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周末,一大早,南星和媽媽說了一聲,便和林幼恩約著一起去藝術(shù)展館。
兩人先去吃了個早飯,才坐車去展館。
來的人不少,她們倆一進(jìn)來就安安靜靜,專注地看著墻上展出的畫作。
“芯愛,我相信以后你的畫也會擺在這里面,讓人觀摩欣賞。”
林幼恩附在她耳邊,悄聲說著。
南星我一定會的。
她挽著對方的手,表情篤定自信。
她們看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累,找了個地方坐著,林幼恩去了洗手間。
南星坐了一會兒又走到一幅畫面前,用心感悟著里面的含義。
少年韓泰錫好看嗎?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站在她身邊,忽然出聲詢問。
南星自然是好看的。
她沒在意對方突兀的行為,回道,
這是一副關(guān)于母愛的畫,采用油畫的形式,色彩鮮明,內(nèi)涵清晰易懂。
少年韓泰錫畫好看,但其中的含義就算了。
他的視線停駐在上面,想到了什么,神色郁郁。
聽到這話,南星以為對方不理解畫里的意義,側(cè)過臉,正想向他解說一二,卻看到他面色不佳,顯然是其他原因,于是把話咽了回去。
少年韓泰錫你怎么不說話了?
沒聽到回復(fù),他好奇地看過去。
入眼便是一張美人面,烏發(fā)如瀑,膚白勝雪,瓊鼻朱唇,一雙鳳眼微微挑起,氣度非凡,真是令人驚嘆的美貌。
韓泰錫不自覺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看,見她看過來,連忙垂下眼睛。
南星如果是看不懂畫,我還可以為你介紹一二,但若是其他,我不了解也說不出什么來。
她很直接的說出緣由。
少年韓泰錫噢噢……
他一下說不出話來,有些懊惱,正想再說什么,抬起頭來卻不見她的人,四處一看,連個人影都沒有,心里失落不已。
“你到哪里去了?”林幼恩從洗手間出來找不到人,正準(zhǔn)備出去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對方忽然冒了出來。
南星就在里面沒出去。
南星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她眼尖地看到幼恩的身影,趕緊找過去。
“行吧,先去圖書館看看?!?/p>
林幼恩也沒在意,挽著她的手,兩人一起出了展館,往市圖書館去。
在外玩了差不多一天,直到太陽西斜,她們才分道揚(yáng)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等南星走到家附近的小街上,天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只有路邊昏暗的路燈在還堅(jiān)守崗位。
回家的路,她閉著眼睛都能走回去,所以一點(diǎn)都不害怕,十分悠哉悠哉,腦子里還想著今天在畫展的收獲。
可很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前面一直廢棄的屋子傳來。
她放輕本來就不重的腳步,躡手躡腳,貼在墻邊凝神傾聽了一會兒,覺得十分可疑。
里面不僅有拳打腳踢聲,還有人的悶哼,似乎被堵住了嘴打。
她提著心,心想不會遇見什么兇殺現(xiàn)場了吧?
如此想著,她掂量了一下,決定先去附近的人家借電話報警,然后再繞回來觀察情況。
等她再次回來的時候,身后不僅跟著接電話那戶人家的大人,還有哥哥崔英雄。
他訓(xùn)練回來,久久沒看見芯愛回家,心里擔(dān)心,出來路上找人,沒曾想正好遇上,聽說情況后,立馬跟上來。
南星哥,這里有個屋子,我們進(jìn)去歇歇腳吧。
她手里拿著一根木棍,故意聲音很大地喊著。
“好,累死我了,進(jìn)去看看?!贝抻⑿弁瑯优e著棍子,配合道。
他話音剛落,就一腳踹開生銹的鐵門,舉著棍子就把埋伏著的人一頓亂打,后面跟著的大人們也涌了進(jìn)來,加入現(xiàn)場。
南星趁他們陷入混戰(zhàn),趕緊在屋里四處張望,終于在一個角落找到被綁著堵住嘴的人。
南星喂,你還好嗎?
她一邊詢問情況,一邊迅速解開繩子。
少年韓泰錫咳咳咳……
被撕開嘴上貼著的膠布,韓泰錫終于能發(fā)出聲音,但疼痛讓他說不出話,只能用力咳嗽。
盡管沒有燈,但手電筒的光依然讓他看到面前女生的模樣。
竟然是她?
韓泰錫看著對方那雙漂亮的鳳眼,以為自己腦子被打出幻覺了,沒想到會這么巧。
南星我們先走,這兩個混蛋不足為懼。
她沒聽到回復(fù),以為對方被嚇住,趕緊扶著人離開這里。
兩人跌跌撞撞出去,一時不知道該往哪兒走,還是南星拍板,往家里去。
南星偶媽,我有個朋友受傷了,你把哥的傷藥拿出來一下。
她一進(jìn)門就大聲嚷嚷,把崔母嚇一跳。
“天吶,芯愛,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會傷成這樣?”
南星偶媽,別問了,把藥拿出來吧!
她把人扶在沙發(fā)上坐下,然后才去廚房端了盆熱水出來,用帕子給受傷的某人擦臉,免得傷口感染。
崔母搖搖頭,見女兒沒事,松口氣,轉(zhuǎn)身去兒子的房間拿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