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昨日出府之后,月熹郡主的病情開始日漸加重,嚴重到了每天晚上失眠的地步,總會說些別人聽不懂的胡話,甚至有自殘的傾向。
貼身侍女寸步不離的守著,每次發(fā)現異樣就會叫來侍衛(wèi),幫忙制服住精神失常的郡主,用盡安神香和藥物也是無效,只讓她入睡不到半個時辰。
誰也不知道這半個時辰發(fā)生的事,月熹郡主在夢里被冤魂索命,那些直接或間接因她而死的人,讓她夜不能寐,白天又被拉進幻境里,想醒也醒不了。
女皇親自到郡主府看望過,也帶來宮里最好的太醫(yī)為郡主診治,各種珍貴的藥材都用上了,就是喚不醒深度昏迷的病人,只有等到固定的時間過去自然醒。
可是郡主昏迷的時間在增長,從第一天的兩個時辰,不斷的往上疊加,在幻覺的刻意擾亂下,現在除了喝水維系生命,其它的東西都吃不進去了。
小狐貍按捺住狂跳不止的小心臟,打開系統(tǒng)面板查看月熹郡主的情況,一看嚇得整只狐貍僵硬如石雕,“宿主,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嗯,有我的手筆?!鼻в鸷痔故幍某姓J了,說這話時悄悄看一眼容澈,她不是很想讓他知道的,他喜歡的這個人從不是良善之輩。
前兩世的她冷血無情殺伐果斷,不會給敵人喘息之機,在戰(zhàn)場上和權謀中,不僅有成敗還有生死,若是對敵人心軟了,那么最后死的只會是她。
遇見他是意料之外,更沒想到他能在她占據一席之地,不是最重要的那個,但她對他的在意超出預料,她不該讓任何人影響她的情緒,甚至是左右她的決定。
那是一個帝王最不該犯的錯誤,感情這東西會影響判斷和決策,帝王需要無情,他們的愛是對天下對臣民,唯獨不是對身邊最親近的人,再舍不得也得割舍。
幾乎是在千羽寒抽回手的瞬間,容澈就下意識抱住了她,將她桎梏在他的臂彎里,“羽兒,我會一直在的,不管你是什么樣子,都讓我為之心動著迷?!?/p>
千羽寒細不可察的攏起眉峰,那雙宛若遠山寒黛的青眉,一顰一笑間皆是風情,此時落在容澈眼中,他不由生起幾分愛憐,空出一只手來撫平她的眉端。
親眼見證了告白現場,小狐貍在心里發(fā)出土拔鼠尖叫,太可以了,它永遠在磕糖的第一線上,以后它就是cp扛把子。
任務什么的不重要了,宿主又不會聽它的話,它要是敢再多嘴,這張狐貍皮只怕要保不住,那它不是太慘了嗎?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千羽寒怔住了片刻,她輕眨美眸看著親上她眼角的少年,如今褪去了青澀變得成熟,與初見時的感覺大不相同。
“我已經成年了,在你擁有我的時候?!比莩簭埓揭ё×饲в鸷亩?,含在嘴里輕輕的廝磨著,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脖梗上,那片肌膚染上淡淡的粉色,勾得他更有食欲呢。
曖昧不清的話語落入千羽寒耳中,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漾開了紫色流光,光華流轉間顧盼生姿,平添幾分撩人的媚態(tài),“那不妨更瘋狂些,徹底的沉淪在其中?!?/p>
這場游戲只有開始,沒有結束的可能,不僅是容澈絕不會放手,千羽寒也在縱容著他的心思滋長,如今是她占了上風,她尚未有情,也存有理智。
一夕桃花如雨下,只見無形的屏障筑起,隱匿了桃樹下的兩抹白衣,他們在結界里相擁著親吻,除去那層礙事的衣物,將自己完全展露在對方面前,可謂是真正的“坦誠相待”。
難得見千羽寒這般主動親近,容澈生出幾分別樣的心思,沒等他將想法付諸實踐,就被她不留情面的壓制,也迎來了屬于她的狂風驟雨,他無暇去思考更多了。
此時此刻,唯有一個念頭最為清晰,是他的羽兒開始重視他了,不再是習慣有他的陪伴,而是對他同樣的占有欲,這樣的強勢能讓他安定,安全感算是有了。
毫不設防的把弱點置于她面前,他抬起雙手擁抱住她,讓自己和她靠得更近些,直至中間再不留一絲縫隙,這種體驗讓他興奮。
“羽兒……”他動情的喚著她,如墨點漆的眸子迷離而渙散,情不自禁吻上了她嫣紅如櫻花的柔軟香唇,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懷中的女子柔若無骨,那雙水眸溢滿的柔光嫵媚動人,僅用一個眼神勾去他的魂魄,讓他為她迷亂心神失守,所有的理智被拋在腦后,想占滿她綻放的美好。
新一輪的風雨在繼續(xù)著,猛烈的雨水拍打在沙灘上,沖刷得那處地方漸是潮濕,翻出了一抹淡淡的粉色,點綴在花間真是美極了,讓他更加的心馳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