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藍曦臣和江厭離不由對視一眼。
此前他們便商談過,認為前段時間修士被攝靈之事恐怕與陰鐵有關(guān)。
而溫氏派溫情姐弟來藍氏聽學,恐怕為的就是藏在云深的陰鐵。
但因為對陰鐵的不夠了解,兩人到底想不明白溫氏搜集陰鐵的目的。
但如今看來,恐怕所圖甚大。
江厭離此前就覺溫氏行為越發(fā)放肆,無所顧忌。
近年來更是動不動就將不歸順服從的小家族滅門。
她直覺溫氏遲早有一天要磨刀霍霍向百家,但現(xiàn)在看來那刀鋒已然快要磨好懸于脖頸了。
不止她,藍曦臣同樣有此隱憂。
江澄到底還稚嫩,江厭離便越俎代庖站出來。
“陰鐵之事事關(guān)重大,只是如今厭離深覺另有一事同樣刻不容緩。”
此前各家都心存僥幸,不愿做出頭鳥得罪溫氏。
但現(xiàn)在看來溫氏屠刀已然逼近,況且溫氏還在收集陰鐵。
陰鐵吸食元靈,以活人為生,若真叫溫氏成了,恐怕就要生靈涂炭了。
溫氏狼子野心,又宛如龐然大物,若要對抗則必須百家聯(lián)合方才有一線生機。
偏偏百家人心不齊,此事當然刻不容緩。
藍曦臣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他既憂且嘆道,“不傷及自身,只怕有些人未必能下定決心對上溫氏,還是需從長計議。”
他環(huán)視屋內(nèi)神情都不由凝重的眾人,“況且,我們不能打草驚蛇。”
……
直到天將破曉,他們一行人才從松風水月里出來。
此事自然有藍氏的弟子守口如瓶,不會有任何人得知他們的徹夜長談。
經(jīng)由商議,為了不顯突兀,最終還是決定最近一切保持現(xiàn)狀,務(wù)必不使溫氏聯(lián)想到他們已知陰鐵之事。
暫等聽學結(jié)束后,再以夜獵游歷的名義去尋找其他的陰鐵。
好在離聽學結(jié)束的時間已然不遠,為了不引起注意再等等也無妨。
至于前去尋找陰鐵的人選自然也要慎重,既不能興師動眾,引人矚目,也要有實力保證自身安全。
如此人選便依然落到了被藍翼托付的藍忘機身上。
魏嬰自然也不甘落后,他雖平日看起來吊兒郎當,卻同樣有一顆匡扶正義的心。
哪怕和藍忘機有再多不合,此時此刻也愿意摒棄前嫌,暫時合作。
而藍忘機單獨一人,藍曦臣和藍啟仁的確也不太放心。
既然魏嬰要去,江澄放心不下他,自然也同他們一起。
如此,便定下了他們?nèi)寺爩W結(jié)束后前往夜獵游歷。
而在此期間,還需找個合理的借口請江楓眠來云深一趟。
原本若要理由,那江厭離和藍曦臣之間的婚事是再好不過的借口。
畢竟從一年前的金鱗臺宴會開始,便有江藍兩家聯(lián)姻的傳聞。
但藍啟仁已然從藍曦臣那里知曉了藍忘機同樣愛慕于江厭離。
如今見到她只覺愧疚尷尬不已,自然不會再提起。
而若是沒有理由,那就創(chuàng)造一個理由好了。
與藍曦臣和藍忘機兄弟分道揚鑣后,江厭離姐弟三人走在另一條路上。
他們很快也要不同路,臨分開前江厭離遞了一罐跌打損傷的膏藥給魏嬰。
看著他在月光下還能隱約可見的臉上的淤青,溫柔的眼神帶著促狹的笑意。
似笑非笑道,“師姐就不問你這傷是如何摔的了,回去記得上藥?!?/p>
魏嬰嘿然一笑,略有心虛地接過膏藥。
等江厭離離開,江澄嗤笑一聲,“摔的?我可沒見過摔在臉上的?!?/p>
他陰陽怪氣道,“難不成他家寒潭洞的機關(guān)見不得你和藍忘機生的太俊,故意讓你倆鼻青臉腫?”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他們倆打了一架,方才在松風水月里大家不說不過是有正事。
后來見他們倆也算戴罪立功,藍老頭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
江澄不過是不憤于魏嬰又和藍忘機起沖突打架。
他不知前因,自然覺得魏嬰就算不喜藍忘機做地委實也有些過了。
之前拿春宮圖戲弄也就罷了,魏嬰不過是覺得有趣,想看藍忘機這個冰山變臉。
后來喝酒,也有江澄自己的一份,魏嬰也是怕他們被藍忘機逮住,才出此下策灌了藍忘機喝酒。
但這次在冷泉又打了起來,而且看這滿臉的傷,就知道兩個人都沒留手。
一次又一次地,闖禍的總是他魏無羨,叫別人怎么看他們云夢江氏?
魏嬰知道江澄是為家族聲譽考慮,也不在意他的陰陽怪氣,見他滿臉的疲憊就知道這三天肯定沒好好休息。
只推著他敷衍道,“好了好了,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趕緊去睡吧,明天還要上課呢?!?/p>
現(xiàn)在正是要聯(lián)合起來齊心協(xié)力共同對抗溫氏的時候,魏嬰當然不能和江澄說明其中原因。
別看江澄總是那個在后面拉著他給他收拾爛攤子的人,好像挺穩(wěn)重,顧全大局的樣子。
但這小子最在乎的就是師姐,要是讓他知道了藍曦臣和藍忘機那廝干的好事……
瘋起來不比他差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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