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邪,一手餅干,一手pos機,拿著上下左右的移動,結(jié)果搗鼓半天,一點信號都沒有。
唉,他只能暫時認(rèn)命了。
黑瞎子那你先欠著。
在他上下移動pos機的時候,解雨臣已經(jīng)將黑卡塞了回去,將錢包放好,反手抽出幾張錢幣到他面前。
解雨臣我不喜歡欠別人的。
黑瞎子數(shù)了數(shù),十張人民幣,紅紅火火的,喜慶。
解雨臣拿過他手里的餅干,往后一躺的時候,壓縮餅干被隨手放在了身側(cè)。
而黑瞎子這人極為不講武德,竟然趁他閉著眼要入睡的時候,伸出手,悄咪咪地伸手去夠他身旁的餅干。
只是在他快要碰到餅干袋子的時候,啪的一聲,他的手背被人抽了一冷子,他一愣,完全沒想到這時候還有人能注意到呢。
他抬眼,正要心虛的笑笑,對解雨臣道,他是覺得這么放不安全,會被沙漠底下的動物給偷吃了的,他只是給老板的餅干放在一個絕對安全的位置。
結(jié)果,他對上的是一雙清清淡淡的眼,在他怔住的時候,后者飛快將壓縮餅干拿在手里,放在解雨臣的右手邊。
而他的動靜,也引起了旁邊吳邪的注意,他坐起身來,正好將二人之間的交鋒看在眼里,立馬譴責(zé)的看著黑眼鏡。
黑瞎子那點淡淡的心虛還沒浮起,就飛快消散,他雙手舉高,在張起靈極具壓迫感的眼神下,只得妥協(xié)的攤攤手,示意自己沒想這么干。
只是他能瞞過大部分人,恰恰相反,他旁邊這三人,沒一個是好糊弄的。
所以,沒人信他。
而這場無形中的眉眼官司,沒讓已經(jīng)躺下的青年睜眼看到,再給他們斷一斷官司。
既然餅干已經(jīng)拿到了手,沒讓對方得逞,小哥也就沒有計較,而是轉(zhuǎn)身躺了下去。
其實他的小動作,解雨臣不是沒發(fā)覺,只是懶得計較罷了。只是他也沒想到,張起靈會出手。
內(nèi)心輕哼一聲,果然他的不討喜人盡皆知。
黑瞎子撇撇嘴,側(cè)身背對著所有人,躺了下來,那倔強的背影,好像在說,不是你們在孤立我,而是我在孤立你們所有人!
只是沒一個注意他的,自然也不會迎合他的表演。
晝夜溫差大,好在每個人都有準(zhǔn)備,穿著都不薄,沙漠的夜里,都能應(yīng)付過去。
阿寧的人在守夜,上半夜和下半夜輪換,直到天明之后,守夜的人在車上睡覺,其他人開車。
黑夜里,篝火噼啪炸響,守夜的人坐在篝火旁,不時用木棍挑一下火堆,不讓篝火熄滅。
守夜的人最累,但這沒辦法,每個人都要經(jīng)歷的,沒人能逃過。
黑夜過去,地平線帶著萬丈紅霞照亮整片沙漠,此時的光芒落在臉上,也帶著清冷的溫度。
沙漠無風(fēng)無浪,很快就交換完這晝夜的輪轉(zhuǎn),只留下陽光的溫柔。
眾人陸陸續(xù)續(xù)的醒來,簡單潔了下面,漱了漱口,用了些餅干,便打算啟程前往魔鬼城。
阿寧的人身上帶著定位,只要靠近了就能感應(yīng)到,她還要找到那消失的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