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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影視同人  宮斗  甜寵     

番外二、衿纓

甄嬛傳同人之妙音娘子余氏

乾元三十二年,帝退居離宮。太子予溯繼位,改元永固,是為世宗。

  這一年,玄凌四十四歲,濯纓三十五歲。他兩鬢雖不曾斑白,眼尾卻已生了細(xì)密的皺紋。昨夜鬧了許久,待起身時竟已接近晌午。濯纓為他系著腰帶,玄凌瞧著鏡中二人的臉龐,不由嘆息。

  “夫君怎么忽然嘆氣?”濯纓笑著仰頭,反被他攬在懷中,輕輕吻一下唇角。

  半月前,他們二人獨自搬來了太平行宮,孩子們則都丟在了紫奧城。宜年已然十八歲,也是個閑不住的性子,跟著她堂舅舅孫崢在雁鳴關(guān)的軍營歷練。予溯承了帝位,平日里倒沒什么閑暇時光。靜姝身子弱,也不大愛出門。照顧幼妹的職責(zé)便落到了雙胞胎頭上。予洄和予沨兄弟,一個愛動一個喜靜。濯纓生他們時吃了不少苦頭,玄凌待他們便格外嚴(yán)苛。至于小女兒渺渺?

  那著實是個意外。

  二十八年的某一回,玄凌吃醉了酒,很是胡來了一場,于是孩子們又多了個妹妹。

  這么多年以來,歲月仿佛格外優(yōu)待濯纓。她做了皇后之后,宮里再也沒有進(jìn)過新人了。不用斗來斗去搶奪著虛無縹緲的恩寵,也沒有了令人厭煩的仇恨敵人。玄凌真的就這么守著她一個人,過了許多年。日子順心了,人也顯得格外年輕。濯纓成為玄凌妃嬪時也不過十四歲,細(xì)細(xì)算來,他們已共同度過了二十年風(fēng)雨。

  玄凌拉著她坐在榻上,如同這些年來的每一次獨處時那樣,將她抱在懷中:“你仍然年少,我卻已老了?!彼橹犴槾瓜碌拈L發(fā),無比惆悵,“若哪日咱們一同出了門,只怕旁人會將你我認(rèn)做兩代人?!?/p>

  玄凌說得委婉,只怕是覺得他們走到一起像父女一般。濯纓笑得不可抑制,調(diào)侃道:“是么?我瞧著您倒是很英勇的,不是還說要親自打了老虎給我做大氅嗎?虎皮呢?”這是去歲的事了,玄凌也是越活越年輕。在獵場上跟著孩子們一道瞎湊熱鬧,只是老虎沒打成,倒是把自己的腰給閃了,急得她哭了一場。

  “那是意外!”玄凌氣急,又覺著尷尬,可他能拿濯纓怎么樣呢?著惱了,也只是恨恨得在她頰上咬了一口,留了個微紅的印子。叫濯纓這樣一鬧,玄凌反倒什么傷春悲秋的情緒都沒有了。

  往前在宮里時,玄凌尚且顧著在孩子們面前的威嚴(yán)形象。如今在這只有他們兩人在的太平行宮,二人愈發(fā)沒了顧忌,笑鬧著滾成了一團(tuán)。

  宮人們端了膳食過來,他們?nèi)匀挥H密無間地黏在一起。玄凌用膳也不安分,非要緊緊拉著濯纓的一只手,間或親一親她瑩白的側(cè)顏。濯纓覺著膩歪,蹙著眉避開,反叫他捏著下巴貼著唇吻了個氣喘吁吁。

  玄凌不懷好意,壞笑著正要開口,便聽得外頭一疊聲的呼喊著“母后”。

  他眼前一黑。

  濯纓連忙從他懷中掙脫出,將將理好衣衫,幾個孩子就從外頭沖進(jìn)來,歡快地叫著要撲到她懷中。

  玄凌眼疾手快,拎住了打頭兒的臭小子,面色不善道:“你們怎么過來了?”

  雙胞胎中的哥哥予洄在空中蹬了蹬小腿,不知死活的笑嘻嘻道:“兒臣們想娘親,就過來了?!?/p>

  性子溫吞的予沨拉著妹妹走在后頭,此刻十分順利得來到了母親懷中。他瞧著不大聰明的哥哥,慢吞吞補充道:“是渺渺想父皇和母后了,所以兒臣和二哥帶著妹妹來此?!?/p>

  玄凌三十七歲時便做了祖父,他年過四十又得了一女,意義非同小可。何況渺渺是濯纓的孩子,且是幼子,他又如何能不萬分嬌寵?孩子們都是人精,平日里闖了禍,也是曉得拉著妹妹一道才能少挨些罵。

  濯纓嚇了一跳,聞言連忙拉著甜甜笑著的女兒上上下下瞧了一通,道:“你們自己過來的?!”

  玄凌都快氣笑了,憤憤得將予洄放到地上,陰陽怪氣道:“哪能啊?定是行賀那小子巴巴得送過來的?!?/p>

  果然,身姿修長的男子拎著盒吃食笑瞇瞇的走進(jìn)來了,身后還跟著一高一矮兩個男孩子。他不走心地行了個禮,不待玄凌說什么,予洄便喜滋滋道:“小舅舅可算進(jìn)來了,快起來!一家人怎么這么見外。”

  濯纓也覺驚喜,揮揮手叫兩個孩子過去,笑道:“二哥也來了。燁兒和炎兒,快來姑姑這里!”

  余慶年見了妹妹便笑得合不攏嘴,道:“許久不見娘娘,臣頗為惦念?!庇诌f上食盒,“這是羲和帝姬做的點心,叫臣帶來特意給孝敬二老的。”

  玄凌聽得他說“老”字,冷“哼”了一聲,道:“拐彎抹角做什么,有話直說?!痹缧┠晷柽€頗為喜歡他的才氣,只是許多年相處下來,偶有受到濯纓不公平的待遇,他對著妻弟便愈發(fā)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起來。

  濯纓心知肚明,卻樂得看戲。反正二哥滑不溜秋,玄凌也拿他沒辦法。

  玄凌如此問了,余慶年便開門見山,道:“蘇儀孤身一人遠(yuǎn)在雁鳴關(guān),臣實在放心不下……”

  玄凌聽了上半句,心想,左右不過是送幾封信的事,趕忙叫他把孩子們拎走才是正事。

  “臣也想去雁鳴關(guān)!孩子們便暫時交給娘娘了?!庇鄳c年語出驚人,如平地一聲雷。

  “想都別想!”

  “好啊。”

  玄凌眼皮跳了跳,下意識委屈巴巴得看向濯纓。

  對方熟視無睹,反善解人意的笑道:“二哥也許久未見二嫂了,你就放心去吧,孩子們就交給我,不過是多添幾雙筷子罷了?!?/p>

  “那臣便在此謝過娘娘了?!庇鄳c年順坡下驢,語速飛快道。

  玄凌張口便要反對,濯纓卻牽住他的手,撒嬌道:“夫君會答應(yīng)的,是嗎?”

  她難得這樣主動親昵,玄凌想著少有的清閑時光,掙扎了一下:“我現(xiàn)在是太上皇,選官調(diào)任是予溯做主……”

  余慶年立馬奉上新帝手書旨意。

  果然是有備而來。玄凌無話可說。他拉著濯纓衣袖,頗覺委屈。

  濯纓無動于衷,只道:“雁鳴關(guān)路途遙遠(yuǎn),二哥還是明日再早些出發(fā)吧。”

  余慶年點頭應(yīng)是。

  說了許久的話,濯纓才想起來問幾人是否用膳。余慶年心系妻子,孩子們思念母親,自然是沒有的。于是又張羅著叫膳房重做了膳食送上來。等待的空檔,玄凌與妻弟去了一旁手談,濯纓則攬了女兒在懷中,與孩子們話家常。

  聊著聊著,渺渺瞧見了母親頰上的紅痕。她好奇極了,道:“娘親的臉紅紅的?!?/p>

  予洄是個頑皮又實誠的孩子,聽了妹妹的話立刻湊上去瞄。濯纓暗道不妙,然而這臭小子的力氣極大,緊緊攀住了她胳臂叫她不能動彈。

  他瞧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個牙印,便立時驚叫了起來,嚷嚷道:“母后!你怎么被咬了?!誰咬你了,痛不痛啊!”

  玄凌恰巧捧了盞茶在喝,聞言嚇得打翻了茶盞,劇烈地咳嗽起來。

  這一下子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

  濯纓鬧了個大紅臉,顧不上回答什么,連忙脫離孩子們的“圍困”,上前低著頭給他清理身上的污漬。

  余慶年神色怪異,若無其事清咳一聲,低頭擺棋。

  孩子們都很孝順,某個缺心眼的尤甚。予洄主動上前為父親順著氣兒,關(guān)心道:“父皇你沒事吧?”

  沒事兒,能有什么事兒?可真是被你孝死了。玄凌說不出話,濯纓暗暗掐著他腰間的手指令他不敢妄動。他勉強扯出一個微笑:“父皇沒事兒,予洄帶著哥哥弟弟們出去玩吧,渺渺也去?!?/p>

  孩子們早坐不住了,聞言歡呼雀躍的跑了。余慶年乖覺退場:“臣去看著?!?/p>

  人都走完了,濯纓才松了口氣。她蹙起眉頭,憤憤地給玄凌解著沾污的腰帶:“都怪你,差點在孩子們面前丟了臉?!?/p>

  至于在二哥面前的臉?早在她被診斷出懷了渺渺時便已丟盡了。

  玄凌無奈,嘆氣道:“是,都怪我?!?/p>

  他這樣好,濯纓反愧疚起來,淚眼盈盈地瞧著他,道:“可有傷著?”

  玄凌搖頭,失笑道:“不曾?!?/p>

  他頓一頓,將她取下放到一旁的香囊拿起來,皺眉道:“打濕了?!?/p>

  濯纓不以為意,“沒傷著便好,且來將衣裳換了。香囊打濕了換一個便是。”她已走出幾步了,回頭瞧卻見玄凌垂首擺弄著手里的東西,十分專注。濯纓只好折返,眼瞧著玄凌從那錯金團(tuán)龍香囊里取出另一件十分眼熟的東西,她愣然呆立。

  那是一枚未繡完的星藍(lán)色衿纓,瞧著有些年歲了,只是因著主人愛惜,上面繡得歪七豎八的鴛鴦紋樣不曾磨損,只是有些褪色。

  好早那錯金香囊保護(hù)得好,里頭暗藏的衿纓沒有半分損傷。玄凌松了口氣。

  “陛下是怎么找到此物的?”許久以前,她曾親手將此物埋葬,連同她可笑的奢望一道。

  果然是太過驚詫,濯纓叫回了從前的稱呼。

  玄凌覷著她的神色,笑了起來。他牽著她的手在榻上坐定,展開衿纓將里面的東西一一取出,道:“在巫蠱案的時候,底下的人挖出了朱氏藏著的木偶,也順道找到了這個?!?/p>

  巫蠱案,那已是遙遠(yuǎn)的十一年以前。當(dāng)時的朱宜修被廢后自縊而亡,不懷好意的胡蘊容也帶著女兒遷居了離宮,只待和睦出嫁后同去公主府住著。

  “只是我也很奇怪,這是什么?”

  濯纓晃神,低頭便瞧見一縷頭發(fā)混著一截兒發(fā)帶躺在她的掌心。她的臉霎時便紅了,即便同玄凌呆久了,她也不能十分坦然說著自己的情意,只是含糊道:“是頭一次去太平行宮的時候,那日……”

  那日情形如何,玄凌自然歷歷在目。他卻故意曲解,意有所指的扯住她腰帶,慢悠悠道:“我記得,那日也是在這榻上。灼灼,你想……”

  “我不想!”濯纓叫他唬了一跳,爆紅著臉連忙揪過自己的衣裙后退。未免情況愈演愈烈,她主動將他的手牽住,悶悶道,“我戀慕陛下,所以那日為陛下束發(fā)時將陛下的發(fā)絲剪下?!痹捴劣诖?,她也沒什么好顧忌了,“從前,我奢望與陛下結(jié)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濯纓那時早已絕望,將所有的愛意與奢望裝在那只未繡成的衿纓里一同埋葬在虹梁殿外。他真的不曾來見她,她卻痛苦的不能自已,抑郁終日。

  可現(xiàn)在,這些她以為早就拋棄了的東西卻被他珍而重之的無比妥帖地藏了許多年。

  她終于肯直面自己的情意。玄凌笑得釋然。他輕輕吻在她手背,道:“我就知道,你那時便喜歡我了。”

  并非如此,也許早在更早的時候她便戀慕他了。要不要說呢?那些前世,那些不堪的過往。濯纓猶豫著,沒有開口。

  玄凌一無所覺,得意地將她攬在懷中:“你戀慕我,我也戀慕你。我是你的夫君,這怎么能叫奢望呢?還有,你剛剛喊錯了,陛下現(xiàn)在是咱們的兒子,我可不是皇帝了,你應(yīng)當(dāng)喚我夫君,或者玄凌也行……”

  他不再年輕,可他在她眼中時,總還是少年人的俊秀模樣。她戀慕他,連瞧著他眼角的細(xì)紋都覺得無比可愛。他們真的一同,走過了許久的時光。

  “呀,你怎么哭了?”玄凌嚇了一跳,連忙捧著她的臉龐湊到眼前,手忙腳亂地為她擦著眼淚。

  濯纓生性要強,一生之中,除了出生大約也就流過那么幾次淚。為著父母,為著他,再一次便是生予洄、予沨難產(chǎn)的時候。她怕自己就此死去,怕父母傷心,怕夫君孩子傷心,卻唯獨,沒有為著她自己傷心過。

  這次,又是為了什么呢?

  玄凌手足無措,只好緊緊抱住她,輕輕吻著她額頭,哄道:“別哭了,乖寶。好乖寶,你不喜歡,我便不問了好不好?叫夫君也好,叫陛下也罷,只要你高興,我都隨你,好不好?”人生已活了大半輩子,這是玄凌頭一回喊濯纓的小名。

  她的眼淚掉的愈發(fā)厲害,趴在玄凌懷中緊緊攥著他身上銀灰色錦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怕玄凌難受,于是嗚咽著,斷斷續(xù)續(xù)道:“我喜歡陛下,從見到陛下的第一眼就喜歡陛下。”

  許久以前,她穿過烏泱泱的人群,在無數(shù)飽含惡意的目光中來到他面前。他的目光溫和而隱含幾縷清冽。瞧見她平凡的面孔時,他的神情也不曾閃過失落,只是微微笑了起來,深邃的瞳仁閃著細(xì)碎的光,澄凈的似一顆琉璃。

  他向她伸出了一只修長白皙的手。

  可他的手既已這樣好看,便襯得她因常年勞作而粗糙黢黑的手愈發(fā)丑陋難看了起來。

  她并未順從他的意思將手伸出,可他并不在意,只是轉(zhuǎn)而摸一摸她絨絨的腦袋。他的掌心溫暖極了,像是幼時兄長曾冒著寒風(fēng)緊緊牽著她的小手走過長長的山道。

  然后呢?

  她騙了他。

  濯纓顫著唇,閉上雙眼,緩慢而堅定的道:“我騙了陛下,乾元十一年的除夕夜,與您說話的是甄嬛?!?/p>

  她不敢睜眼,怕望見他嫌惡而失望的目光。

  “是我,魚目混珠?!?/p>

  “我騙了陛下,我曉得陛下會喜歡甄嬛,于是揭露了她避寵的真相,叫陛下厭棄她?!?/p>

  “我騙了陛下,我早就知曉侍婢藍(lán)煙是皇后的人,于是故意放涼了那碗絕育藥讓陛下懲治她們。”

  “我騙了陛下,昔年沈眉莊假孕爭寵一事,我也參與了設(shè)計,使劉畚暴斃身亡?!?/p>

  “我騙了陛下,我知道朱宜修會用貓對杜佩筠出手,可我袖手旁觀,從未想過要救她的孩子?!?/p>

  “我騙了陛下,我猜到朱宜修要對我下手,我知曉純元皇后死亡的原因。可我想扳倒她,所以不曾對陛下說過真相,所以將計就計?!?/p>

  那些他猜到的,他不曾猜到的,所有的謀算她都一一剖白。

  “我并不算聰明,可是陛下是我想要的。我無法忍受?!?/p>

  她的所作所為,一切都是那么的處心積慮。而他也真的相信,卻愛上了這樣卑劣的她。

  濯纓慢慢的睜開雙眼,那里面一切的洶涌波濤退去,歸于平靜:“陛下,我是真的嫉妒朱柔則?!?/p>

  玄凌會如何反應(yīng)呢?

  他靜默了許久,卻始終不曾放開環(huán)抱住她的雙手。

  他的眼神平靜而溫和,只是輕輕的、輕輕的嘆息。

  她說了這樣多的話,那樣坦然剛硬,卻不敢抬頭看他一眼。

  “我知道?!彼馈?/p>

  他知道,他知道什么呢?

  “我并不算什么好人?!毙璐故?,將他的下巴擱在她溫暖的肩窩,聲音輕渺,“我生在帝王之家,學(xué)會的第一件事,不是做人,而是“爭”。父親的寵愛,母親的期盼,一切都壓在我肩上,讓人喘不過氣來。父親那樣喜歡舒妃,喜歡得不得了,一切旁的事與物,都無法進(jìn)入他的眼中。”

  對于玄清,他是羨慕的。玄清有父親的偏愛,于是天然便成了隆慶一朝最快樂的皇子。玄凌從出生起,見到的便是宮廷之中無數(shù)的詭譎風(fēng)波。他如何能不知曉,那些丑惡嫉恨,那些污濁謀算?連他自己,也并非清白。

  “后來,母親為了自己,為了我,為了朱家,與攝政王……”他頓一頓,繼續(xù)道,“從前我并不懂,只是憤怒??涩F(xiàn)在想,他們之間未必沒有真情。母親去時,大約也是念著他的?!?/p>

  他想,那大約是母親極少的快樂日子。待攝政王死去,她閉宮不出,纏綿病榻惶惶不可終日。朱成璧大約覺得解脫,那時她在夢中,在沉疴之中,仍然會呼喚著攝政王的名字。

  “在她的期盼下,我納了齊月賓,納了朱宜修,后來,又有苗氏與甘氏。”他的聲音輕渺,“那些,是母親給我的東西。十三歲時,我在太液池,遇到了朱柔則?!?/p>

  他只是遵從母親的吩咐得到,母親卻從未問過他自己想要什么。

  濯纓靜靜的靠著他溫?zé)岫鴮掗煹男靥?,聽著他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

  “她那樣美好,好像從天而降一樣。就像舒貴妃,擁有著無與倫比的美麗和絕佳的才情。一個完美的……”玄凌頓一頓,大約在想,朱柔則到底算什么。

  他笑了起來,卻忽然低頭親親吻了她的額發(fā),淡淡道:“仿佛,帝王所愛的人應(yīng)該就是那樣?!?/p>

  “我從未主動要過什么,朱柔則,是第一個。后來,她死了,死在最美好的年紀(jì)里。”許多年,時光已將最刻骨的傷疤淡化。玄凌的語氣并不悲傷,只是敘述著,只剩下平靜?!拔也淮蟾市?,找了許多同她相似的影子。后來,又有了許多女人。明媚的,端莊的,艷麗的,嬌俏的……可是沒有一個,是像你這樣的?!?/p>

  濯纓坐在玄凌膝上,與他面對面的望著對方。他弓著背,微微低頭抵著她溫?zé)岬念~頭,語氣清淡道:“你生得并不算絕世美麗,脾氣也不算好。你不通詩文,從前連字兒也寫得歪歪扭扭。你沒有尊貴的家世,沒有優(yōu)秀的才情?!彼豢跉鈹?shù)落了這樣多她的壞處,卻輕輕笑起來,目光誠懇而溫柔,“你已這樣壞了,我卻還是不可抑制的愛你。愛你笑起來時彎彎的眼睛,愛你羞靦時不許我看你的臉頰,愛你生氣時蹙起的眉毛,愛你望著我時專注的目光……你這樣鮮活而熾熱,我怎能不將你放在心中?”

  “朱柔則,我或許是喜歡過她的。可是乖寶,我愛你?!?/p>

  玄凌的眼睛里,果然倒映著一個小小的她。濯纓笑了起來,眼淚卻不可抑制的滾落。

  “我從前并不想喜歡你的,可是你那樣鮮活,鮮活的快要將我灼傷?!?/p>

  他果然愛她。

  有多愛呢?愛到不可抑制的深切思念,愛到日夜不曾停息的堅定心跳。

  愛,就是這樣不講道理的。哪怕她丑陋而嬌蠻,哪怕她容顏逝去,垂垂老矣。沒瞧她一眼,他只覺自己多愛她一分。

  他再一次抱緊她,吻去她頰上的淚珠,笑道:“你瞧,我們都已這樣壞了,是否是天下第一相配?!?/p>

  她破涕而笑,亦緊緊回?fù)碇O袷菙?shù)十年來,他們的每一次擁抱。

  “是啊,天下第一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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