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不愿他再說下去。
周沐你曾替朕看過掌紋,說朕是位紈绔,定是欠了情債,對(duì)方愛不得才毀了朕的臉。
周沐說完再次側(cè)目,看著她往被褥里越陷越深的腦袋,低聲道。
周沐你還摸過朕。
姜黎已經(jīng)六神無主了,抬起頭辯解道。
姜黎我,我沒有。
周沐你摸.........
姜黎被臊到了極致,生怕他再往下說,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勇氣,翻身起來,一巴掌便捂住了他的嘴。
帷帳內(nèi)只剩了彼此的呼吸聲。
姜黎強(qiáng)撐著,臉色燒成了朱砂。
周沐的唇瓣才剛動(dòng)了一下,姜黎的身子又往前湊了一寸,手掌用力捂了下去。
姜黎你別說,我沒有.........
姜黎穿的是周沐的衣裳,即便是希好了衣帶,也是松松垮垮。
如今半趴在周沐身上,那領(lǐng)子敞開,香肩半露。
周沐的目光往下。
黑色的眸子,突地燃出了一簇火,低啞地道。
周沐放肆!
姜黎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周沐的手便直直地穿了進(jìn)來。
姜黎啞了嗓子,視線迷離的那陣,被周沐掐著下巴,捧著她的臉,聲音沙啞。
周沐你不是想知道朕長什么樣嗎,如今慢慢看。
話畢,一個(gè)用力,姜黎的眸子里,便只有了那雙灼人的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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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姜黎睜開眼睛,周身沒半點(diǎn)遮擋之物。
身側(cè)的位置空空蕩蕩,帷帳已被勾起,光線溢進(jìn)來,姜黎散著一頭青絲,眸子發(fā)澀微微半瞇,下意識(shí)地往被褥底下鉆去。
門外隱約的說話聲傳入。
姜黎聽到高沾喚了一聲。
高沾陛下。
雙手不由攥緊了錦被,待那腳步聲漸漸靠近,姜黎不知是該躺著,還是該起來伺候。
匆匆尋了一圈沒見著衣裳,姜黎裝了睡。
周沐走到床前,側(cè)著身子坐在了床沿上,問道。
周沐醒了?
姜黎便不能再裝下去。
半裹著那被褥坐起身來,喚道。
姜黎陛下。
周沐側(cè)過頭,本是匆匆一瞥,卻見她半個(gè)身子裹在被褥底下,雪頸隱現(xiàn),露出一顆腦袋來,面如桃蕊白里透紅,紅唇微微干澀,宛如一株被風(fēng)雨摧殘過后的嬌花,不由想著昨夜那回蕩在耳畔,魂?duì)繅?mèng)繞的聲聲鶯啼,讓人恨不得 再次憐惜一番。
那樣的目光,卻讓姜黎生懼。
姜黎直往后縮去。
周沐看了她一眼,眸色漸漸歸于平靜,將手里的衣物擱在了她跟前。
本欲轉(zhuǎn)身離去,又頓了下來,那黑色箭袖抬起的一瞬,姜黎身子后仰,縮著脖子只閉了上眼睛,半晌,卻沒見那手往下落。
姜黎又睜眼望了過去,周沐的指關(guān)節(jié)便輕磕在她的額間,低聲道。
周沐朕不吃人。
姜黎怔住。
周沐才起身道。
周沐穿上,起來用膳。
姜黎回過神來,紅了耳根。
待姜黎收拾好,周沐已經(jīng)用完膳,高沾剛伺候完,見到姜黎出來,見了禮。
高沾奴才給主子請(qǐng)安。
姜黎壓住心底的那份不自在,故作無事地點(diǎn)了頭,腳步緩緩走到周沐身旁,也沒去對(duì)面落座,只半跪著挨在了周沐身旁。