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汽車在夜色中馳騁著,仿佛與這黑夜融為一體。
他找了一天,所有秋暝可能去的地方他都找了,唯獨不見人影。
蒼白的手指緊攥著方向盤,手機鈴響,是秋暝。一時間他的心緒萬千,就連怎么按下通話鍵的都不知道
“喂,是秋暝的家屬嗎”
“對對,我是他的alpha,請問秋暝在哪”
“他現在在omega附屬醫(yī)院,你過來一下吧”
附屬醫(yī)院,他到底怎么了,為什么會在醫(yī)院,秋暝你等著我,千萬不要出事啊,一路上,他的腦子里都是秋暝。
飛快的汽車來不及剎車,與地面摩擦出長長的黑色痕跡。
齊風沖向前臺:“護士,請問一個剛被標記的男omega在哪兒”
“秋暝的家屬?”
“對,我是,他現在在哪里”
“五樓的急救室”
齊風奔跑著,他不知撞了多少人,說了多少次抱歉。
為什么,為什么在急救室,秋暝你到底怎么了。
“哎,這里是急救室,不能進去”
“護士,我是病人的家屬,你讓我進去”“他到底怎么了,誰能告訴我他到底怎么了”
急救室的燈終于滅了,他不知道自己等了多長時間,只覺得好慢。齊風抓住醫(yī)生:“醫(yī)生,病人的情況怎么樣”
從玻璃望去,床上的人帶著氧氣罩,很是虛弱,平日里好看的鳳眸不見了,留下的只有凹陷的眼窩。
“抱歉,送來的太晚,腺體已經壞了,只能摘除”
齊風痛苦的閉上眼睛,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齊先生”
“谷醫(yī)生,謝謝你”
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謝謝你救回我的omega,我無法表示我的感謝,只得化為這三個字。
“齊先生不必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這是從病人手中找到的,應該是你的”
那是一枚懷表,是秋暝生日時齊風送給他的,把它放在陽光下還可以看見兩人交融的名字,上面的鏈子已經不見了,只留下懷表孤零零的待著。齊風打開了它,映面是兩人在怡軻園的照片,他摟著秋暝,不知是在他的強迫下還是太高興,秋暝那平靜的臉上竟露出一絲笑容。
齊風把它放在稀薄的白熾燈下,依稀可以看見兩人的名字,alpha蒼白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