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聽學(xué)結(jié)束還有半月,每年這個時候云深不知處都有個放天燈的儀式。
這日傍晚,所有前來聽學(xué)的弟子都取了做燈的材料,自己和藍(lán)家的弟子學(xué)著做了天燈,親手畫上圖案,再許下心中所愿。
難得男修女修都聚在一處,江澄和魏嬰自然是湊到了江厭離身邊。
連帶著還有和他們玩的要好的聶懷桑。
至于其他世家公子們自從上次尋找失蹤的魏嬰和藍(lán)忘機見過江厭離,還真是好不容易才能再見到她出現(xiàn)。
然美人如花隔云端,可遠(yuǎn)觀,觸手卻遙不可及。
縱然蠢蠢欲動,卻是自慚形愧不敢靠近。
江厭離凝神專心在自己的天燈上落筆,眉目淡然而平和,自有風(fēng)儀萬千。
對周圍打量的眼神,視若無睹。
魏嬰躲在一旁不知道畫的什么,臉上還帶著暗搓搓興奮的笑。
江澄向來做事認(rèn)真,一筆一畫都落地端正。
魏嬰?yún)s是最先畫好的。
他是個急性子,一完成就扔了筆,得意地昂頭笑著,“大功告成!”
江澄瞥他一眼,嘁了一聲默默加快速度。
魏嬰已經(jīng)拿著燈去師姐面前獻寶,“師姐師姐~快看羨羨畫的!”
江厭離此時也恰好落下最后一筆,聞言慢條斯理地擱置好筆墨,看了過去。
這一看,她就忍俊不禁地一笑。
她今日依舊穿的是藍(lán)氏的校服,這過于素凈的白色放在旁人身上未免寡淡,很難襯出姿色。
偏偏她穿著就如一株清新雅致的雪白山茶,弱質(zhì)纖纖,寧靜致遠(yuǎn)。
此時這淺淺一笑,便恰似山茶爛漫,風(fēng)致?lián)u曳。
不知恍了多少明里暗里的眼。
魏嬰的眼神本就放在師姐身上,自然不會錯過。
他那雙多情的桃花眼里藏著最深的柔情,笑地越發(fā)燦爛。
“師姐~羨羨畫的小兔子好不好看?師姐肯定最喜歡這些小兔子了~”
不遠(yuǎn)處獨自一人的藍(lán)忘機耳尖一動,落筆的手一頓。
又有不知多少人偷偷另外取過了新紙,或是暗暗在原本的畫上加上并不搭配的圖案。
但魏嬰畫的哪里是正經(jīng)兔子,那燈上的三只兔子,雖然畫的是兔子模樣,神形卻分明是他們姐弟三人。
最中間的是一只皮毛雪白柔軟的雌兔,看起來便玉雪可愛,神態(tài)溫柔。
它的兩邊則是一左一右另有兩只兔子。
一只黑兔子,一只紫兔子。
即使隔著中間的白兔子,兩只兔子也伸著腿在打架。
黑兔子囂張地把一只前腿壓在紫兔子的頭頂,另一只前腿得意地叉腰。
分明是張兔子臉,也叫人看得出它的眉飛色舞,張狂大笑。
而紫兔子則被黑兔子壓制著,敢怒不敢言。
那緊皺的眉和氣鼓鼓的樣子分明像極了江澄平日生悶氣的樣子。
這畫著實有趣,江厭離真是不知道魏嬰哪來的那么多好玩的點子。
她無奈失笑,溫柔地輕輕點他額頭,“頑皮,待會兒看阿澄怎么治你?!?/p>
魏嬰偷偷沖旁邊認(rèn)真作畫的江澄做鬼臉,小聲道,“我才不怕呢,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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