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家主當(dāng)然不認(rèn)同江厭離所說的督工殺了人就該償命的道理,哪怕昔日他們都是如此做的。
但在他們眼里溫氏的性命是如何也不能與百家修士相比的。
溫寧殺了也就殺了,但他們的人卻是不能因為溫氏的余孽而死。
紛紛反駁也就罷了。
“他們甚至為了刺激姐姐故意提起爹和娘的死以及溫氏血洗蓮花塢的慘事。”
再次在亂葬崗見到魏嬰,江澄提起當(dāng)日宴會上的事仍然氣地額間青筋暴起,咬牙切齒,
“嘲諷姐姐如今竟還要維護(hù)溫氏的性命,難道不怕父母族人在天之靈不得安息。”
一直在旁低頭沉默地聽著的魏嬰周身邪氣四溢,緊攥著陳情的手用力地骨節(jié)發(fā)白。
剛剛才因為握住江澄的三毒劍刃而割傷的手心因此傷口撕裂不斷從拳頭里溢出鮮血。
而江澄的話還在繼續(xù),“姐姐當(dāng)時只是冷靜地與他們據(jù)理力爭,但那些督工為了推卸責(zé)任,自然一口咬定沒有加害溫寧?!?/p>
而窮奇道那里哪里還找得到證據(jù),在座家主自然依舊恃強凌弱,強詞奪理。
金光善更是越說越離譜,批判魏嬰這是要自立門戶,甚至慫恿江澄去收拾魏嬰。
“他們逼迫我們一定要拿出個說法,要我承諾前來亂葬崗找你,一定讓你交出陰虎符?!?/p>
“但是姐姐堅決不肯,她說可以叫我來找你試一試,但不能保證結(jié)果如何。”
“陰虎符本就是你自己的法寶,便是我是宗主也沒有強求你拿出來的道理?!?/p>
江澄說到這里,右手狠狠地在伏魔洞的墻壁上用力砸了下去,砸地鮮血直流也毫不在乎。
他整張臉因為想起這些事陰云密布,眉峰緊皺,眼里卻滿是自責(zé)和慚愧,
“都怪我還做的不能做的足夠好,才要姐姐處處擋在我前面?!?/p>
然而很快他又話鋒一轉(zhuǎn),目光凌厲痛恨地看向魏嬰,“可是你呢?你有沒有想過姐姐會如何?”
在此之前,江澄已經(jīng)和魏嬰爭吵過一番了。
魏嬰帶他來伏魔洞看了溫寧,告訴他自己本來想利用陰虎符的力量喚醒溫寧,懲戒金氏。
沒想到卻將溫寧變成了傀儡,讓他大開殺戒,而現(xiàn)在他要重新喚醒溫寧的心神。
江澄卻覺得魏嬰荒唐至極,不可理喻,人都已經(jīng)死了,為何還要將他變成傀儡都要強留?
他覺得當(dāng)今之計,唯有先做個了斷,如果把溫情等人交出去,也許還有回旋的余地。
然而魏嬰知道如果交出溫情等人,他們只有死路一條,當(dāng)然不肯。
但江澄現(xiàn)在哪里顧得這么多,事態(tài)緊急,哪里還管得了別人的下場呢。
然而魏嬰?yún)s因此大加惱怒,提起當(dāng)初溫情姐弟的救命之恩,問江澄是否要忘恩負(fù)義。
江澄只覺得進(jìn)退兩難。
他當(dāng)然沒有忘記溫氏姐弟的恩情,只是時移世易,所有人都恨溫氏。
如果魏嬰反其道而行之,那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當(dāng)他和四大家族站在一起。
魏嬰是怪杰,是奇?zhèn)b,是一枝獨秀。
可一旦魏嬰發(fā)出與四大家族發(fā)出不一樣的聲音,那就是喪心病狂,是邪魔歪道。
永遠(yuǎn)不可能逍遙世外。
到時要叫江氏在百家和魏嬰之間如何自處?叫他和姐姐又如何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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