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泰錫看著面前心心念念的臉,感覺腦子更暈乎了,都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yīng)。
南星你有點眼熟?。?/p>
南星我們是不是見過?
她一邊給對方臉上的傷口上藥,一邊找話題聊天,確實覺得他有些眼熟,只不過白天某人光鮮亮麗,現(xiàn)在灰頭土臉,差別有些大。
少年韓泰錫藝,藝術(shù)展館。
他眨了眨眼睛,有些難為情,沒想到再次見面自己會如此狼狽。
南星噢,原來是你啊。
她看著這張俊臉,與記憶里那張臉對上,雖然傷口破壞了美感,但也有種別樣的感覺。
南星盡管第二次見面有些特殊,但我們可以交換名字了。
她說著,忍住嘴邊的笑意。
少年韓泰錫你,你好,我是韓泰錫,很高興認識你。
他深呼吸一口氣,強作鎮(zhèn)定,自我介紹。
南星你好,我是崔芯愛,同樣很高興認識你。
她握上對方伸出的手,鄭重道。
還沒等韓泰錫找別的話聊,崔英雄便帶著警察回來了,幾人又去警察局做筆錄。
直到崔芯愛和家人離開,他都沒機會再和對方說上話,看著來接自己的人,是爸爸的秘書,臉色出奇難看。
“泰錫,社長今晚有個很重要的應(yīng)酬,離不開,所以派我過來看看?!?/p>
“這件事的后續(xù)交給我處理,我們先去醫(yī)院看傷?!?/p>
金誠才拿著公文包,無數(shù)個仇家從心里劃過,面上卻毫無變化。
少年韓泰錫呵,隨便吧!
他才不在意爸爸是不是有事,反正早就習(xí)慣了,有父母好像跟沒有一樣。
爸爸最在意公司,上頭有個同父異母的大哥,一點都不親近,生怕自己跟他搶東西,而媽媽,更是早就沒印象,聽說又結(jié)了兩次婚。
他坐上小轎車,冷著臉不說話,這時候,身上的傷才開始隱隱作痛。
金誠才看到對方的冷臉,抿唇不語,坐到駕駛室開車,往醫(yī)院的方向趕去。
唉,泰錫生氣也是應(yīng)該的,被人綁架,又受了傷,卻沒有家人來關(guān)心。
少年韓泰錫金叔,我知道你肯定會查芯愛家的情況,我也阻止不了,但什么該說希望你能明白。
車里十分安靜,韓泰錫突然出聲提醒。
少年韓泰錫還有,到時把資料給我一份。
他要想辦法去接近那份溫暖。
“我知道,你放心?!苯鹫\才通過后視鏡看了眼他的表情,大概明白了一些。
這邊崔家,崔母難得狠狠拍了幾下女兒的背,粗聲教訓(xùn)道。
“你這個死丫頭,不把自己的安全放在心上,什么人都敢去招惹。”
南星哎呀,偶媽,我這是做好事。
南星再說了,我又不魯莽,這不是叫了很多人一起嗎?
南星你不要生氣了,我這不是好好的?
她感受到久違的力量,趕緊閃開,躲開了對方的又一次攻擊。
“哈哈哈?!贝抻⑿墼谂赃吙磻?。
南星崔英雄,你等著!
她看到對方正抄著手看笑話,忍不住氣結(jié),放了句狠話。
“臭丫頭,沒禮貌,叫哥哥!”
崔英雄拉住對方,捏著她的臉。
南星你有當(dāng)哥哥的樣嗎?
南星竟然在旁邊看戲?
她甩開崔英雄的手,沒好氣道。
“好了,偶媽,我相信芯愛知道錯了,不會再冒險了,你別生氣了?!?/p>
崔英雄撇嘴,勸起媽媽。
“哼,最好是!”崔母也累了,坐在椅子上,給自己扇了扇風(fēng)。
南星偶媽,我保證下不為例。
她拿著扇子湊上前,給她老人家扇風(fēng)。
“行了,折騰一晚上,快去休息!”崔母拿過扇子,自己扇起來,趕兩個孩子去休息。
南星和崔英雄對視一眼,對方聳聳肩,直接回房間去,于是也轉(zhuǎn)頭進了房間。
她洗漱完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遇到的那個倒霉的男生的臉,不禁感嘆,那家伙長得真不賴,灰頭土臉還那么好看。
韓泰錫?他的名字也有點熟悉。
算了,不想那么多,反正也就這兩面之緣。
她又把心思放在畫畫上,想著后面怎么才能畫出更好的作品。
學(xué)校的畫展雖然規(guī)模不大,但全校的學(xué)生家長們都會來參觀,不能敷衍了事。
希望不要有意外出現(xiàn),特指尹俊熙那對腦回路異于常人的兄妹。
還有,哥也要參加比賽了,該給他加加油,贏了最好,但輸了又該怎么安慰。
最后,聽偶媽說,家里的外債已經(jīng)還的差不多了,真是太好了,欠人錢的感覺真不好,以后一家人就能好好生活了。
她七想八想,越來越精神,沒有一點睡意,又翻身起來拿著素描本簡單勾勒起線條。
畫了一會兒,她的上下眼皮終于開始打架,然后才放下本子熄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