離開了才一步步的走到少年面前。
她笑意溫柔,小手牽住他的大手輕輕晃了晃,軟聲問,
虞晏等了很久了嗎?
少年傾身抱住她,深深的呼出了口氣,肩膀一點點聳拉下來,誠實的低聲答,
蔡徐坤自你離府,直至此刻。
女孩蹙了蹙眉,嘴里帶著溫柔的責(zé)怪念叨他,小手還是老老實實的抱緊了他的腰身,
虞晏傻子才在外頭吹冷風(fēng)。
蔡徐坤喉間溢出一抹輕笑,掌心貼著她的發(fā),慢條斯理的撫著,
蔡徐坤晏晏說什么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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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牽著手在月光下慢悠悠的往里屋走,假山池塘里隱隱約約有蛙叫聲,虞晏哆嗦了兩下,嗚嗚咽咽的窩進(jìn)少年懷里,
虞晏你抱我。
蔡徐坤好。
蔡徐坤的胸膛總是燃著把燒不盡的火似的溫?zé)?,她愛往他懷里縮,像縮進(jìn)一個巨大的被窩,還能聽見他躁動的心跳聲。
虞晏微涼的小手貼在他心臟之上,又不安分的摸他寬廣的胸膛,感受到少年胸膛微微顫動,便聽見了他微低的聲音,
蔡徐坤今日面圣……可順利?
女孩安靜了半晌,說不上無奈委屈,只是有些事看破了便也談不上什么失望了,
虞晏父皇很喜歡徐林,擇良日便賜婚。
少年的臉色在清冷月光下顯得越發(fā)慘白,他腳步頓停,橫抱著女孩的手臂隱忍的匍匐著青筋。
虞晏微微啟唇,還未發(fā)聲,蔡徐坤收緊雙臂,將她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娜υ趹牙?,加快腳步向里屋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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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燭火是下人們剛剛點上的,少年的吻失控又急躁的,將她壓在房門上低頭便氣勢洶洶的貼了上來。
他喘著粗氣將她攬在懷里,衣袖揮動間,燭火一盞盞熄滅,然后兩人便雙雙落入了溫暖柔軟的床鋪。
虞晏坤坤……
虞晏在黑暗里握住少年冰冷的手,輕聲喚回他的理智。
蔡徐坤沉寂了片刻,急促的呼吸也漸漸平息,不知是冷靜還是絕望,良久,他狠狠喘了口氣,俯身緊緊環(huán)住她。
他的薄唇貼著她頸側(cè)跳動的脈搏,溫柔的親吻,鄭重的,一字一句道,
蔡徐坤蔡某很愛很愛公主殿下。
蔡徐坤不能沒有公主殿下。
虞晏靜靜的等到少年話語落下,晶瑩的淚珠滑落枕邊,她笑著抱住他的肩膀,
虞晏那你可知。
虞晏虞晏永遠(yuǎn)只是蔡徐坤一人的公主殿下。
少年僵著身子,啞然,
蔡徐坤晏晏……
虞晏我尚未想到周全的法子,今日不敢忤逆父皇的意思。
虞晏但總會有法子的,不論如何我都不會嫁他。
虞晏你信我好不好?
蔡徐坤默然。
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圣命難違。
這叫他如何相信會有一線轉(zhuǎn)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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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虞晏在少年的沉默下慢條斯理的坐起身子,摘下了頭上發(fā)髻。
如墨般的長發(fā)披散而下,她面容精致,唇紅齒白,眉眼含情脈脈,美的迷亂了他的眼。
她在他面前寬衣解帶,特有的桃花清甜香氣環(huán)繞,柔軟的身子就這樣落入他的懷抱,女孩嬌聲說,
虞晏晏晏今晚陪你睡,好不好?
蔡徐坤紅著眼將她壓進(jìn)被褥,啞著嗓子應(yīng),
蔡徐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