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明所以,只是看著皇上與懿嬪對(duì)望,似乎很是情深。
“傳旨下去,懿嬪晉為婉儀。”玄凌將盞中酒一飲而盡,有些醉意,笑道。他沖濯纓伸出了手。
眾人停滯了一瞬,復(fù)又笑著向濯纓賀喜。下首,沈眉莊端莊的笑容有些黯然。
機(jī)警的宮人搬了玫瑰椅置在玄凌身側(cè),濯纓盈盈上前,將自己的手放在他掌心,笑語嫣然。
一側(cè)皇后不動(dòng)聲色斜覷她一眼,同玄凌低聲道:“皇上,沈妹妹還有著身孕,她畢竟是濟(jì)州都督之女,屈居余妹妹之下,恐怕不妥。還有安選侍,也是獻(xiàn)了歌的……”
玄凌倒沒有多想,聽了這話難免有些厭煩,見著下首黯然的沈眉莊和泫然欲泣的安陵容,不免皺了眉。桌案下,他握緊了濯纓的手,淡淡道:“沈芬儀有孕辛苦,便晉為容華吧。安選侍歌唱的好,晉為常在?!?/p>
沈眉莊自然大喜,同安陵容一道行禮謝恩。兩個(gè)“好”姐妹都得了晉升,濯纓想,甄嬛現(xiàn)在應(yīng)該開心極了。只是,玄凌恐怕要不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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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隔幾日玄凌同她說起扶荔殿一事,皺眉道:“朕從不知,原來莞嬪如此睚眥必報(bào)。行賀那日不過一時(shí)失言,他不知宮中禮節(jié),出錯(cuò)也是難免。然而甄氏,朕以為她一貫?zāi)軠厝峤庹Z,竟也將你同那安氏相比。”
行賀,是濯纓二哥余慶年的字。那日玄凌同二哥相談甚歡,后又召他入宮過幾次,二人倒很談得來。玄凌喜歡他的性子,又稱贊他雖年紀(jì)小,卻很有魏晉時(shí)豪族的落拓疏狂之風(fēng)。
玄凌厭惡甄嬛將自己與安陵容相比,這濯纓倒是沒想到。她有些疑惑,道:“陛下心里,妾不能同安常在比嗎?”
玄凌卻輕“哼”一聲,許是與濯纓待久了,他也會(huì)了這樣?jì)舌恋臉幼?,惹人發(fā)笑,道:“旁人怎么能同你相比。”說著,憐愛的捻了她的一縷青絲在手里。
濯纓有些驚奇,實(shí)在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然而到底按捺住了。
玄凌卻忍不住又把玩起她柔弱無骨的小手,自顧自道:“朕也不知怎么了,見到你,便總想著抱一抱、親一親。很是奇怪?!彼譁愡^去將腦袋隔著濯纓的肩窩里,嗅著女子身上的香氣,覺得有些神暈?zāi)垦?,喃喃道:“灼灼,你是不是給朕偷喂了迷魂湯?”
“妾沒有?!卞t很是老實(shí)道。真有這種東西,宮里女子各個(gè)都成寵妃了,一個(gè)玄凌夠用嗎?
“朕想要你……”玄凌的言語含糊不清,帶著纏綿的情意。細(xì)碎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到肩上頸上,濯纓望著外頭晃晃的日光,有些無語?!鞍兹詹豢尚!彼?。
玄凌已動(dòng)了情,見她仍這樣清醒冷靜,很是不滿。他迷瞪瞪的將她壓倒在榻上,恨恨地在她粉嫩的臉頰上咬了一口,道:“我與你胡來的還少嗎?”
什么話都再也說不出口,她微闔著雙目,輕喘著,面如紅霞,攀著玄凌的肩脖,涼如綢緞的黑發(fā)披泄?jié)M身。玄凌頭上赤金雕龍的小冠早已碰落在地,骨碌碌滾到足下去了。朦朦朧朧間,依稀聽得玄凌在耳畔喃喃,喚她的是她的名字。
作者玄凌:好奇怪,饞她身子。
作者濯纓:有那個(gè)大病.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