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政王不怒自威的聲音久久在室內(nèi)回蕩。
現(xiàn)場臉色不太好看的只有劉梓桐和景曜。劉梓桐那時候還在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給別人實現(xiàn)愿望呢,對于這件事也只是略有耳聞,沒想到會是這么一件事。景曜就更懵逼了,根本就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么。
“這...應(yīng)該是個誤會,我,那時候都沒出生吧?”景曜欲哭無淚。
四道目光如同刀劍般刺向他。
慕檸定了定神,艱難地向他走過去。
“不是,有話好說,咱別動手哈?”景曜慌了,操,自己這陣子水逆嗎?
慕檸走過去直接扒開他的衣服。
劉梓桐&簡霖&地政王:......
這么沖動的嗎?別上來直接扒人家衣服啊。
隨即便是一陣衣物撕裂的聲音。景曜面無血色地看著他,此刻他仿佛不會說話了。
顯露出來的,是一道從左肩延伸到右腹的傷疤!
地政王也有些慌了,“慕檸,你先讓一下?!?/p>
慕檸就算多瘋狂此時也聽話地讓開了一步。
地政王問此時已經(jīng)癱在地上站不起來的人,“你這傷疤,可是這世留下的?”
景曜回了神,答道:“我不知道,從我記事開始便有了?!?/p>
地政王的臉綠了。
慕檸先是一愣,隨后反應(yīng)過來了。他直接撲到景曜面前,“沒錯了,你就是子淳!”
劉梓桐拉過一邊看戲的簡霖,“什么情況?”
簡霖就算知道也不會說,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你會知道的。”
慕檸看著一臉懵逼的景曜,早已泣不成聲。
景曜拍著他的肩膀,給他順氣。
“當(dāng)時,催我的是永順神,他用的刀有一個獨一無二的特點。”慕檸靠著景曜說,“凡是那把刀劃出的痕跡,永遠不會消散,即使轉(zhuǎn)世或是使用邪術(shù)逼走,都沒有用?!?/p>
景曜摸著自己的小肚皮,問他:“那我這個,有沒有別的可能?”
“沒有。能發(fā)揮此作用的神器,從古至今,三界唯此一個。”
景曜沉默了一會兒,把慕檸摟在懷里,“可是,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了。”
簡霖突然開口:“搞錯了。”
幾人將目光轉(zhuǎn)向他
“從一開始,劉梓桐和我把他帶過來之前,就錯了。”簡霖冷冷地說。
慕檸鼻子一吸一吸地問他:“什么?”
“因為這個人,不是景曜?!?/p>
聲音不大,卻無疑是在幾人頭頂開了一記驚雷。
簡霖直接過去,把景曜左腿衣物劃破,“慕檸,你仔細看看,上面沒有烙印。”
慕檸一看,還真是。
那他是誰?
在座的幾人都懵了,包括地政王。
“熙愷,那他是誰?”地政王開口道。
簡霖低頭睨著地下的人,“還要我說嗎?”
一陣青煙微起,塵埃落定后,一個男人站在中間。男人一身玄色,英眉微皺。
“鎮(zhèn)魂師,煒枳。敬見地政王殿下、開靈王殿下?!睙樿仔辛艘欢Y。
“煒枳,這是怎么回事?”地政王不耐地問道,他的耐心已經(jīng)沒多少了。
“各位無需擔(dān)心,景曜只是讓我送到了一個地方。”煒枳說,“你們回去就可以看見完好無損的景曜了?!?/p>
慕檸抬頭,“那他,到底是不是凌燿?”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煒枳看著他說,“他終究不是你等的那個人。你的那個人,在你欺騙他,拋棄他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p>
終歸到底,一切都回不來了,那個人早已遠去......
慕檸跪在地上,低下頭。他攥緊了拳頭,地攤上留下了點點淚痕。
劉梓桐看不下去了,走近慕檸。
“不是你的錯,你只是喜歡上了一個你不該喜歡的人?!?/p>
劉梓桐看向簡霖時,簡霖碰巧也回頭看他。
慕檸抬手擦干眼淚,扶著劉梓桐站了起來,“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我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扛下來了......可能只有我一個人,還沒有完全釋懷吧?”
地政王沉思片刻對慕檸說:“慕檸,見期限將至,你期內(nèi)態(tài)度端正,表現(xiàn)良好,我們決定提前恢復(fù)你的法力?!?/p>
“但是,鑒于你原來的職位已經(jīng)不再空缺,你就先隨愿神和開靈王在人界務(wù)事?!表槺惆炎约旱氖虑樘幚砗谩?/p>
眾人點頭附議,煒枳跟著他們出來了。
煒枳看了站在一起的熙愷和劉梓桐,頓時覺得身心疲憊啊。
有秘密卻要一直憋著真是太難受了,但他想了想臨走前地政王瞪著他的那個眼神...不言而喻,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上來了。
嚶~還是憋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