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酒醒過后,昨日那個主事者便帶著那一干公子哥到忠義侯府門錢請罪。趙羽原本正要出門上值,便被他們生生纏住,非要給他賠罪,大有一種聲淚俱下之感,趙羽習(xí)慣性的皺了皺眉,生生將不悅與厭煩之感隱下。這些公子哥都是京都出了名的紈绔子弟,但同與他在軍營中當(dāng)值,他也不好真的就將人得罪。
“無事,過了的事無需再提,大家都回去吧?!壁w羽拍了拍昨日主事者的肩。
那一干紈绔見趙羽沒有怪罪,便松下一口氣來,他們之所以刻意巴結(jié)趙羽,還不全是因為他不僅是當(dāng)今國主寵臣,唯一的胞妹被封為王后,他成了名副其實的國舅,西楚的軍權(quán)又握在他的手上……話說回來,不過都是為了各自利益。而他們也不過是見趙羽將而立之年,府中卻連個通房侍妾都沒有,便想出此計……誰曾想,聰明反被聰明誤,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吃這一套,而他趙羽倒偏偏還真是一個坐懷不亂的真君子。
“昨日之事錯都在我,侯爺大人大量,裴凜不勝感激?!?/p>
那主事者再次抱拳,又賠罪一次。
話說開后,氣氛便松懈不少,一群人正準(zhǔn)備前去上值,一輛馬車從正街駛來,到侯府門前停下。一干人等便又停了下來,想看馬車之內(nèi)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許清禾哪里料到侯府門前站了這一眾紈绔,她按著平時的時辰過來,剛從馬車內(nèi)下來,便直直的愣住了,一群人大眼瞪著小眼。
許清禾愣住,正進(jìn)退兩難,趙羽看出她的窘迫,便直接走到她的面前:“來了,我送你進(jìn)去”。
她手里抱著昨日買的布料,拿過來給珊珊挑選,聽了趙羽的話,乖巧的點了點頭,默默跟在他的身后,雖然垂下了頭,但路過那一干紈绔時仍是能清晰聽到他們的竊竊私語:
“這小娘子誰啊,看來侯爺和她很是相熟?!?/p>
“就是就是,好漂亮的小娘子……哎,不對,這姑娘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得了吧,你這小子一見到漂亮姑娘就說自己見過?!?/p>
“哎,我真的好像見過……”
.........
許清禾只當(dāng)沒有聽見,跟在趙羽身后,還是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寬闊挺拔的后背,看起來很有安全感,她知道,這些話肯定也一字不落的入了趙羽的耳朵……
此時而唯有裴凜默默笑了一笑,從許清禾出現(xiàn)那一刻,他便認(rèn)出,她就是昨天碧水澗樓下的那個女子,也是繪香樓的老板……長得確實美艷不凡……
趙羽將許清禾送入府中后也沒多做停留,而是和門外等著他的一堆人前去上值,因為方才活躍起來的氛圍,便有多話者開口問道:
“侯爺,方才那小娘子可是未來嫂子,怎么都沒聽你說過,早知道這樣,我們昨天就不該……”
那人話還未說完,趙羽腳步一頓,回頭一撇,冷冷的一雙眼,那人乖乖閉了嘴,場面又有幾分尷尬,接著又走了一段,趙羽適才又覺得不妥,便開口說道:
“你們莫要誤會,她是我小妹的閨中密友,前來侯府不過是與小妹做伴,你們莫要亂言,辱了姑娘家清白?!?/p>
“是,是,是,侯爺說得是,原來是郡主娘娘的朋友,我們知道了,絕對不會亂說?!?/p>
倒是裴凜全程未發(fā)一語,也不知真信還是不信趙羽的話,他有些晃神,腦子里還是方才許清禾的身影,纖細(xì)柔弱,有些美艷,更多的卻又是一種清水出芙蓉,遺世而獨立之感。若趙羽真對她沒有某種心思,他便主動出擊,但即使趙羽有那心思,他又會乖乖卻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