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使命是殺掉偽皇,不是殺那些將軍,惜兒,你帶著傾落逃吧!照顧好她?!?/p>
“父皇,兒臣不會逃的,兒臣還要等著駙馬回來接兒臣。”花傾落從病榻上爬了起來。
“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惦記著他,就是他這個千刀萬剮的東西,是他出賣了西國,是他打開城門,迎敵進(jìn)來的,西國完了?!被ㄕ裢?shí)在忍不住了,憤怒的罵道。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駙馬他不可能…!”
花傾落頓時整個人神情恍惚,不知所措的喃喃自語,靈香在一旁摻扶著她。
“什么不可能,就是他…!”
花傾落動氣,慘白的臉一瞬間吐了一口瘀血,差一點(diǎn)就背氣暈了過去。
“公主?!?/p>
“傾落,快叫太醫(yī)?!?/p>
花振廷抱著奄奄一息的花傾落坐回到床榻上。
“父…父皇,兒臣對…對不起你,咳咳…咳…!”
花傾落眼神渙散,咳嗽了幾聲之后,落下了最后一滴眼淚,就這樣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傾落…!”花振廷痛苦的抱著她,眼神里面充滿了死寂。
“姑父,人死不能復(fù)生,城門已破,皇城難守,還是趕快逃生吧!”帝婧惜在一旁著急的說道。
“你們趕快逃生吧!我在這里陪傾落?!?/p>
“姑父不走,惜兒也不走。”
“奴婢也不走?!?/p>
靈香與帝婧惜兩人同時跪了下來!
“你若不走,我到了黃泉之下怎么見你的父母?別做無謂的犧牲。”花振廷勸說道。
“惜兒明白,惜兒一定留著有用之身報復(fù),破城之后,宮中的一切女眷,將會前往新朝,我打算李代桃僵,扮演傾落姐姐的身份,伺機(jī)報復(fù)?!钡坻合Ю潇o之后說道。
“限期將至,珍重??!”花振廷惋惜的說道。
帝婧惜哭著點(diǎn)點(diǎn)頭,為什么生活總是有那么多無奈,就不能讓她安安靜靜的生活嗎!
收拾好包袱之后,避免被人發(fā)現(xiàn)端倪,帝婧惜將玉璽給毀了,換了一身公主的裝扮,將面紗戴在了臉上,靈香從此以后跟著她。
西國朝殿內(nèi),花振廷賜給了所有太監(jiān)與朝臣毒酒,謝了恩之后,所有人一同飲了毒酒。
帝婧惜感到朝殿之時,花振廷已經(jīng)去世了。
“姑父…!”
那一瞬間,帝婧惜覺得她就是一個不祥人加掃把星,出現(xiàn)在哪兒,哪里就不得善終。
“公主,公主?!边@時候殿外面?zhèn)鱽砹笋€馬爺梁玉石的聲音。
“完了,是駙馬爺,他沒有見過傾落的真正相貌,只要你裝暈不發(fā)出聲音,一定可以瞞天過海?!膘`香在一旁著急的說道。
“我的這雙紅瞳,不一定能瞞得住他。”
帝婧惜有些擔(dān)心,就在這時候,她無名指上的彩鉆竟然發(fā)出微弱的光芒,一瞬間她的紅瞳就消失了,變成了普通的黑色。
“你的眼睛…!”靈香在一旁驚訝的捂著小嘴。
“我的眼睛怎么了?”
“變成黑色了,這樣正好,就可以瞞天過海了,看來上天也在幫小姐?!膘`香興奮的說道。
“那我們快走吧!”
帝婧惜與靈香剛剛準(zhǔn)備離開之時,肖鴻飛帶著一群軍隊(duì)從外面包圍了進(jìn)來。
“給我仔細(xì)的搜。”
駙馬梁玉石帶著肖鴻飛將軍,出現(xiàn)在帝婧惜的面前。
“公主,公主請放心,他們會言而有信,不會傷害我們的?!绷河袷χ叩搅说坻合У拿媲?。
“賣國賊。”
靈香憤怒的罵道,帝婧惜趁機(jī)甩了他一個耳光。
“先帶梁玉石回去復(fù)命。”肖鴻飛只是冷眼看著。
梁玉石走后,肖鴻飛就緩緩的走向帝婧惜。
帝婧惜顫抖著手,仔細(xì)的打量著跟前之人,頭戴三叉束發(fā)紫金冠,身披戰(zhàn)甲,斜飛的英挺劍眉,細(xì)長蘊(yùn)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dú)立間散發(fā)的是傲視天地的強(qiáng)勢。
一旁的靈香早已汗流浹背,這人該不會是看出什么了吧!
帝婧惜卻突然感覺到,手腕上一成不變的手鐲,竟然燙了起來,仿佛在警告什么?
就在這時,肖鴻飛一把扯下了她臉上的面紗,帝婧惜錯愕的瞪著他。
“元帥,休要亂來,兩國交鋒有律不殺宗室女眷?!膘`香擋在了帝婧惜的面前。
肖鴻飛只是被她的容顏,驚艷住了目光,反應(yīng)過來之后,他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押她們回去。”肖鴻飛冷聲道。
帝婧惜成了名副其實(shí)的亡國奴,通往新朝的路上,帝婧惜都是跟著隊(duì)伍們,在熾熱的太陽之下,一路行走的。
日夜顛簸,又受了風(fēng)寒,半路上有宗室老者走了一半,就暈倒了。
人皆有惻隱之心,肖鴻飛看著滿臉無奈,就讓帝婧惜與靈香看著老者,坐到了馬車上。
因?yàn)榈酆笊詈拗c帝氏有關(guān)的所有宗親,在她的召令之下,帝婧惜被押送到了教坊,就是充當(dāng)藝妓和官妓,任人調(diào)笑非禮的青樓。
“來來…這教坊分藝五所和舞曲所,這里就是舞曲所,以后啊,你們就住在這里了。”教坊的李嚒嚒,濃妝艷抹,妖嬈的身姿在帝婧惜面前,晃來晃去的。
“聽說還是一個亡國公主呢?!?/p>
“這金枝玉葉也落得如此田地?!?/p>
“哈哈哈,真是推小車的扭屁股,不由自主了。”
舞曲所里面的其她姐妹,一個個都打扮得都花枝招展的,出來看熱鬧,樂不思蜀。
帝婧惜與靈香都滿臉窘迫的表情,難為情死了。
“竟然是分兩所,為什么要遣我們來這里?”靈香在一旁詫異的問道。
“這可是皇后的旨意,我們必須尊命不可違抗?!崩顕≌f道。
“藝五所與舞曲所有什么分別?”靈香問道。
“你話真多,來,你們告訴她。”李嚒嚒不悅的瞪著兩人。
“藝五所只是賣藝,我們舞曲所啊,不僅要賣藝,還要賣身呢?!迸赃叺墓媚镎{(diào)笑道。
帝婧惜整個人愣住了,這該死的皇后,這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如果有機(jī)會進(jìn)宮,她一定要報復(fù)。
肖鴻飛進(jìn)宮領(lǐng)賞,君天意封他為王爺,甚至賞賜黃金萬兩,良田百畝。
帝婧惜在教坊,因?yàn)榍偎嚫叱瑤椭顕≠嵙瞬簧俚腻X,所以占時免去了賣身的難處。
只是帝婧惜,此刻跟前站著的男人,他眼神之中的淫穢,讓人不勝其煩,聽教坊的姐妹們說,他是那個該死地皇后的弟弟,皇親國戚,就讓帝婧惜有種動手殺他的沖動。
“眉黛青顰,金枝玉葉,傾國傾城,果然有別于庸脂俗粉,你怎么不說話,難道是想吟詩作詠…!”陳甫嚴(yán)盯著帝婧惜挪不開眼。
“豈有此理,滾…!”帝婧惜滿臉的不屑,真是太羞辱了,就算是死,她也不會賣身給他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