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娘娘?!钡坻合窍雭碛H自謝謝她,如果上次沒有她的幫忙,梁玉石說不準就會去君天意的面前告狀,那她只有死路一條。
“免了?!?/p>
新月公主正陪著巧兒,兩人在玩投壺呢。
“兩位有事找娘娘?”巧兒心思敏捷,冒出一個頭來盯著兩人。
“傾落前來謝過娘娘救命之恩?!?/p>
“可有金銀珠寶帶來?”新月公主故意這么說。
帝婧惜與靈香滿臉的誠惶誠恐,新月公主不按套路出牌。
“回娘娘,沒有?!?/p>
“娘娘幫了你們一大把,你們卻空手而來,真不識趣,看娘娘怎么懲治你們,娘娘要罰你們,罰你們陪娘娘玩投壺,哈哈哈…”
巧兒與新月捂著小嘴,笑個不停。
“且別慌張,娘娘命我跟二位開玩笑呢!”巧兒笑到。
“你們倆也真是的,我們兩拼了命幫你們,你們今天行過禮就算是謝了,真是不懂世理。”新月笑道。
“娘娘,我家小姐確實不懂世理,雖然沒有帶重禮來,但是卻帶了一顆真心呢!”靈香看著新月說道。
“真心阿,這皇宮里里外外找也找不到的東西,你竟然還有,也真是堪比珍寶了?!毙略抡\懇的說道。
帝婧惜與靈香謹慎的跪蹲在了新月公主的面前。
“娘娘恩比山高,帝婧惜沒齒難忘,他朝必定報恩,就算是赴湯蹈火也萬死不辭?!?/p>
“來,快起來,巧兒…”新月一聲命令,巧兒就進了內(nèi)堂,將帝婧惜的古琴抱了出來。
“既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這琴也該物歸原主了?!毙略抡f道。
“姑娘,這琴弦是重新裝上的,請姑娘仔細打理。”巧兒說道。
“娘娘,那天后來…?”帝婧惜想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
“還多虧了這把琴呢,那天我們一行人走到半路的時候,皇后和眾姐妹準備去肖嫻妃的麗影殿玩投壺,然后我故意裝病,說想回謹蘭樓休息,然后我就倒轉(zhuǎn)回到了宴席,梁玉石被打暈之后的事,我與巧兒將他搬到了一個枯井的旁邊,然后用你的古琴琴弦,將他的頭顱給切割了下來,扔到了竹林里面,然后再御花園內(nèi),我故意故弄玄虛,謊稱遇到了刺客,本想把罪名推到梁玉石的身上。”新月公主緩緩道來。
“說什么有刺客,當然是子虛烏有,但是始料不及的是,汪卓竟然捉到小太監(jiān)偷東西,平白叫他吃了個啞巴虧?!鼻蓛盒Φ?。
“可惜他無辜定了罪名,想想也替他覺得難過?!钡坻合Э酀?。
“命不由人啊,你也別太難過,畢竟他犯錯在先,只不過罪不當死罷了?!毙略抡f道。
“梁玉石這閣卑鄙小人,有此報應(yīng),傾落公主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膘`香憤恨的說道。
“可憐我那傾落表妹癡心錯付,破例讓梁玉石看到廬山真貌,最后還遭到梁玉石忘情棄愛,出賣國家。”帝婧惜憐惜氣憤不已。
“看來你我傾落三人,竟是同病相憐??!”新月公主感慨萬千。
“何出此言?”
“當日我宗室兄向你提親,絕非真心誠意,只是希望得到帝氏的庇護,所以才以成親來示好,后來帝氏滅亡,為了拉攏新帝,我父王又把我拱手相讓,你我三人同為國策擺布,同樣沒有不渝的愛情,難道不是同病相憐嗎?”新月苦澀道。
“娘娘,惟有此物可解煩憂?!鼻蓛禾嫘略碌沽艘槐啤?/p>
“酔擁寒爐酒半消,客情鄉(xiāng)夢兩遙遙?!毙略乱髟娨痪?,就喝了一杯酒。
帝婧惜見此也是發(fā)酸,給自己到了一杯酒。
“無人為我磨心劍,割斷愁腸一寸苗?!?/p>
人生有酒須當醉,一滴何曾到九泉,謹蘭樓的幾人在哀憐自嘆,人生就是那樣多愁善感。
御花園內(nèi)的兩人,肖詩瀅與江玉瑤卻顯得十分的高興,一邊欣賞美景,一邊摘鮮花。
“喲…這么巧啊,原來是姐姐?。 标愓Z霏這個掃把星突然出現(xiàn),破壞了兩人的氣氛。
“妹妹。”
“參見婕妤娘娘。”
“怎么姐姐,你也來賞花?”陳語霏倨傲的問道。
“是??!”
“姐姐,你要以后多領(lǐng)江小姐出來賞花,免得她呀天天待在房間里,想些倒霉的事,什么雙親慘死啦,什么舅舅被貶為肖國侯啦,反正都已經(jīng)成為事實了,傷心,也是于事無補。”陳語霏故意諷刺的看著兩女說道。
肖詩瀅與江玉瑤的臉色驟變。
“妹妹,你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你要不是故意的,也是有心要挑起別人的傷心事吧!”肖詩瀅不悅道。
“姐姐,你可別誤會我呀,我是替她擔心,你看她一身的晦氣,不但給肖家和江家他們帶來晦氣,恐怕也要帶到宮里來了,這進宮沒多久,月妃身體就不好了,梁學士也離奇的慘死,就連小太監(jiān)都無辜喪命呢!”陳語霏加大聲音,故意吼道。
“這些純屬意外?!毙ぴ姙]怒道。
“意外,這霉星可是命里帶的,將來如果招來更大的禍事,誰擔待得起呀?是吧,肖姐姐,我想知趣的話,還是自行離宮好了,哼…!”陳語霏倨傲的頭顱一仰,就帶著小蘭離開了。
肖詩瀅與江玉瑤的臉色更加難堪了,明眼人都知道,她是故意這樣挑刺說得,沒事找事。
“會不會是皇后娘娘的懿旨,假借陳婕妤的口要我離宮呢?”江玉瑤眉頭微微蹙起,眉宇間淡淡的落寞讓人忍不住為她憐惜。
“別瞎猜,這個大嘴巴總是滿口胡說,來來去去,也沒幾樣新鮮的東西,別放在心上,走…我們?nèi)タ纯椿ǎp賞魚,就什么煩惱都沒有了?!毙ぴ姙]關(guān)切道。
“小姐,你剛才掉的?!?/p>
丫頭盼兒將一塊玉佩遞給了江玉瑤。
“回去放好吧,我也不想再戴了?!苯瘳幍椭^說道。
“誒…這玉佩,有點眼熟。”肖詩瀅將玉佩搶了過去。
“是我第一次入宮的時候,皇上賞賜的?!?/p>
聽江玉瑤這么一說,肖詩瀅的臉上洋溢出怪異的笑容,視乎背后有什么隱晦。
當天晚上,天空電閃雷鳴,狂風暴雨,麗影殿內(nèi),依舊燈火通明。
殿內(nèi)君天意還在與肖嫻妃喝酒聊天,肖詩瀅替君天意斟酒。
“來,臣妾再敬皇上一杯?!毙ぴ姙]視乎是想把君天意灌醉。
“好?!?/p>
“皇上,這杯是臣妾的侄女,玉瑤敬皇上的,她深得皇上和皇后的眷顧,心里十分感激,所以一定要臣妾代她向皇上謝恩,這杯你可一定要喝啊,來…”肖詩瀅笑道。
君天意已經(jīng)有點迷迷糊糊的,不過他卻顯得十分開心。
“今晚愛妃不斷的勸酒,是不是別有所圖??!”君天意戳了戳肖詩瀅的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