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今日本來也是早早要回侯府的,可剛到軍營門口,便遇到共事者,請客吃飯,勢必要他賞臉,旁邊又是一堆附言起哄的,趙羽不好拂了那人的面,便只好應(yīng)邀同去。
原本以為不過是在酒樓一聚,可到了碧水澗門口,趙羽才反應(yīng)回來,覺得不妙。正轉(zhuǎn)身想走,卻被那一眾下了值的公子哥拖住:
“侯爺,來都來了,豈有走了的道理。”
趙羽不好發(fā)作,那主事者便又一再保證,只是請了些清悺兒彈奏助興,沒有其他。趙羽這才同意。
原本本無不妥,確實(shí)只有幾個(gè)女子彈奏伴舞,趙羽一眼未看,只是喝酒。他注意些窗外天色,計(jì)劃著早早離開,好送許清禾回去??刹恢醯?,還未喝下幾杯,便覺得有些頭暈?zāi)垦!Zw羽直覺不對,自己何曾是這酒量。這時(shí)旁邊的幾個(gè)公子哥又朝那些舞姬使了使眼色,那為首的最為妖艷嫵媚的便心領(lǐng)神會(huì),走到趙羽面前,替他捏肩捶背,倒酒布菜。趙羽面頰有些發(fā)熱,聞到舞姬身上的香氣,直皺眉頭。那舞姬卻仿佛看不懂臉色,又故意將衣襟拉下幾分,露出胸前高聳,拉著趙羽的手便要摸上去。
趙羽的眼撇到那舞姬胸前雪白,靈臺(tái)一清,明白了這些人的意圖,那舞姬還想更近一步,趙羽一把推開,起身要走。這時(shí)那一堆人又要?jiǎng)褡瑁俏杓踔敛活櫮樏?,直接跌坐趙羽懷中,伸手就去解趙羽的衣襟。趙羽這時(shí)忍無可忍,再次推開舞姬,從腰間拔出佩劍。指著眾人:
“都滾開,再敢攔路,休怪我無情。”
無人再敢上前,紛紛給他讓出一條路來。趙羽有些腳步虛浮,幸而還是安全離開。
剛除了碧水澗,一個(gè)踉蹌,眼花繚亂間,只覺得撞上一個(gè)女子。
許清禾抱著布匹走到街上,知道馬上路過這京都有名的妓院—碧水澗,便低下頭去加快腳步??赏蝗槐惚贿@里面沖出來的一個(gè)男子直直撞到,布匹散了一地。
一聲驚呼,許清禾有些吃痛,心想著是哪個(gè)冒失鬼,逍遙快活了出來竟不長眼睛。
“對不住了,你沒事兒吧”
一聲熟悉之聲從上方傳出,許清禾循聲望去,見那人伸出一只手,試要拉她起來。二人四目相對,頓時(shí)有些尷尬。
可不,這冒失鬼,不就是趙羽么。
趙羽自認(rèn)出了許清禾,連忙拉她起來。許清禾一眼便看到趙羽那身有些凌亂不整的衣衫,不自覺的盯了盯旁邊的“碧水澗”。一下明白了過來,莫非,這侯爺適才從里面消遣了出來……竟被她撞上,這可尷尬了。
許清禾本就不喜男子出入妓院,這是她之前的陰影所在。繞是眼前的人是趙羽,她還是微微蹙了眉,有些不喜,這神情很快便被趙羽捕捉到,他想要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所幸便不多說。只是問她:“方才是我不小心,你可有哪里不舒服?!?/p>
許清禾微微福身,答道:“并未?!?/p>
二人有些尷尬,許清禾卻不想多做停留,拾了布匹便要離開,趙羽想送她,又礙于尷尬無法開口,便點(diǎn)點(diǎn)頭,由著她自己走了。
許清禾一人走在街上,腦子里不由自主想起方才那一幕,趙羽衣衫不整從里面出來,可不就是剛剛完事的樣子,又見他一副著急的模樣,不知道是不是想著快誤了時(shí)辰,趕著回侯府。許清禾想著,越發(fā)覺得事情就是自己看到的樣子,一張秀美的臉又是一副不悅之色。難怪這侯爺都快要二立卻仍未娶妻,許清禾只當(dāng)是他眼界高,普通女子入不了眼,可他終究還是男人,有著正常的生理需求。許清禾知道日后相見恐怕兩人都很尷尬,畢竟這事兒被她撞見。便計(jì)劃著,今后再去侯府,便自己帶兩個(gè)家丁,勿再要他相送。
與許清禾分別之后,趙羽的心一沉。知道她已經(jīng)多想了,他本能想要解釋,可卻不知從何立場。他平日里便不多語,結(jié)果到了最后一句話都沒多說,讓她一人離開。他不知為何,心里總悶悶的。方才在碧水澗中,那舞姬拉著他的手放到她的雪脯之上,他像受了電擊一樣收了手,徒然生出一絲厭惡,腦子里去一閃而過許清禾的模樣。他記起時(shí)辰來,想著平日里送她回府的事情,便匆匆想著離開……他已經(jīng)無暇去想今日之事,那一眾公子哥的,他也不想多想。
趙羽走后,那一眾公子哥慌了神,不知怎么辦才好,只主事那個(gè),一臉平靜,他沒有想到趙羽竟如此坐懷不亂,毀了他的計(jì)策,推了窗,又看到趙羽和許清禾相撞的情景。他看到那女子的容顏,清麗婉約……心中仿佛明白過來。
他笑了笑,原來如此,而后隨意安慰了其他幾個(gè)公子哥,又見地上跌坐的那舞姬驚魂未定,衣襟凌亂半敞,高聳起伏。突然想起方才那女子不就是繪香樓的老板,只不過遠(yuǎn)遠(yuǎn)一眼,竟讓他有些無法忘卻。他有些難以自持,一把將地上那舞姬撈過來放到自己腿上。一雙手自然撫上高聳,那舞姬隨之一哼,她哪里又是什么清悺兒。雖還有些驚魂未定,可還是極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