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珩平靜地對獄卒下令道:“你把人帶過去,我有話要問。”獄卒立刻應(yīng)聲,動作利落地開了牢門,將杜炎拽了出來,一路押送至審訊房。
“是?!豹z卒立刻應(yīng)聲,動作利落地開了牢門,將杜炎拽了出來,一路押送至審訊房。
杜炎一介書生,雖有些力氣,也不是獄卒的對手,他試圖反抗,卻很快被獄卒反手?jǐn)Q了一下胳膊,疼得他只能老實(shí)地跟著走。
“你去女牢里將齊妙瑩也帶過去?!彼雾y真提了一句。
獄卒看向裴元珩,聽他的指示。
獄卒看了眼裴元珩,似乎在等待他的指示。裴元珩目光微冷,淡淡地道:“宋娘子的話便是我的話,還不快去?!?/p>
“屬下這就去。”獄卒不敢再遲疑,立刻應(yīng)聲,老老實(shí)實(shí)去提人了。
審訊房很快就被幾個獄卒麻利地收拾干干凈凈了,就連桌子椅子都擦了好多遍。
裴元珩與宋韞真進(jìn)來時,齊妙瑩跟杜炎都已經(jīng)老老實(shí)實(shí)地縮著了。
宋韞真坐在椅子上,看了眼齊妙瑩,略過了杜炎,便收回了目光。
“齊妙瑩、杜炎,我問你們,你們認(rèn)識李蘭璧嗎?”宋韞真開門見山地問道,聲音中不帶一絲感情。
杜炎一聽這話,心中一緊,他沒想到對方會直接提及李蘭璧。他慌張地抬起頭,連忙否認(rèn)道:“不,我不認(rèn)識什么李蘭璧?”
齊妙瑩站在一旁,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她的沉默在此時顯得尤為突兀,仿佛在掩飾著什么。
宋韞真看著兩人的反應(yīng),冷嘲一笑,冷聲逼問道:“哦?是嗎?真的不認(rèn)識嗎?不是你害了她?自己害了人,還不認(rèn)識嗎?”
杜炎雖然慌張,但他覺得這件事沒人知道,便硬著頭皮繼續(xù)否認(rèn):“我真的不認(rèn)識李蘭璧,我,我也沒有害過什么人,你不要隨便冤枉人!”
“沒有?那你這么激動做什么?”宋韞真嗤笑一聲,將一件荷包扔到杜炎身上,“打開看看,里面的東西你認(rèn)識嗎?”
“不認(rèn)識?!倍叛讻]看就否認(rèn)了,將東西扔了出去。。
“這里面裝的是你當(dāng)初親筆寫給李蘭璧的紙條,讓她去青山寺赴約。不記得了?”宋韞真問他,聲音波瀾不驚。
“我沒寫過!”杜炎說著就要去撿荷包。
“啊——”杜炎一伸手,就被裴元珩踩住了手。
杜炎痛呼出聲,裴元珩還特地碾了兩下。
杜炎冷汗瞬間冒了出來,一旁的齊妙瑩聽了心里一顫。
“你,你敢動用私刑?!倍叛滋ь^狠惡地看著裴元珩。
“什么對你用私刑?你自己手放過來的?!迸嵩窭浜咭宦?,“我還沒怪你耽誤我落腳了呢?!?/p>
“你!仗勢欺人!”杜炎似乎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讓人看著只覺得可笑。
“我在京城里橫著走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呢。”裴元珩端起茶杯,隨手就潑到杜炎手上了,滾燙的茶水倒在杜炎被踩得紅腫的手背上,更是火辣辣得疼,一下子更紅腫了。
“問你話,你就實(shí)說,支支吾吾否認(rèn),真浪費(fèi)時間?!?/p>
“我問你,李蘭璧當(dāng)初已經(jīng)跟你退了婚約,你為什么要害她?”宋韞真眼神銳利,質(zhì)問杜炎。
“我……”
“別否認(rèn)了,我既然問你們,我自然知道得明明白白。你們當(dāng)初在青山寺聽到動靜,將李蘭璧推下池子匆匆離開,就是我做的。你們做的所有事,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彼雾y真直說道。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杜炎心里一咯噔,冒出了更多冷汗。
“我是什么人?我是替李蘭璧報(bào)仇的,一命還一命啊?!彼雾y真面色不顯,說的話越越來越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