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先生,進一步說話可以嗎?”
“齊先生,請坐,這是您的家事,我不會多問”“但有些事我們需要好好談?wù)劇?/p>
“谷醫(yī)生,您請說”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我們接到電話時,病人的情況很不樂觀。接到醫(yī)院時,他渾身是血,身上滿是傷痕,為了保護自己的清白,omega的腺體已經(jīng)被徹底咬壞了”
“一個omega面對幾個alpha時,他的孤獨無助以及絕望都不是我們能想象到的”
“在他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不在他身邊”
“這樣說對你打擊很大,但事情的嚴重性已經(jīng)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身為alpha你應(yīng)付全責(zé)”
齊風(fēng)渾身顫抖,醫(yī)生的話像一根根針扎進他的血肉,他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人活生生地扯了下來,他極力平復(fù)自己的情緒,道:“謝謝您告訴我,剩下的事我會處理干凈的”
六月的天氣總歸是熱的,熱風(fēng)掃過,梧桐樹的枝葉沙沙作響。
床上的人眼皮微動,隨后慢慢睜開眼睛??斩礋o神的雙眸足足緩了一分鐘,慢慢地掃過周圍的一切,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視覺和聽覺提醒主人這里是醫(yī)院。
門鎖響動,悶重的腳步聲愈來愈近??匆妬砣撕?,鳳眸微微閃動,隨即暗了下去。
“秋暝你醒了”齊風(fēng)連忙把午飯放在桌上,“我,我去叫醫(yī)生”。
高興和愧疚交織在一起,使這位alpha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面對眼前人。
他落荒而逃搬轉(zhuǎn)身離去,白色的褲料被拉住,輕輕的,讓人毫無察覺。但alpha還是感到omega的呼喚,他轉(zhuǎn)過頭去。
四目相對,往事歷歷在目,心存愧疚的alpha再也忍不住,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
他不能在秋暝面前哭,不能讓他想起那些事。
眼淚潤濕了鳳眸,打濕了白色的枕頭。omega看著alpha,聲帶受損,已經(jīng)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他動了動嘴唇。
齊風(fēng)卻明白了,那是短短的三個字——對不起。霎時間,alpha再也忍不住,眼淚如泉涌般流了下來。他握住秋暝的手不停搖頭,嘴里不停地說著“對不起”。
最應(yīng)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對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卻沒在你身邊
對不起,讓你一個人承受這些事情
他不停的捶打著自己,蒼白的手輕輕落在他的發(fā)頂,不停地撫摸著。
一切都在不言中,齊風(fēng)明白了,秋暝也明白。
兩年時間,一個傾其所有,一個默默付出,明明愛對方愛得深沉,卻誰也不愿邁開第一步。
每次他加班回來晚時,都會看到秋暝趴在沙發(fā)上。明明一直沒睡,還要裝作剛睡醒的樣子,然后輕車熟路地從廚房端來一杯熱牛奶。明明出差時想對方想的急,第一句話永遠是我怕黑,然后開著一晚上的視頻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