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學士既然來了,讓我們大家見識見識吧!”陳梓萱見新月話中帶刺,為了圓場,立即呼喝道。
“梁某不才,盡管一試,金閣妝新杏,瓊筵弄綺梅,蝶繞香絲住,蜂憐艷粉回?!绷河袷髟姷?。
“才思敏捷,簡直是七步人才?!标愯鬏尜澰S的眼神。
“記性好而已,用的是賀知章的詩,梁學士倒是很會撮合,去了些悶的,留下一些皇后喜歡的,真正是皆大歡喜??!”新月隱晦不明。
“原來梁學士不是自作的詩?。 ?/p>
“那看下來,梁學士可真是才貌雙全哪?!?/p>
“那豈不是連皇上都比得下去?”見各宮娘娘都在夸贊他,陳語霏滿臉的不屑。
“陳妹妹,既然你這么欣賞梁學士,本宮就請示一下皇上,讓皇上寫了休書,好讓妹妹重找個夫家?!标愯鬏鎽蛑o的瞪著陳語霏。
“不行不行,那可不行,有哪個人能跟皇上比呢!”陳語霏可不干了。
一旁的肖詩瀅嗤笑道:“陳妹妹,你可真是直率坦白,與眾不同??!”
帝婧惜也受到了皇后的邀請,趕往了宴席,她帶著靈香,靈香抱著古琴跟隨其后。
兩人剛到庭園不遠,離宴席隔了一處涼亭,就見到了慌慌張張的巧兒,那是新月身邊的丫鬟。
“兩位姑娘留步,梁玉石也在御花園里,月妃娘娘提醒兩位,好自為之?!鼻蓛赫f完之后就離開了。
帝婧惜卻驚住了,一時之間,進退兩難。
“梁玉石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過還好,他還沒有見過傾落的面貌?!钡坻合Ц锌f千。
“對,但是小姐要以防萬一,蓋上面紗,不要講話,以免姓梁的識破陌生?!膘`香囑咐道。
“好,我們見機行事?!?/p>
“本宮爍替陳妹妹找夫家,是開玩笑而已,本宮有心幫傾落找個夫家,梁學士本來就是西國的駙馬,時過境遷,耽擱了婚事,現(xiàn)在大局已定,本宮有意將傾落的公主身份恢復,然后重新婚配給梁學士,但又恐怕傾落心意難測,還望各位妹妹待會美言幾句,促成好事。”陳梓萱笑道。
帝婧惜帶著面紗,與靈香緩緩到來。
“參見皇后,參見各位娘娘。”
“梁學士,你看誰來了?”陳梓萱看著一旁的梁玉石提醒道。
“梁玉石向公主請安。”梁玉石拱手請安,帝婧惜低著頭一句話也沒有說。
“宗室的女兒婚嫁之前,不能讓男子看見真貌,傾落知道要見駙馬,所以不忘舊例?!标愯鬏嬲f道。
“公主,皇后已經(jīng)告訴我,只要你愿意和我重歸于好,就可以恢復你公主的身份,另居駙馬府,重敘舊好。”梁玉石笑著說道。
“真是天上掉下來的福氣呢,傾落,你還不謝過皇后?!标愓Z霏盯著帝婧惜說道。
“大庭廣眾,傾落可能是害羞罷了?!蓖趺廊诵χ忉尩?。
“我看傾落不想答應才是真的?!毙略碌恼f道。
現(xiàn)場的氣氛有些尷尬,帝婧惜略顯狹長的眼中滿是倨傲冷漠。
“我看這樣吧,要不我們大伙先聽聽雅樂,也好讓大家高興高興?!毙ぴ姙]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帝婧惜緩緩而坐,靈香將古琴遞到了她跟前的桌上擺放好。
琴聲悠揚而起,亦揚亦挫,深沉,婉轉(zhuǎn)而不失激昂,琴音繞叢林,心在顫抖聲聲猶如松風吼,又似泉水匆匆流淌。
靈香一直盯著梁玉石那張陰沉的臉,那家伙該不會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吧,連新月公主視乎都察覺到了什么,忽然一股風吹來,強風拂面,將面紗掀起了一角,梁玉石的臉色就更加慘白了。
一曲既終,帝婧惜站了起來。
“真是太好聽了,余音裊裊 ,要不再來一曲吧!”肖詩瀅笑道。
“妹妹,不了,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不如各位妹妹,跟我一起回宮中去品茶,好嗎!也好讓他們倆敘敘舊?!标愯鬏嬲f道。
“謝娘娘?!绷河袷闪说坻合б谎?。
“靈香,你好好地服侍姑爺還有姑娘,不得有誤?!标愯鬏婵粗坻合磉叺撵`香說道。
“遵命?!?/p>
“皇后娘娘起駕?!?/p>
陳梓萱帶著眾女離開了宴席,現(xiàn)場只剩下了,梁玉石與帝婧惜主仆兩。
“我家小姐先行告退了?!膘`香靈機一動說道。
“你家小姐根本就不是傾落公主,還在這兒裝腔作勢?!绷河袷?。
“瞎說什么呢?”靈香急道。
“哼,倘若她是,那煩請她說句話,她到現(xiàn)在一句話都不說,明擺著就是怕沃拆穿她的身份。”梁玉石逼近帝婧惜。
“梁學士,你并未見過我家小姐容貌,又怎能爍她不是公主呢?”靈香不解的問道。
“我與公主郎情妾意,她早就揭開過她的面紗,讓我開到過她的真容,剛才那陣風過去,這位小姐的她面容,壓根就不是傾落?!?/p>
梁玉石的話剛落,帝婧惜就想轉(zhuǎn)身逃離。
“你走也無用,到時候我稟報圣上,說有人想冒名頂替,居心叵測?!?/p>
梁玉石放出狠話,將帝婧惜給阻攔下來。
帝婧惜瞄了一眼靈香,兩人的瞳孔一縮,帝婧惜手中的暗器,準備射向梁玉石的喉嚨。
就在這時候,新月公主出現(xiàn)了,她從身后擊昏了梁玉石之后,就讓帝婧惜帶著靈香離開了。
上書房內(nèi),君天意與肖鴻飛下了幾盤棋。
“好一句兵無常形,水無常勢啊,不過朕卻要說一句,天難料時心難測,其實這天下間的事情,來龍去脈,因因果果,哪能說得清楚?!本煲飧锌?。
“可是六苑之中,嬪妃又起吃醋之風?”
君天意左右搖了搖頭,“嬪妃之間的事情,皇后一直掌管得宜,朕很少煩心,倒是皇后她自己卻讓朕苦惱?!?/p>
“皇后?”
“義兄,你可曾還記得那個梁玉石?”
“西國駙馬!”
“皇后她,堅持要讓傾落,重新婚配給那個梁玉石,她又不許朕外泄風聲?!本煲庹f道。
“傾落萬不可嫁給他?!毙欙w因為著急,貿(mào)然的起身走到了君天意的面前。
“義兄,你對此事為何如此緊張?”
“這等衣冠禽獸,簡直令人發(fā)指,臣跟傾落也算相識一場,總希望她有個好的歸宿。”肖鴻飛急切的說道。
“義兄說得沒錯,朕也是發(fā)覺不當,可惜皇后冥頑不靈,今天還暗中召梁玉石進宮,安排與傾落會面,看來兇多吉少?!?/p>
君天意說著,兩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就在這時候御林軍隊長,走了進來。
“啟稟皇上,剛才在御花園,發(fā)現(xiàn)刺客蹤跡?!?/p>
“誰先發(fā)現(xiàn)的,刺客抓到了沒有?”君天意薄唇微抿,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逼人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