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如這幾日待在院子里都快要悶壞了。
倒是顧連城,小日子過的甚是滋潤,喝喝酒逗逗貓,時不時的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姑娘到別亦院,給他彈彈琴給他跳跳舞,再者就是與顧子夜沈似錦他們兩個去花辭樓尋樂子。
已是晌午,日頭高照,沈宛如端著一碗藥膳去了別亦院。
剛走到門口便聽見里面?zhèn)鱽硪粋€女子叫聲。
“??!三皇子,奴家要!”聲音嫵媚帶有絲絲乞討。
顧連城勾唇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自己腳下的女子,如蓮藕般雪白的雙臂拉著自己的衣袍。
顧連城伸手拍拍她的臉,溫柔的聲音帶有一絲絲狠厲:“你急什么,本皇子還能不給你?”
說著,伸出手一把將女子拉入懷中。
聽見里面兩雜嬌聲,沈宛如猶豫片刻后敲了門。
顧連城不喜有人伺候著,所以門外并沒有放置丫鬟。
“進(jìn)!”聲音懶洋又輕佻。
沈宛如推門便看見那女子只披著一層粉色薄紗,跨坐在顧連城大腿上,雙臂勾著他的脖子,頭放在顧連城胸前。
她仔細(xì)看了看才記起這是南城的那個侍女。
沈宛如垂頭,不忍直視,將湯藥放到檀木桌上后,拂了個身子便要離開。
見狀,顧連城勾唇挑了挑眉叫住她:“等等?!?/p>
剛轉(zhuǎn)過去的身子又轉(zhuǎn)了回來:“三皇子有何吩咐?”
顧連城未語,端起那碗湯藥,勾起一抹饒有趣味的笑。
他美眸流轉(zhuǎn)看向侍女,說:“你猜猜這是什么?”
侍女蹙眉,瞇著眼眸,怪嗔一聲后,說:“奴家哪里知道!”
說著,手覆上他的胸膛畫著圈圈。
顧連城瞇了瞇眼睛,問道:“想嘗嘗嗎?這可是好東西,本皇子在西域得到的?!?/p>
“這?”侍女皺眉,似是有些不愿:“皇子可嘗過?”
聞言,顧連城勾唇,隨后將碗放到唇邊,接著輕抿一小口。
侍女看見后,才松懈下來,瞇著眼眸,笑顏如花。
見侍女原本繃緊的身體放松下來,顧連城將那碗藥如數(shù)灌進(jìn)她嘴里。
“咳咳咳!”侍女皺著眉頭抬頭看著男子的俊顏,不自覺紅了臉頰。
顧連城似笑非笑,欣賞著眼前的尤物。
忽地,侍女只覺得心中忽然竄起一股火,全身漸漸麻木。
顧連城冷笑一聲,隨后將懷里的侍女一下扔到地上。
沈宛如眸子微微睜大,低頭看著地上的女子。
“啊!”侍女臉蛋發(fā)紅,嬌嗔一聲,心里像是有一把刀子,直穿心口。
她緊緊抓著胸口,瞪大雙眼,身體蜷縮在一起,在地上左右翻滾著。
“哈哈哈哈!”顧連城拍著手大笑,一副欣賞看戲的模樣:“不愧是痛心散!”
“啊!”侍女痛苦大叫,快要撕心裂肺。
她眼球發(fā)紅,布滿一條條紅色血絲,額頭上的青筋微微突起,她看向顧連城,懇求的說:“三,三皇子!求,求求你,饒了,饒了我吧!”
顧連城起身,走到她眼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你瞧瞧你,真是蠢啊,不光你蠢,你主子也沒聰明到哪去?!?/p>
聽到這話,侍女愣怔了一下,隨后苦笑一聲。
原來他早就知道,他早就察覺到了。
“我,我不敢了,三......”
話未說完,侍女七竅流出腥紅的血,她慌亂的摸了一把臉,糊的滿臉都是。
她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就在這時,她痛心如焚,胸口劇烈的顫抖,突然,她全身劇烈的抖動了兩下,隨后便沒了氣。
沈宛如瞪大雙眼捂住嘴巴后退了兩步。
顧連城聽見動靜,側(cè)頭余光看她:“怎么?你害怕?”聲音涼薄又淡漠。
她連忙跪下磕了個頭,聲音有些慌張,生怕殃及自身:“三皇子息怒。”
見狀,顧連城噗嗤一下笑出聲,說:“你怕什么,本皇子可不殺你?!?/p>
顧連城笑的俊朗,明媚似陽光,讓平常女兒家為此春心萌動。
可沈宛如卻覺得他可怕,可怕極了。
沈宛如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玲瓏院的,腦子里一直閃現(xiàn)出那侍女滿臉是血的畫面,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