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聽了這話難掩失望,她面上的笑容消失得干凈,不同平日里的嬉皮笑臉,“凌云,你真的沒有辦法嗎?”
“沒有?!鼻в鸷淅涞恼f出這兩個字,眉宇間隱有決然的冷意,她沒必要為此說謊,倘若只是不想救,直言不諱的拒絕便是了。
“那好,我明白了?!痹鲁跎袂榛秀钡恼酒鹕?,起得太急不小心撞到桌角,膝蓋上傳來的疼痛令她回神,她咬緊了唇不發(fā)出聲音。
轉身后,雙眼盈上晶瑩的液體,月初仰起頭不讓眼淚掉下來,她對月熹沒有太多的感情,但是出于道義,不能見死不救。
“羽兒,別不開心?!币恢淮笳莆兆∧侵恍∈?,容澈緊貼著千羽寒的后背,低垂眸光落在那截雪白的脖梗,他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攥緊的手指慢慢松開,千羽寒這才發(fā)覺位置有了變化,她不知何時在容澈懷里,罷了,他想抱就給他抱,左右不是什么大事。
被遺忘的小狐貍從桃樹后面鉆出來,探出那顆狐貍頭左顧右盼,它好像磕到了糖,受傷的心靈有少許安慰,真是太難了!
恰在這時,琉兮帶來了最新的消息,提及驛館里秦昭和蘇梓潼的現狀,那兩個人被強行捆綁在一起,現在就是相看兩厭,蘇梓潼更是連基本的偽裝也不屑。
這其中原由,少不了千羽寒明面上的針對,以及容澈暗地里搞點小動作,包括有些人做的隱匿沒被發(fā)現,事實證明得罪一個人,可能會有一群人對付你。
當下有個最好的例子,拿出來比較的話,顯然還是秦昭更慘些,他好不容易覺醒個人意識,脫離原本的位面來到新世界。
因為靈魂受損變成病秧子不說,被迫救蘇梓潼受到糾纏不提也罷,又作死的找上了千羽寒,大言不慚的說要和她聯手對付天道,結果是被一劍穿心了。
本來以為是死定了,掙扎幾天又活過來,雇殺手想給千羽寒添麻煩沒成功,先被人下藥丟到蘇梓潼的房間,之后有了那辣眼睛的畫面。
再然后是千羽寒添了把火,讓秦昭和蘇梓潼玩得更盡興,玩太過了落下治不好的頑疾,以至于蘇梓潼找去醫(yī)館問藥,這事是琉兮無意間打聽到的。
回憶到這里打住了,千羽寒忽然有種詭異的感覺,快樂可以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只能是針對敵人和仇人的標準。
特別是恨不得殺她又殺不了她的人,只要他們不痛快了,那么她就開心了,不用她親自動手,看著他們自己作死就成。
琉兮看到自家主上露出一抹笑容,不知怎的覺得有點冷,這樣的笑看起來實在古怪,“主上,還要繼續(xù)監(jiān)視嗎?”
“你看著辦,主要是盯緊了郡主府?!鼻в鸷σ馕磾浚摪字讣鈸崦徘俚那傧?,隨意的挑撥了幾個音符,陡然一轉溢出凌厲之勢。
“那位郡主與女皇的關系……”琉兮欲言又止,她在暗處也看見了女皇,這是第二次為月熹郡主的事找到主上了吧?
千羽寒收回放在古琴上的手,接過容澈遞來的清茶,她淺飲了一口,“她們始終是姐妹,名義上的也得做足表面功夫。”
這點她是可以理解,不過再一再二不再三,倘使真要虛情假意到底,那就恕她無法奉陪了,她可是不會心慈手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