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陸渭川之前已經做了功課,朝陽一中教學進度一直以來比其他學校要快,不然中途轉學過來真有些吃不消。
聽了一個上午的課,陸渭川表示深有體會。
這一個早上期間,陸渭川倒是沒被課程難倒,而是被身邊那位滔滔不絕,一有機會發(fā)言的女同學震撼到了。
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個世界上為什么會有人這么喜歡找人講話,找話的由頭也是無孔不入。
“陸渭川……渭川……渭川田家???!你的爸爸媽媽是很喜歡《渭川田家》嗎?所以給你起了這么有文化內涵的名字!”
陸渭川無奈地聽到他的同桌又一次朝他這里發(fā)起攻勢,只能禮貌而不情愿地扭頭聽著她的發(fā)言。
“沒有?!蔽即ㄇМ€竹,是他那位十分喜歡竹子的爺爺一時興起,在他出生時給他取的名字,應該是希望他的寶貝孫子能夠擁有竹子一般的品格,做個正人君子。
可是陸渭川相比君子,更想做一只咸魚。嗯,反正二者好像不大沖突,不算辜負他老人家的期望。
“昂~”田逸語嘆口氣,鼓起腮幫子,圓滾滾的小臉蛋更顯的奶里奶氣,旁人看了都不得不直呼可愛,想要上手薅一把。
但坐在可愛的她身邊的是陸渭川,他現(xiàn)在只想安靜地看書,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繼續(xù)進行他隱藏自己的人生事業(yè),做個冷漠無情的酷蓋。
“你怎么話這么少???”田逸語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陸渭川,“年輕人一定要活潑開朗一點,不要像上了年紀的老頭一樣半天不說話的,你真的不憋得慌嗎?”
田逸語那雙明亮的杏眼里仿佛明明白白地寫著你好無趣幾個字,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這個世界上會有人話這么少的,要不是剛剛親耳聽到他自我介紹,不知情的都會誤以為他是個啞巴呢。
陸渭川不可置否,畢竟從小到大這種話他已經聽了上百遍,認識他的人或多或少都對他說過類似的話,其中不乏誤會他耍脾氣、裝深沉的,不過他已經習慣了。
好在陸渭川比別人沉默寡言的同時,還有著異乎常人的好脾氣,就算別人誤會他的性格,他也照單全收,畢竟他真的懶得管他人的想法。
陸渭川不知什么時候走神了,心思飄到十萬八千里去了突然回神,發(fā)現(xiàn)田逸語不說話,正埋頭寫著作業(yè)。
看到這一幕,陸渭川心里不知為何有種欣慰的感覺,也許當初舅舅看到表妹終于停止鬧騰后乖乖吃飯的感受就是如此吧,果然安靜點的女孩子才會更可愛啊。
心情變得很好的陸渭川高興地多刷了兩套題,正準備拿出教材再看看其他的內容,左手臂被人用什么戳了一下。
陸渭川扭頭看見田逸語遞過來一張折起來的小紙,心里納悶她又想干嘛,身體本能順手接過,打開一看,上面畫著一個伏案寫字的小人,畫工慘不忍睹。
陸渭川本來看不出來畫的什么意思,直到瞧見小人腦門上的小字,娟秀的字擠在一起,還是能辨認出“寡”字。
“……”陸渭川表示不懂。
田逸語哈哈笑著,指著上面的小人,問陸渭川像不像他,“我覺得我真的美術界的天縱英才,寥寥幾筆就畫出了精髓,噗哈哈哈……尤其是這個神來之筆,看,多么奇妙~”
“…………”陸渭川撤回剛才欣慰的心思,并發(fā)動了閉麥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