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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語者(三)

灰貓奇異事務(wù)所

我住的地方在南二環(huán),離西單、琉璃廠都只有步行的距離。雖然聽起來地段顯赫,實(shí)際上是破舊的老城區(qū),四周都是待拆的大雜院,一到冬天,到處是蕭條的景象。只有樓下湖廣會(huì)館夜夜笙歌,算有些熱鬧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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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廣會(huì)館再往南,有一家美廉美超市,常年擠滿住在附近的老頭老太。我雖然不是第一次進(jìn)這家超市,卻是第一次站在賣嬰兒用品的貨柜前,對(duì)著長長兩排不同樣式的痱子粉發(fā)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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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疑這是灰貓故意捉弄我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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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和張先生見面后,我很快給徐棲打了電話。說起來,我和徐棲的友誼十分難以形容,既疏遠(yuǎn)淡漠,又結(jié)實(shí)可靠。我們因?yàn)楹献夥孔诱J(rèn)識(shí),當(dāng)時(shí)我在一家做視頻的網(wǎng)站給小藝人寫臺(tái)本,每個(gè)月都有幾千塊的固定收入;他在一家研究所上班,是一名研究生態(tài)、地理、動(dòng)植物的科學(xué)家。我們兩人的狀況雖然不能發(fā)家致富,但維持自己的生活并沒有什么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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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租的最初幾個(gè)月,我和徐棲只有點(diǎn)頭之交。他愛整潔,生活規(guī)律,住在靠里的臥室。我經(jīng)常晚歸,煙酒不斷,住在客廳。在一個(gè)暴雨之夜,徐棲在下班路上撿回來一只會(huì)說話的灰貓,這才導(dǎo)致我們的生活起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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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貓向我們透露了許多在這個(gè)城市生活的動(dòng)物的秘密,我們這才確認(rèn)自己生活在一個(gè)精怪出沒的世界。當(dāng)我們知道了這一點(diǎn)以后,周遭的一切也變得不同起來,我們漸漸發(fā)現(xiàn)酒吧的侍者是狐猴,烤串店老板是刺猬,在街角開鮮蝦撈面店的大媽其實(shí)是鵜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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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從那個(gè)時(shí)候起,我們對(duì)自己生活的心態(tài)也發(fā)生了變化,許多之前覺得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都打破了既定的界限。徐棲辭掉了工作,放棄了穩(wěn)定的收入,不惜搬到六環(huán)外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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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想去,我最感興趣的始終還是給動(dòng)植物畫圖譜,觀察動(dòng)物的遷徙和習(xí)性??蒲袉挝焕锶撕腿酥g的那些事情,我總是弄不明白,所以決定退出?!毙鞐f。這時(shí)候我才知道同住了一年多的室友原來喜愛美術(shù)和自然,內(nèi)心里并不是個(gè)循規(guī)蹈矩的上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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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棲搬走不久,我也辭了職。盡管此后一直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卻一點(diǎn)也沒有回到過去軌跡中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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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徐棲簡單地講了講張先生的事,問他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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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事情是第一次聽說,無論如何,只要能幫助別人,總歸是應(yīng)該做的?!彼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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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答話,一陣毛茸茸的摩擦聲擠了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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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流編劇,你什么時(shí)候關(guān)心起人類幼崽來了?”灰貓的聲音聽起來大為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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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沒資格考慮小孩子的事,但能讓那些有小孩的家庭過得好一點(diǎn),不是也很好嗎?”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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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duì)我來說,小孩子就像某種不可觸碰的美好事物,雖然神圣,但遙不可及。正因?yàn)樗麄儞碛芯融H我們的魔法,我們更不能自私地為了獲得救贖而草率地將他們帶到這世界。當(dāng)然,這只是我這樣一個(gè)失敗者的想法,這城市中還有許多勇敢的人,努力地在過他們的生活。雖然我的生活一團(tuán)糟,但總歸希望別人的生活能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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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貓顯然不這么想。它緊接著問:“對(duì)方能給多少錢?”

“給了一千塊定金。”我說。

“五五分成?!彼w快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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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還沒有眉目呢!上哪兒去找一個(gè)既能聽懂成人語言,又會(huì)說嬰兒語言的人??!”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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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就別管了。晚些我給你一張清單,你按上面寫的把東西準(zhǔn)備好。我和徐棲也要做些準(zhǔn)備?!被邑埿赜谐芍竦卣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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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還有我的份?”徐棲雀躍的聲音傳了過來。真不知道他的雀躍是從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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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信鴉再次光顧。我正在窗口抽煙,想些不著調(diào)的事情,一陣翅膀撲棱的聲音嚇了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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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只體態(tài)矯健、神情銳利的大鳥,全身漆黑,羽毛油亮,只有鳥嘴是鮮艷的紅色。在屋里傲慢地環(huán)視一圈后,它熟練地低頭從腿上摘下一枚銅管,毫不猶豫地扔進(jìn)了我剛泡上開水的茶杯里。眨眼的工夫,又轉(zhuǎn)身滑進(jìn)了夜空當(dāng)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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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從滾燙的茶杯里把銅管打撈出來,好在防水還不錯(cuò),紙條沒有打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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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天內(nèi)準(zhǔn)備好:

一塊1米×1米的結(jié)實(shí)布料

一盒嬰兒爽身粉

一根上好的新鮮棒骨

兩雙雨鞋

挪威三文魚配南極磷蝦純?nèi)夤揞^”

和上次一樣,信是徐棲的筆跡,右下角有灰貓爪印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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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幾樣?xùn)|西如何使用我不知道,最后一項(xiàng)倒是再清楚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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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會(huì)有人喜歡貓呢!這種動(dòng)物簡直令人發(fā)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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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買了一塊桌布、兩雙雨鞋、一塊棒骨、一盒比較貴的爽身粉、超市里最便宜的妙鮮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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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買齊了,接下來怎么辦?”我撥通了徐棲的電話,那頭傳來輕微的噼里啪啦的聲響,還夾雜著呼嘯的北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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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cè)谀膬??”我狐疑地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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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們正在忙著燒火烤地瓜?!毙鞐d高采烈地說,“木柴烤的,相當(dāng)不錯(cuò)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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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地瓜做什么?”我感到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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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貓說,在冰天雪地里用松枝烤出來的地瓜,磨成粉末,再炮制一番,就能擁有使人類沉睡的能力。”徐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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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yī)你也信?”我感到頭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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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三流編劇,沒有我,這單買賣你弄得到錢?”灰貓大言不慚地加入討論,“你跟那個(gè)當(dāng)?shù)娜祟愓f,我們作法是很秘密的,不能有其他人在場。你讓他找個(gè)只有他和他的麻團(tuán)兒子在家的時(shí)間,我們過去把事兒給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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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shí)間定在周五晚上。張先生的妻子正好出差,周六一早才回家。雖然我在電話里沉穩(wěn)地表示“我們已經(jīng)安排好,不會(huì)有問題”,實(shí)際上我連安排是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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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十點(diǎn)鐘,你家會(huì)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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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貓只說了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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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白天我連著見了兩家影視公司的負(fù)責(zé)人,第一家問我會(huì)不會(huì)寫“古裝奇幻巨制”,第二家問我能不能“用年輕觀眾喜歡的手法,創(chuàng)作一部3D農(nóng)村題材獻(xiàn)禮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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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深深的慚愧和自責(zé)。市場明明是火熱的,落到衣食無著的地步,只能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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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影視公司出來,在街邊吃完一盤餃子,已經(jīng)晚上九點(diǎn)多鐘。我回到家打開房門,差一點(diǎn)嚇得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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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開著,沙發(fā)椅上坐著一個(gè)女人,兩條長腿搭在書桌上,手里拿著幾張我的稿紙。屋里漆黑一片,她好像并不需要開燈就能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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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一眼四周,沒有其他人在,背過手暗暗摸一下門鎖,也沒有被破壞的跡象。我定了定神,打開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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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發(fā),穿一件黑色風(fēng)雨衣,絲襪和鞋也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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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她轉(zhuǎn)過臉來看了我一眼,沒有多少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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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哪位?”我說。

“信使。”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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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小姐?!蔽艺f。

她不答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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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姓史,”過了幾秒鐘,她才開口,“我是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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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平時(shí)我反應(yīng)挺快的,只是這會(huì)兒有點(diǎn)轉(zhuǎn)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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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奈地?fù)u搖頭,嘆了口氣,掀開風(fēng)雨衣的下擺,露出吊帶襪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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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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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她從襪扣上取下一枚什么東西,在半空中晃了晃,然后一揚(yáng)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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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我一個(gè)健步?jīng)_上前,想要摁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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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當(dāng)一聲,那東西準(zhǔn)確無誤地落進(jìn)了我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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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了嗎?知道我是誰了嗎?”她憐憫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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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了,那是一枚細(xì)長的銅管,灰貓用來送信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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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只是不知道,你也成了精。”我訕訕地從茶杯里撈出銅管,“直接給我不行嗎,扔茶杯多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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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抱怨不好找?”她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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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的事,別聽灰貓瞎扯?!蔽已灾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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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沒到嗎?我已經(jīng)等了好久了?!彼咽掷锏母寮埛诺揭贿叄┝艘谎蹓ι系臅r(shí)鐘,補(bǔ)充道,“噢,其實(shí)也沒多久,可能是因?yàn)樵诳茨銓懙膭”?,所以覺得時(shí)間特別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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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誰?”我決定不去細(xì)想她的弦外之音。

“就他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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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shí),樓下傳來汽車?yán)嚷暎野杨^伸出窗外,遠(yuǎn)遠(yuǎn)看到16樓下面的空地上停著一輛破舊的金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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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毙攀拐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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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準(zhǔn)備好的東西,跟她一起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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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棲開車,灰貓坐在副駕駛,車子往南城城外駛?cè)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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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弄來這么一輛破車?”我問。

“問土撥鼠借的。他們已經(jīng)儲(chǔ)備完過冬的土豆了,暫時(shí)用不著車?!毙鞐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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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時(shí)候會(huì)開車的?”我又問。

“跟土撥鼠現(xiàn)學(xué)的。一連培訓(xùn)了好幾個(gè)鐘頭,實(shí)際操作是沒什么問題了,只是交規(guī)還不熟?!毙鞐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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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他壓了兩次線,闖了一個(gè)燈,并且在不能左轉(zhuǎn)的路上左轉(zhuǎn)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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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dān)心,土撥鼠的車,違章拍不到的?!被邑堄崎e地說。

“咱們現(xiàn)在上哪兒去?”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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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既能聽懂人類語言,又能聽懂嬰兒語言的人啊。”灰貓說。

“你是說‘嬰語者’?”信使問。

“沒錯(cuò)。”灰貓回答,“雖然稀少,但并不是沒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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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兒找?”我問。

“南區(qū)福利院?!被邑埖鼗卮稹?/p>

“福利院?”我大為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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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理論上說,人類幼崽雖然曾經(jīng)是精靈,但出生之后,因?yàn)楹陀H人生活在一起,慢慢地就退掉了精靈的特質(zhì),逐漸成為一個(gè)人類。只有一種特殊情況例外,那就是福利院的孩子。因?yàn)闆]有親人的陪伴,他們的一部分永久地停留在了精靈和人類過度的階段,他們即能聽懂人類的語言,也保留了精靈的語言?!被邑堈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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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yán)锍聊?。過了一會(huì)兒,信使?jié)M不在乎地說:“沒你們想的那么糟糕。許多在人類看來有缺陷的嬰兒,恰恰是精靈能力的攜帶者。雖然被人類父母遺棄,但精靈們會(huì)經(jīng)常看望他們,他們的世界可不是你們能懂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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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所以,我們?nèi)ジ@航右粋€(gè)孩子出來,讓他去當(dāng)翻譯?”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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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可沒戲,福利院的人類不會(huì)把孩子交給我們的?!被邑堈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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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辦?”我問。

“偷??!”灰貓說,“我的意思是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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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下了環(huán)線,開上一條水泥輔路。周圍的房屋明顯稀疏了,低矮的建筑散亂地分布在撂荒的野地里,路邊高大的白楊樹上,沒掉光的葉子瑟瑟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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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兒停,別去正門?!被邑埫畹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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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棲當(dāng)機(jī)立斷一腳剎車,我們爭先恐后地向前撲去,灰貓不幸拍在了擋風(fēng)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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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棲低呼一聲,連忙把玻璃上的灰貓撕下來抱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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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貓深吸一口氣,擦了把臉,恢復(fù)鎮(zhèn)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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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上東西,跟我下車?!彼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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