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厭離原本只是站在一邊微笑不語地看著兩個弟弟自己解決。
直到江澄提到抱山散人修復(fù)金丹的事,她眼中劃過一瞬間地不自然。
才溫聲道,“阿澄,你別急。”
江厭離伸手握住了江澄的手,安撫他有些過于激動地情緒。
魏嬰原本還躲在她身后,見狀立刻不甘示弱地也把手伸了過來。
三個人頓時(shí)就變成了手疊手地站在一起。
江澄瞪了魏嬰一眼,覺得他真是見縫插針,越來越黏糊。
今晚宴席上桌子底下的動作別人沒看到,但同坐一桌的他自然看到了。
不過想起曾經(jīng)虞紫鳶的囑托,江澄到底沒說什么。
江厭離有些無奈地看著他們?nèi)诉@樣手握手地奇怪姿勢,最后也只是縱容地笑笑。
“這事我是早知道的。”
江厭離故意忽略了江澄一瞬間更加氣憤傷心的神情,看向了魏嬰輕聲道,
“阿羨,你自己來向阿澄解釋吧?!?/p>
她雖然答應(yīng)過魏嬰不把剖丹的真相告訴江澄,但今天他自己自揭傷疤的事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既然他自己把被丟下亂葬崗的事說了出來,還編了個被溫逐流化丹的理由。
那就也由他自己再編個理由騙過江澄吧。
聽到江厭離這么說,魏嬰鼓了鼓臉,故作可憐和委屈地和她對視了一眼。
卻見她竟然移開了目光,并不看自己。
魏嬰便知道師姐是打定主意要自己和江澄“解釋”了。
……
等魏嬰好不容易以那次遇到抱山散人已經(jīng)是偶然,不會再見他們騙過江澄。
還拉上了江厭離作證曉星塵“所說”,說服他暫時(shí)放棄尋找抱山散人。
已經(jīng)是深更半夜了。
晚宴結(jié)束的時(shí)間就已經(jīng)不早,江澄每日晚間還要負(fù)責(zé)批示蓮花塢地事務(wù)。
但今晚因?yàn)橛洅熘@件事就在魏嬰的帳篷里待了這么久,這會兒回去還得熬一會兒。
江澄離開后,江厭離倒是還留在這里。
自從魏嬰歸來后,江厭離便發(fā)現(xiàn)他落下了夜里無法安睡地毛病。
不消說,這是在亂葬崗的那三月造成的陰影。
那種如同地獄的地方,活下來就已是萬分大幸了。
江厭離無意再挖開他的傷疤,沒有探問。
只是之后每晚都會專門為他奏上一段清心凝神的曲子助他入眠。
今天晚上也不例外。
但等魏嬰在床上躺好,江厭離正把流光琴拿出來放好時(shí)。
他突然又伸出手來,抓住了她撥弄琴弦的手。
江厭離卻仍然只是垂著丹鳳眸看著琴,用另一只手專注地調(diào)音。
于是魏嬰輕輕搖了搖他握住的那只手,故意拖長了聲音軟軟地喊道,
“師姐……”
江厭離只好無奈又好笑地抬頭,看著他輕輕嘆道,“怎么了?”
見她笑了,魏嬰也甜甜地笑了。
“師姐,你是不是生氣了?”他依然還晃著她的手,故作小心翼翼地輕聲問道。
“不要不理羨羨好不好,師姐……”
雖然知道他是裝的,但江厭離到底不忍心再和他別扭。
她抬起另一只空的手輕輕彈了下他的額頭,溫柔地瞪他一眼,
“知道我會生氣,那你還那么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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