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人人都說他們是天生就綁在一起的,是要結婚的。
小學初中時,他厭倦了這樣的說法,兩個男人怎么可以結婚。高中時,正值心意萌動,那樣的說法依然存在,只是不再厭倦,他慢慢的接受。大學時,那些荒唐謬語已經(jīng)成真。是的,他愛上了那個男人,并相信男人也愛他,兩人是要結婚的。
畢業(yè)前夕,他向他求婚,單膝跪地,手捧玫瑰,滿心期待,換來的竟是無聲的沉默和抽身離去。偌大的房間只留下他一人,地板的冰涼感從膝蓋遍布全身,跳動的燭火照亮了整個房間,他似乎看到對面樓層的住戶在看著他,指指點點中伴隨著嘲笑。
他沒有放棄,也許男人需要時間,盡管兩人一起長大,但從朋友到夫妻都要經(jīng)歷戀人這一階段,他這樣貿(mào)然求婚實為不妥。
那人的一切他都熟透于心。小時候,我不以為意,而你喜歡什么我都了如指掌;長大后,我開始注意你,你的生活習慣、穿衣方式、言行、交際、口味,我都強制自己記在心上。
我想讓你明白,我為你好不是情意而是愛情,我愛你愛到了骨子里,我愿意把我的心掏出來,讓你知道它只能裝下你一個人。
兩年時間,如同手心的流沙點點劃過,帶走少年人的青春。同樣房間,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主角。手里的玫瑰變成了戒指,依舊滿懷期待,不同的是,他得到了回應,男人看著他說:“抱歉,我討厭同性戀”,再次抽身離去。
他熄滅了蠟燭,暖光下的房間變得漆黑一片,這下他終于看清對面的樓層,每個房間都有人在看著他,鋪天蓋地的辱罵聲和譏笑聲向他砸來。
原來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我聽信了世俗,我們都在世俗的言語中一敗涂地。
玩笑讓我們變得面目全非。
我在五歲孩童之時認識了你。年長一歲的你,如同陽光一般灑遍我的身心。原來,十六年的情意敗在了“同性戀”三個字中。
我愛你,不是因為我喜歡男人,只是因為我愛的那個人跟我一樣罷了。
我愛你,愛到了骨子里,恨不得在我的心臟上刻上你的名字。
我了解你的一切,就連你睡覺的樣子我都記在腦子里。
我這樣愛你,你難道就不能違心說一句“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