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炎的身體一顫,他的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立馬拉上了齊妙瑩,聲音微微顫抖地說道:“我……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害李蘭璧,都是齊妙瑩的主意,是她,是她告訴我李蘭璧跟我退婚肯定是因為,她心里早早有了別人,還反說我的不是,不如先下手為強,我,我才,我才一時鬼迷心竅,都是她迷惑我的。”
一旁的齊妙瑩聽了杜炎的話,一下子抬起了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杜炎:“杜炎,你有沒有良心?明明是你!是你先說喜歡我,要娶我為妻。是你貪圖我家中的權(quán)勢,不滿李蘭璧的出身?!?/p>
“若不是你騙我,我怎么會這么做?”杜炎反指責齊妙瑩,“你心思歹毒,要害李蘭璧,然后騙我,讓我信以為真!”
齊妙瑩聽著杜炎的話,心中的憤怒和失望如潮水般洶涌而至。她再也無法忍受這個男人的無恥行徑,指著他的鼻子怒罵道:“你這個無恥之徒!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上你,甚至不顧一切想要嫁給你!”
杜炎被齊妙瑩的怒罵聲震得有些愣住,但他很快回過神來,開始反唇相譏:“你也別裝好人了,要不是你攛掇我,我怎么會走上這條不歸路?一切都是你的錯!”
兩人就這樣在審訊房內(nèi)互相指責,推卸責任,聲音越來越大,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宋韞真看著兩人如同跳梁小丑般的表演,心中只覺得一陣厭惡。她不想再聽他們無意義的爭吵,偏過頭對一旁記錄口供的兩個獄卒說道:“行了,我也不想聽你們怎么吵。既然你們都承認了罪行,口供都記下來了吧。”
兩個獄卒聞言,立刻停下了手中的筆,恭敬地答道:“已經(jīng)記下來了,宋娘子。”
獄卒將記錄下來的口供呈給了宋韞真。宋韞真接過口供,仔細地看了一遍,確認無誤后點了點頭:“給他們兩個簽字畫押吧?!?/p>
杜炎不想簽。
“現(xiàn)在簽了,少吃一頓苦,不簽,不要說我嚴刑逼供啊?!迸嵩衲贸鲐笆浊昧饲米约旱氖中?。
“這匕首還是我?guī)啄昵半S舅舅打獵,射中了一頭鹿,舅舅送給我的,玄鐵鍛造,吹毛可斷。扎下去肯定就知道有多痛了?!?/p>
宋韞真拔出他手里的匕首,走向杜炎,匕首貼著他的脖子。
杜炎嚇得一動不敢動:“你,你,你要做什么!”
“簽?還是不簽?”宋韞真壓迫地說道,“你不簽也沒關(guān)系,我可以直接給你一個痛快!”
“你不能動我!”
“不能動你?”宋韞真迅速手起刀落,匕首扎在了他的大腿上,“你這么說了,我還偏偏要動你了?!?/p>
宋韞真說完,拔出匕首,再次扎了進去。杜炎痛的臉色蒼白,渾身顫抖。但是他被獄卒壓著動不了。
宋韞真又看像齊妙瑩。
“饒,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
“饒了你?你們誰又饒了李蘭璧?”宋韞真眼中帶上了恨意,“我記得,你還想讓人傷害李蘭璧?我到現(xiàn)在才報復你們,我已經(jīng)很仁慈了?!?/p>
“你說,我是割這里?還是割這里?”宋韞真將帶血的匕首,先貼了一下齊妙瑩的臉,又抵在她的脖頸。
血液沾在她的身上,她害怕地尖叫出聲。
“叫什么?”宋韞真抬起另一只手抽了她一嘴巴。
齊妙瑩眼淚沾滿了臉頰?!皠e,別殺我……別殺我……”
“嗤,殺你我還嫌棄呢?!彼雾y真嗤笑一聲,惡趣味地將匕首上的血都擦在齊妙瑩的臉上。
黏黏的血液,帶著很濃血腥味,齊妙瑩一下子忍不住彎腰干嘔。
獄卒強硬地讓他們簽字畫押。
宋韞真才將匕首扔到一旁,又撿起來地上的荷包,扔進一旁的火盆里,等燒干凈了,她才對杜炎說道,“騙你的,里面什么都沒有?!?/p>
“你!”杜炎憤恨地要掙扎。
“讓你動了嗎?”裴元珩踢在他的傷口上。
杜炎又老實了,咬牙忍著痛。
“行了,帶回去吧?!彼雾y真擺了擺手,就出去了。
裴元珩趕緊跟著宋韞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