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有意思,有趣,美人不如我們,再來對一個,溫香玉軟膚勝雪…”陳甫嚴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帝婧惜一陣惡心,毫不客氣的甩了他一個耳光。
“你…你敢打我,找死?!?/p>
陳甫嚴憤怒的將藏于鞋邊的匕首拔了出來,準備刺死帝婧惜之時,李嚒嚒帶著肖鴻飛趕了進來。
“住手…!”
“喲…花傾落,你怎么把國舅爺氣成這樣,還不趕快賠罪??!”李嚒嚒嚷道。
“原來是肖王?!标惛啦荒推錈┑拿榱艘谎坌欙w。
“國舅爺,這位小姐是本王故友,不知可否給半分薄面。”肖鴻飛說道。
“嚴重了,竟然是肖王的,看來是場誤會,那陳某就告辭了?!标惛琅R走時還意猶未盡的瞄了一眼帝婧惜就離開了。
“多謝?!?/p>
“喲,原來是肖王,花傾落,趕快謝過肖王呀!”李嚒嚒對著帝婧惜拋了一個眉眼。
“哼…!”帝婧惜冷哼一聲,撇過頭。
“我要帶傾落小姐離開,要多少錢?”肖鴻飛問李嚒嚒。
“我會淪落到如此田地,全拜你肖王所賜,不要在那兒假仁假義惺惺作態(tài)?!钡坻合灾?,就轉(zhuǎn)身回自己的房間里面去了。
“這丫頭!”李嚒嚒滿臉心疼的表情,她是心疼錢啊。
“這些錢拿著,幫我好好照顧她,不要讓她有任何損失?!毙欙w拿出了一袋銀子遞給了李嚒嚒之后,他就離開了。
“謝謝,真是太謝謝你了。”李嚒嚒阿諛奉承的模樣,還真是讓人惡心。
自從那之后,肖王經(jīng)常到教坊來看帝婧惜,甚至還在皇上的面前求情,對她格外開恩。
帝婧惜還是老樣子,她不知道肖鴻飛在玩什么把戲,可能又在計劃什么吧!
教坊因為帝婧惜的關系,吸引了不少富家公子哥,生意也是財源滾滾。
但是每次帝婧惜在撫琴之時,都會想起花傾落的死,還有姐姐帝姬的在天之靈,心里滿滿的都是恨意。
直到帝婧惜奉李嚒嚒的命,去江府奏樂,江忠恒大人是新朝的首輔,連皇上都要敬畏三分之人。
在靈香那丫頭的口中,這也是一個機會,能趁此機會,尋找帝氏舊臣,暗中觀察,借此收為己用。
江府宅院,帝婧惜戴著一副面紗,坐在一群賓客的旁邊撫琴,靈香陪同在身側。
“來來來…諸位大人,請…!”
“大人請?!?/p>
“大人請?!?/p>
“來來來,吃菜吃菜??!”
“下官再敬首輔大人一杯,望大人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多多美言?。 ?/p>
“大人客氣了,我江忠恒何德何能?。∈钱斀袷ド嫌⒚?,絕不是那盲從之輩,比起這前朝的女帝帝姬,那可真是天壤之別?!苯液阈Φ馈?/p>
帝婧惜滿臉的錯愕,眼神犀利,這時候身側的靈香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從茫然中拉了回來。
“當然是天差地別??!來…喝酒?!?/p>
“當今圣上是堂堂男子,那女帝帝姬穿上龍袍又怎么樣呢?不男不女的嘛!”
“哈哈哈…!”
帝婧惜撫琴的手,此刻就像她心中的恨意一般,飛快的撥弄著。
直到賓客散會之后,靈香拉著帝婧惜就離開了江府。
為了散心,帝婧惜與靈香一襲男裝,從教坊舞曲所走了出來。
徘徊在人群之中沒多久,帝婧惜就遇見了許久未見的沈青遙。
然后兩女就被沈青遙,帶到了教坊的一間秘密房間。
“這里是什么地方?”帝婧惜好奇的問道。
“這里是影樓在京城的秘密所在,外面是妓院,但妓院里都是影樓中人,在這里講話非常的穩(wěn)妥,殿下,在教坊還好嗎?”沈青遙問候道。
帝婧惜的瞳孔中閃過一瞬間的驚訝,沈青遙這人也不簡單,連影樓的秘密基地都知道。
“帝后這樣做是誠心想羞辱我們,現(xiàn)在對我來說,除了報復以外,其他的都不值一提,對了,舊部聯(lián)系得怎么樣了?”
“現(xiàn)在舊部早已潰散,沈某幾經(jīng)艱難,成功的聯(lián)系了一些人,但還有一些人還在猶豫不決,還有一事,影樓總管欲于與殿下見面?!鄙蚯噙b說道。
“總管?”
帝婧惜不知道那影樓總管是誰,只能靜觀其變。
沒過多久,房間里面就走進來一位老者,而且是非常熟悉的一個人,甚至在江府的賓客之中。
“宋毅,是你這個無恥小人賣國賊。”
“殿下請息怒,請看女帝密函。”宋毅從懷里,拿出來一封密函遞給了她。
帝婧惜一看,真的是姐姐帝姬的字跡。
“女帝命宋毅助殿下復國,這朝秦暮楚,并不是宋毅所遇意?。 彼我憧酀?。
“既然冰釋前嫌,兩位請坐吧!再從長計議。”沈青遙是個和事佬。
“且慢…女帝命宋毅助殿下復國大業(yè),可是之前的殿下,表現(xiàn)得魯莽沖動,看來還是年紀太小,復國大業(yè)難以勝任?!彼我隳氐?。
“大膽,殿下雖然年紀尚小,但絕非池中之物,假以時日必定推翻新帝,重建帝氏皇朝正統(tǒng)?!币慌缘纳蚯噙b怒道。
“好一個假以時日,既然還時機沒有成熟,那就帶時機成熟,宋毅再來拜會吧!”宋毅怒視著沈青遙,轉(zhuǎn)身就準備離開。
“宋大人留步,我帝婧惜到底要有什么樣的能耐,您才肯相信?!钡坻合вX得這個老頭話里有話。
“江忠恒?!彼我憔従彽纴怼?/p>
“當今首輔江忠恒?”沈青遙一臉的莫名其妙。
“此人賣國求榮死有余辜,殿下若能殺之,宋毅便心悅誠服為殿下賣命。”
“好,一言為定?!钡坻合脒^,想要復仇,身邊有幾個能相信之人,還是很不錯的。
帝婧惜受到命令在江府,充當琴師,教江府的三小姐江玉瑤撫琴,這個江小姐也是肖鴻飛的親侄女,是肖鴻飛的大姐肖穎紅所生。
江玉瑤在江府也不怎么受寵,雖然是大夫人所生,但是江忠恒最愛的女人一直是二夫人王娟。
“撫琴的時候,講究心境合一,輕捻慢挑,你過來試試。”
帝婧惜看著心不在焉的江玉瑤,雖然不怎么受寵,但是她有肖鴻飛這個舅舅,江忠恒與其二夫人也不敢欺負她,長得也算是清秀佳人,名門淑女,十七八歲,正是花兒般的年齡。
江玉瑤顯得有些不耐煩的,坐到了琴的面前,然后隨意的撥弄了兩聲。
“干嘛爹總是強人所難,人家只喜歡詩畫,根本不喜歡彈琴?!苯瘳幍穆曇艉芎寐?,明明她是在生氣,卻顯得像是在與帝婧惜撒嬌。
“小姐累了,不如先歇會兒?!币慌缘难绢^靈機一動說道。
“我忘了給娘親請安了,早前娘親受了點風寒。”江玉瑤嘻哈著,就與身邊的丫鬟離開了。
帝婧惜只是抿抿嘴,微微一笑,淡淡的看著,這丫頭明明是想逃跑,還說什么冠冕皇堂的謊話來忽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