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直接問了:“去樊樓那天……是不是你故意的?”
冷情反問:“你覺得哪個地方是我故意的?”
譙度沉默,其實他覺得,一整個過程,都是她的算計,目的就是想要走他的身子。
可是當他想到這么個結果的時候,又覺得很荒謬,她算計他的身子做什么,他沒錢沒房,只是一個巡檢小官,根本比不上在她店里做工的楊羨,他有什么值得她圖謀的?
可是,一整個流程順下來,他還能想到什么?真的是意外嗎?
罷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是不是故意的,也沒有區(qū)別:“你能驅(qū)使鳥雀替你做事嗎?”
但他問了這句話。
什么都可以是故意的,但這個能力,很少人會有。
如果都是算計,那他也免不了聯(lián)想,陸家的事情……
冷情唇角的笑容變得諷刺:“我還能驅(qū)使蛇毒死人呢,譙郎君,其實我就是有那么大的能耐,你是要把我當做殺人兇手判刑,還是當做妖孽被火燒死?”
譙度聞言,神色一慌:“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冷情嘲諷:“你不就想讓我承認自己是殺人兇手,好讓沈慧照給你記上一功!”
“我又能驅(qū)鳥又能馭蛇,還是個商戶,孤苦無依,是最好送上斷頭臺的人選,你譙度破獲了懸案,能力出眾,將來步步高升——”
“我沒有!”
譙度急切地打斷她的話,對她的惡意揣測十分憤怒:“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樣急功近利,不擇手段的人嗎?”
“那在你眼里,我是這樣的人嗎?”
冷情的疑問讓譙度的憤怒瞬間息鼓。
他也不想相信,可是樊樓的事情……他真的覺得很反常。
沉默半響,他放棄了那個疑惑,將樊樓的事情劃入了意外之列,詢問:“我和你發(fā)生了……你是怎么想的?”
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意,事情發(fā)生了,就應該想辦法解決。
而且,他覺得自己如果不愿意,是可以反抗的。
她喝了很多酒,他沒喝,所以他是清醒的,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混亂,沒有拒絕,譙度默認他內(nèi)心就是愿意的,愿意與她發(fā)生關系:“我父母雙亡,連屬于自己的家都沒有……”
“嫁給我,我除了自己,什么都給不了你,入贅我也可以……但我不希望你覺得,我是在占你的便宜。”
條件差距大,就是會這樣。
譙度當然是喜歡她,想和她成親的,但不論是嫁是娶,湊在一起時,她作為高的那一方,總會不自覺流向低的,直到條件持平。
“所以我不嫁?!?/p>
冷情說:“不嫁不娶,很自由?!?/p>
譙度:“?”
他懵了。
不成親嗎?
接受傳統(tǒng)教育有點古板的武官是第一次遇到思想觀念上的明確沖擊。
正常情況,發(fā)生關系了,那就要負責。
否則這對名聲影響很大。
僅限于女子。
這是個愛男的世界,男人被允許擁有風流的資格,只要不對家族利益產(chǎn)生很大的問題,通奸只是一段風流韻事罷了。
作者沒寫完,明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