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啊,已經(jīng)是2020年了啊。唐媽盯著窗外,竟發(fā)起了楞,那一年好像也是這樣的冬天,沒有下一絲的雪。
“你跟著我干什么。”那個男人回過頭來,好笑的看著她,她從他眼中看見了穿著學(xué)生制服的自己。
“我...”少女有些惶恐,“我不知道....”她的聲音開始帶有一絲哭腔,“我走不出去,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到這個怪巷子的,我怎么走也走不出去,我找了好久出去的路,卻一直在附近打轉(zhuǎn)。”
“哦?”迷路的可愛少女嗎,男人有些無奈,“你跟著我是想讓我?guī)愠鋈???/p>
少女手揪著自己的背包帶,低著頭也不吭聲,只能從面部表情上看出,她很害怕。
“就這樣跟著陌生的叔叔,真是不理智的選擇呢?!蹦腥送蝗桓缴?,跟少女的距離拉近了些。
少女驚慌的后退一步,看著眼前這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臉有些泛紅,“您...您不像壞人,而且您看起來很年輕。”
“哈哈哈哈。”男人伸手拍了拍少女的頭,然后便帶著她離開了這個巷子,“壞人可從來不會在自己臉上寫個壞字,好了我?guī)愠鋈グ?,這地到了晚上可不太平?!?/p>
少女出了巷子后,回頭看,送她出來的男子已經(jīng)反身又走回那個巷子了,她就這樣看著那個身影消失在轉(zhuǎn)角,遲遲移不開目光,真是遇見了一個很好的人呢。
自那以后,少女經(jīng)常會路過男子送她出來的那個地方,可是她再也沒有看見那個人,心中暗自萌生的一絲悸動也慢慢在歲月的消磨下暗淡了。
本以為,再也不會見到的人,卻在一次十分尷尬的場面,再一次相遇。
“好痛!.....我的肚子!”看面龐的輪廓,這是少女成長后的樣子,此時的她已經(jīng)嫁為人婦,挺著一個大肚子痛苦的靠在路邊的電線桿上,看起來像要生了。
她的先生很著急,在路邊攔截車輛,偶然路過的一個男人,將他們送到了醫(yī)院。
少婦上車的時候沒有看見男人的臉,也沒有多余的閑情去看司機(jī),被丈夫抱下車時無意的一瞥,讓她心臟漏了一拍。
那是.....那個人....?。∈悄莻€男人!塵封的記憶再度涌上心頭,那張埋在歲月的臉,那個熟悉的聲音!
男人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與其對視了一眼,好像是認(rèn)出了這個人,微微一笑。
他沒有多做停留,開車走了。丈夫喊著醫(yī)生,她忍受著劇痛,目光仍是呆滯的望著男人離去的方向,一如當(dāng)年的背影,只是......為何他還是那般模樣,如此的,年輕。
孩子的出生很順利,是個男孩兒。丈夫記住了那個人的車牌號,找到了他,說要設(shè)宴感謝,那個男人推脫不了,答應(yīng)了。
相別將近十年,再度相逢時已是物是人非,不復(fù)當(dāng)年光景,唯一不變的確是那個男人的容顏,還是那樣年輕,英俊。
她又在男人的眼中看見了自己,那是一張成年人的臉,已經(jīng)成熟不再稚嫩。她的心中有百般情感,最后只能化作一絲淚水浸紅了眼眶,笑著對那個舊時恩人說了一聲,“謝謝,您看起來還是如此年輕。”
丈夫笑道原來二人認(rèn)識,她只說,曾有一面之緣。
時間過去的太快了,人的記憶會慢慢被時間掩蓋,很多東西她都記不得了,那個男人的臉已經(jīng)模糊,可是她卻忘不了這個人的存在,某時突然想起,甚至?xí)岩勺约菏遣皇亲隽艘粓鰤簟?/p>
直到前些日子看見的那個木牌,上面的圖騰是那般熟悉,那是她在那個男人的衣服上見過的。
“滴—滴—滴....滴——------”耳邊一直圍繞的心電儀聲音,終于陷入了沉寂,唐媽捂住了嘴唇,低頭無聲的痛哭起來。
果然一切都像您說的那樣嗎,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